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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就開口說:“我不會做飯?!?/br> 陳衛民也不管她是真不會做飯還是不想做飯,直接說:“不會做飯那就打下手,別人做的時候跟著學。 女知青們輪流著做飯,你就每天都去學習,總有學會的一天?!?/br> 他話說完魏婷就閉嘴了,傻子都知道輪流做和每天打下手哪個更辛苦。 蘇小云忙說:“我在家做過飯,基本的一些飯菜我都會做。不過我是南方人,不知道做出來的合不合胃口?!?/br> 韓奮起說:“沒事,我們這些知青也都是有南有北的,有口飯吃就是好的,至于口味慢慢調整就行?!?/br> 魏婷這時也說:“那基本的家常菜我也能做,但做出來不好吃可別怪我?!?/br> 陳衛民最不怕刺頭了:“如果你做出來的飯我們一半以上的人覺得難吃,那你就好好打下手學習該怎么做飯,這樣也是為了不浪費糧食?!?/br> 韓奮起說:“現在是九個女知青,十一個男知青,不過吳建和村里的姑娘訂了婚,等秋收結束農歷九月底就要結婚去了,所以男知青按十個來算吧?!?/br> 眾人都同意,現在已經是農歷九月初了,就是吳建正常做也輪不到幾天。 韓奮起又說:“我們一共將近二十口人,做飯很辛苦,以后還是女同志們一人一天輪著來,男知青們兩個人一天?!?/br> 陳衛民補充:“男知青不僅要幫著女知青和面,洗菜打下手,還要負責洗碗,擔水,院子的清掃也是早晚各一次?!?/br> 陳衛民和韓奮起安排的合情合理,眾人也都同意了。 多來一個女知青那就能少干一天活兒,從這個角度來說人多也有好處嘛。 ☆、第15章 第 15 章 日子過得很快,比想象中更容易熬。 轉眼就到了深秋,蘇敏來到這里已經快三個月了。 她也成功從一個萬事不愁的小仙女進化成一個手紙都得掐著厘米用的小可憐。 不斤斤計較這日子就過不下去啊。 整理著衣服,蘇敏快要哭出來了。 以前的蘇敏她媽可喜歡給她買衣服了,每天都要換身衣服,一個禮拜都不帶重樣兒的。 就算是學校讓穿校服,那她校服里的衣服也要每天換,一進校門就立刻將校服脫掉露出自己的小襖襖。 可現在呢,蘇敏看著自己手里一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的衣服欲哭無淚。 她也不是小公主,沒有條件穿新衣服那就穿著舊的忍忍就過去了。 畢竟連飯都吃不飽就沒必要計較衣服了。 可衣服不是只有裝飾的作用,還有更重要的御寒的作用啊。 但原主的衣服穿著就和披著張廢紙似的,凍得蘇敏直哆嗦。 從原主留下的日記來看,她下鄉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帶來了。 其實也就是上初中的時候做的一身單衣,一身用麻線棉線之類的織的線衣,一身棉衣,外加原主偷偷留下的一身六七歲時候的單衣。 至于小時候的線衣棉衣早拆了再加點毛線棉花就成了她之后那兩身衣服了。 也就是說她的線衣棉衣仔細算的話里面的麻線棉花有的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若不是原主的父親是紡織廠工人,家里不缺布,原主也不可能留下那么一身小時候的單衣。 就是那件小時候的單衣也被原主左拆一點右剪一點快剪完了。 她的單衣畢竟是下鄉之前的舊衣服,當時已經就穿了兩年多了。 在鄉下,又穿了四年。 而且還是穿著干農活,穿線衣棉衣時候為了不磨損這兩件衣服,線衣棉衣也不好拆洗,也為了避免弄臟,在秋冬的時候單衣也還是會被套在外頭,這對衣服的損壞是很大的。 原主也不怎么會做衣服,不過她機靈,在剛來的時候就給自己的單衣照著本地人的樣子給膝蓋胳膊肘屁股蛋幾個地方縫了補丁。 然后外面的補丁破了就繼續補,雖然來來回回補了幾次,但最里頭的那件單衣還是完好的,就是被磨的很薄很薄,透著光都能看見她內衣的顏色。 說是內衣,也只是一身秋衣秋褲,照樣滿是補丁還被磨薄了很多。 還有就是一條背心一條褲衩,各種顏色的補丁堆在上面。 至于毛衣,那是借了劉霞家里寄來的手套。 工廠里每年都會發工作服,手套,鞋子,很多人都是把新發下的攢著,繼續用舊的。 劉霞的衣服都是廠子里的工作服,如果換到蘇敏那個年代把工作服當便衣穿會被人背后說窮酸。 可在現在這個時候,劉霞那一身衣服能讓人羨慕死。 蘇敏就很羨慕,工作服啊,一看就很耐穿。 劉霞自己不缺衣服,手套是家里寄來讓她下地的時候戴。 但劉霞不想搞特殊就沒戴,后來借給了蘇敏,兩人一起把手套拆了,然后接到蘇敏的舊線衣上。 藍黑色的線衣線褲上腳踝袖口處用白色的手套線加了一截子,看上去也是很搞笑。 那棉衣棉褲則是把小時候的舊衣服拆了剪成條,然后再弄點干草縫進去。 最后把這一截子補到舊棉衣的袖子,褲腿和衣擺上。 還好蘇敏很瘦,個子是長了不少,但肩膀腰圍沒胖多少,那補了一截子的線衣,棉衣還是湊合著能穿。 雖然這么一來不論是胳膊還是褲腿根本抵擋不了多少寒風,但總比沒有強。 她又買不起毛線棉花新布,就是買的起也沒票去買。 可這衣服滿打滿算已經是穿的第六年了。 線衣棉衣的一部分時間更長,線衣已經磨破了好幾個地方,線衣補起來不像單衣簡單,都是拿線勉勉強強縫著。 而且這線衣用的是麻線加點棉線,和毛線根本沒法比,就是初秋天還沒轉涼的時候穿上都不暖和。 還好女的們不用像男的六點多就得去地里,不然非得凍死。 蘇敏穿著線衣湊活到農歷八月底,她實在冷的受不了,就把棉衣翻出來了。 棉衣棉花已經發硬,穿上是比線衣好一點,但根本過不了冬。 女知青們都知道蘇敏生了一場病壞了底子,才深秋就穿上了棉衣。 但蘇敏自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病壞了身子,而是她以前沒被這么凍過。 就算冬天為了俏穿的少,那也是因為受凍的時候少。 最多不過是從暖烘烘的宿舍到暖烘烘的教室,還沒感受到多少冷氣就立刻緩過來了。 外出車里也有暖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