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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將團團抱在手里,仿佛捧著什么稀世珍寶,那大內侍同小洛氏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說:“那臣先回去復命了?!?/br> 相衍抖開外袍將孩子護在里頭,說:“煩勞王大人去回復娘娘,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落在臣那兩卷書,若是有時間臣會送過去的?!?/br> 大內侍心頭一喜,真心實意地行了個禮:“那臣代娘娘多謝相大人,煩您走一趟了!” 直到皇后的人走遠,小洛氏才問:“這種小伎倆你也會上鉤?” 相衍抬腳往馬車邊走:“魯王勢大是我不愿意見到的,此時只能扶持太子,中宮出身世家,受國母禮教,她不傻?!?/br> “那你真是這個意思?”小洛氏跟在他身后說:“你們權臣總是在權衡利弊,今天幫這個明天幫那個的?!?/br> 相衍上車前看了她一眼,說:“帝王之道,不在于盡除jian佞,而在于平衡朝野,水至清則無魚,內閣之道也是如此?!?/br> 小洛氏皺眉,相衍說:“若是有時間去城郊廢宅,相佩生的尸身還在那里?!?/br> “你......”小洛氏眼里忽然露出兇狠的神色,半晌才恢復清明,她說:“多謝?!?/br> * 返程的馬車上,相衍小心翼翼打開包被,是用皇后宮中上好的蜀錦和棉布縫制的,一個小小的嬰孩躺在包被里睡得純熟,還時不時吐一個口水泡泡,小嘴粉嫩粉嫩的。 相衍的心登時軟成一片,這個小小孩子,是他的孩子??! 觀壁跟在車邊,說:“回主子,許太醫已經請到府里了,正在正堂候著?!?/br> 折騰了一夜,已經天光大亮,街上偶爾有經過的百姓三三兩兩,叫賣的街邊小販也出攤了,不論長安城底下有多少勢力洶涌動蕩,面上都是一片國泰民安。 相衍撩開一點簾子,讓外面的煙火氣息漏進來些許,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突然心安不少。 許太醫大清早被請到右丞相府,又沒說什么事,讓他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等了快兩個時辰,外面喊了相爺回府才見到相衍的人。 相衍示意他進屋,又吩咐觀壁將院子里早早備好的乳母請過來,才打開包被。 許太醫驚疑不定:“這......”雖然聽說右相夫人生了個孩子,可是長安城都知道,那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他仔細查看著這個小小的嬰孩,推測道:“這孩子胎里養得倒是不錯,只是出生后時常顛簸......” “所以?” 許太醫連忙說:“以后好好養是無礙的!” 相衍點點頭,也不說好或不好,將孩子的包被一扯,不知哪里碰到這小子了,原本睡得正香的小家伙小嘴一張,“哇”地一下哭出了聲! 相衍一愣,下意識看向許太醫,許太醫擅婦科小兒,卻不擅長哄孩子啊,兩個人看著榻上“嗚哇嗚哇”哭得正歡的團團不知所措,相衍沖門外喝道:“乳母呢?派人去請乳母怎么還沒到?” 觀虛跨進門,小聲說:“未免夫人看了傷心,乳母一直住在落秋院,過來需要好一會兒呢,不是您吩咐的嘛......” 團團才一個多月,哭起來撕心裂肺不說,還一抽一抽地直打嗝,小臉憋得通紅,相衍害怕他哭岔了氣,手忙腳亂地將孩子抱起來,想哄又不知從何下手,一時間抱著哇哇大哭的兒子愣在那兒。 “夫人到——”門外傳來天籟一般的聲音,是連海深來了! 相衍眼前一亮,急忙抱著孩子走出去,與剛進院子的連海深打了個照面,連海深一愣,看著相衍手里的包被,一時間不敢去碰。 團團的哭得正歡,相衍看著她呆呆望著孩子的眼神,說:“抱一抱?” “不......”連海深心里有種猜測,小心翼翼打開包被一角,看見咧著嘴哭的孩子,捂住了嘴,眼淚立馬涌了上來:“這是......我的孩子?” 相衍將孩子放在她手里,幫她半托著這小子,說:“不然是誰的孩子?” 說來也怪,哭得驚天動地的團團一被連海深抱在懷里,竟然慢慢熄了哭聲,只剩下委屈的嗚咽,許太醫見縫插針說:“許是這孩子餓了?!?/br> “餓了?”連海深一聽還得了:“乳母呢?院里備著乳母的......采蘭快去將姜mama請來!” “哎!”小主子回來整個相府的下人都高興,贈芍連忙領著下人刷刷一跪:“小少爺平安回來,奴婢等恭喜相爺,恭喜夫人!” 連海深將孩子抱了好一會兒都覺得十分恍惚,直到乳母來將團團抱去吃奶她才如夢初醒般拉著相衍問:“團團怎么忽然回來了?小洛氏呢?” 相衍說:“小洛氏使計將團團帶離了中宮,條件是我將太子從潛邸弄出來?!?/br> “太子被魯王拘在潛邸,你怎么將他弄出來?”連海深一心在兒子身上,十分擔憂:“你前些日子派去安南的人馬上進城了,觀壁被我叫去接應?!?/br> 相衍聽到這里仿佛松了一口氣,對連海深說:“放心,我知道了?!?/br> 姜mama抱著團團進門,喜氣洋洋地說:“相爺,夫人,小少爺來請安了!” 連海深生下孩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團團,沒想到那個渾身皺巴巴的小紅團團已經長成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了,不禁十分感慨,抱著孩子委屈地嘀咕說:“我們團團在外面吃苦了呀,娘親心里快難受死了!” 姜mama說:“夫人莫要傷心了,奴婢方才瞧了瞧,小少爺身子可好著呢,可能吃了呢!” 相爺咳了一聲,對觀虛說:“送乳母下去領賞?!?/br> “是?!?/br> 觀虛走后不久,觀壁就回來了,他看見連海深一愣,匆忙朝相衍打眼色,后者對連海深說:“回去歇一會兒,我有些事,處理完了回來?!?/br> 連海深看了眼觀壁,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br> 目送她回去以后,觀壁上前說:“爺,他們回來了?!?/br> ☆、拉攏 連海深尤記得以前看書時,書上寫冬日里漁民在冰面捕魚的場景:那大網在冰下潛行幾天幾夜才會被拉起, 網在冰下潛行的時候無聲無息, 誰也不知道這一網能撈上來多少條魚,得等開漁那天才能知曉。 如今的長安猶如冬日的冰面,底下暗潮涌動, 無數張大網在底下縱橫交錯, 只等一個契機就會全面拉起, 屆時是捕魚人還是被捕的魚兒還不好說。 她抱著團團回到后院的時候, 看見一個修長身影站在院里海棠樹下看花,心里登時一個咯噔! “你是什么人?”贈芍一個箭步護在連海深面前,警惕地看著那人。 院里到處是家丁護院,閑雜人等怎么可能進得來,連海深撥開幾個丫鬟,試探地問了一句:“殿下?” 李長贏回過頭,看見她懷里抱著孩子,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