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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當年囚禁燕王爺府,那種非比尋常的折辱對於一般身骨夠強健的少年或許還能夠恢復過來,但第一柳秋色幼年時曾經染過嚴重的傷寒,害了體質;第二他的功夫以清心為本,寡欲為綱,他給燕王爺百般法子用藥凌辱折騰得死去活來,自然是早傷了內息的根底,換了風逸華,強催內息不過嘔幾口血了事,笑笑就過,但在他可不一樣。在他,就是足以讓高手決勝負的破綻!心里狠狠罵轉了一回,而蕭珩的劍,已經到!沒有時間了。柳秋色狠命強催一口內息,拼著內傷沉重,舉劍格擋,這一擋,不但蕭珩的勁力透過劍身直接傳到了柳秋色身上,因此傷了柳秋色的經脈運行,連那柄雪色長劍,也一并震了出去!柳秋色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腳底下的地面,轟然塌陷!第三章「!」蕭珩面色不變,左袖往洞壁一擊,碎石紛紛落下,想要借力使力向上躍出洞口。「!」柳秋色抿緊唇,還是拼著內傷,腳上往側邊洞壁一蹬,立時便要飛身而上。兩個人在江湖上都是呼風喚雨的高手,即使一正一邪,那實力卻是伯仲之間,這一變生陡起,憑他們二人的反應,已經算是臨危不亂,只不過一個剎那變幾乎能夠順利脫身。幾乎,表示不能。柳秋色內傷在先,這一口氣提到一半,哇一聲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灑落在他華美紫衫上面,氣息岔掉,自然是往下落去了,但他抬頭間見到蕭珩那一個木頭一樣的身形已經快要到洞口,開什麼玩笑?真讓蕭珩這樣逃了出去,別說日後怎麼追到蕭琰又是一番工夫了,柳秋色十拿九穩,真讓蕭珩今日撇下他自己逃了,以後在江湖上一說,他柳秋色在江湖上的顏面也該敗得七七八八!心一橫,足下收力,反而伸手捉住蕭琰足踝,硬是把蕭珩給生生拉了下來!蕭珩沒有料到柳秋色有這一著,畢竟以兩人的功力,這些陷阱都是小意思,自然有辦法獨自上來。這一拉,連著蕭珩,兩個人往下直直落去。洞xue很深,顯然暗算之人對二人頗有忌憚,因此打定了主意要他們掉得下去就出不來,到了後來,連頭頂上的天空,都變成一個小小的光圈。柳秋色落地時掌不住,又有血絲從唇角溢流出來。蕭珩倒是好整以暇,飄然落地。「……柳二公子,這是要本教主當墊背的意思?」蕭珩木然的表情抬頭往上望,這高度,別說輕功,就是攀爬也很難爬得上去。柳秋色喘口氣,嗤了一聲:「這東西本來也只會針對你這大魔頭,無端牽連,你以為我樂意得很?」蕭珩陰陰笑了一陣,沒有說話。他本來找上柳家只是為了探查雙花環與天雋國一事,真要說,也是針對他覺得可能是天雋國孤子的柳三公子,和這柳二公子沒有半分關系。沒有想到,這個柳二公子,頑劣程度超乎他的想像,不但一路從北方將他逼到了江南,現在就是要落入陷阱,也非要拉著他一起,同甘是沒有的,共苦倒是十足十。這洞的高度,就算放出玄仙教的煙花,頂多也只能射到地面洞口,要再高是萬萬不能。射到洞口沒有用處,根本沒有人看得見。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幽幽的隱香飄過去,柳秋色皺了眉,以袖掩口:「軟筋散?!?/br>雖然不是正統的軟筋散,那種軟筋散對他們可沒有實質的效用。這種顯然是為了對付高手而改良過配方的軟筋散,雖然盡量不要吸入,但人怎能不呼吸?才吸了幾口氣,已經頭暈目眩,四肢酸軟。蕭珩神色如常,就連袖子也不遮上一遮,只是維持著那木然的表情。「對付本教主用上這東西,也是荒謬?!?/br>皺了皺眉,又道:「柳二公子,害我失陷於此,這筆帳要怎麼跟你算?」「哼,我還沒跟你算,倒輪到你了?!沽锷珡谋亲雍?,實在是沒有力氣。內傷不輕,這樣的軟筋散又使他的氣??湛杖缫?,此刻的他只想好好躺下來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可是玄仙教主這只大野狼在身邊,哪里睡得著?上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去,蕭珩沒有理會柳秋色的意思,自己尋了個角落睡下。他年紀輕輕涉足江湖,心計卻是不一般的老成,他很實際,心知柳秋色此時已經無力威脅自己,自然對柳秋色不再忌憚,更何況柳秋色本與他無怨無仇,這種時候,還是養好了自己的精神先。這一日,卻是月圓。◇◇蕭珩行走武林,本就淺眠,睡到半夜光景,忽然耳邊傳來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聲音,身為武林高手的警覺心立時起來,雙眼乍然睜開,洞xue里的黑暗一時間還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敏銳的感覺已經知道并不是柳秋色意欲對他不利。說來柳秋色身中軟筋散,也確實沒有那個功夫對他不利。黑暗中目不見物,視覺以外的感覺更加敏銳了起來,他感覺到柳秋色并不在他身邊,而是身處離他最遠的一個角落里,空氣里有淡淡的氣味,并不單純只是柳秋色身上的淡香,還有一種男性特有的腥膻氣息。再更仔細聽一點,還能聽見凌亂的喘息。「嗯唔……啊啊……嗯……」那聲音好像是隔著布料傳出來的,因此悶著音調,倘若不是蕭珩這樣深湛的內功,還不能確切的聽見。這時候蕭珩的視覺也已經差不多恢復,今夜正是滿月,因此頭頂上的洞口雖然不大,還是可以漏下淡淡的月光,銀色的清輝灑落下來,沒辦法把柳秋色那個角落照得太清楚,但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華美的紫色衫袍已經散亂,內里的絲質白色褻衣也滑落在地,散成優美的形狀,衣衫間若隱若現修長白皙的雙腿,在月光下簡直要泛出了梨花的色澤。不知道是不是蕭珩的錯覺,柳秋色的身子似乎正微微的顫抖。蕭珩眼神一肅。春藥嗎?可是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下了這樣的藥??梢粤幽前列宰?,若不是中了暗算,怎可能如此在他人面前丑態畢露?「……柳二公子?」蕭珩撐起身子,試探一樣出聲。「……滾!敢過來我殺了你!」從柳秋色那邊傳來的聲音沙啞,全然不像尋常日子里那種抑揚頓挫的音調,酥軟的聲音卻硬生生被情欲薰染上了一層妖媚,即使是激烈的恐嚇,聽起來還是沒有達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