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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不了人!“葉離,我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對不起!”心里已經亂作一團的席小惜,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葉離,他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說給葉離聽了,說出來果然是好受了很多,以前覺得那么難以啟齒、那么屈辱不堪的過往,不知道是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還是因為葉離是他最可以以來的朋友……就這么一股腦不管不顧得全說了。可是,席小惜并沒有想到,拜托幫忙……最后變成了兩個人的大逃亡。葉離明明有自己的酒吧,有事業,有錢可以過得舒舒服服,卻為了他……“傻瓜,不是因為你,也并不是麻煩……倒是你,給了我勇氣啊?!?/br>這話……是實話。“小惜,臉色怎么這么差?感冒了?”“沒、沒有?!?/br>“倒是……也沒發燒啊,你不對勁,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睡一會兒?”感覺到身邊的席小惜異樣,離諾的后被立刻緊張出一層薄汗,他自己摔摔打打習慣了,席小惜可不一樣……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本來就身體還很虛弱的席小惜要是有什么好歹……“葉離……”悶了許久,席小惜終于開口了,仰著頭看他,聲音還是悶悶的,卻說著連他自己都難以面對的話,“葉離,如果我說……我……我好像……喜歡子帆,或者還有什么、放不下,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走得遠遠,就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空落落的,像是丟了……”強顏歡笑,明知道回不去也不能回去,席小惜覺得自己很可笑,卻笑不出來。葉離詫異地看著他,目光卻漸漸的柔和下來,突然的嘆了口氣——“喜歡啊……喜歡有什么不對的呢!”不置可否的嘆息,第一次沒有給席小惜出任何主意,卻臉色一改平日的運籌帷幄,看起來變的慘淡起來,“小惜,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吧?想聽么?”第九十九章 最后的故事(上)“我……可以聽么?”席小惜回答得很小心,想聽當然想,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他當然也想要了解夜離,很想很想……但是,他從沒有問過夜離的事,他知道,夜離……一定和自己不一樣。夜離今年只有25歲,還是很多人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包括他自己……可是夜離開酒吧似乎已經挺長時間了,夜離有紋身、整條酒吧街沒幾個人敢招惹這個身材單薄的男孩子,夜離好像也沒有親人、沒人可以資助他更別說依靠了,連個來看他的親人、連個親人的電話都沒有……總覺得夜離什么地方怪怪的,他一直擔心,若是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事,會讓夜離不開心、甚至討厭他……不是八卦,是關心,所以他一直等,等夜離有一天自己想說出來的時候。夜離看著他,目光又柔和了幾分,但這淡淡的苦笑,這個笨蛋……能不能不要把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那么明顯呢?看破不說破,只是微笑,其實明明是自己比較緊張,卻還在盡量讓席小惜平復下來,干脆不再說什么安慰的廢話,打開話夾子又是一聲輕嘆透著淡淡凄冷——“周賜你見過吧?”“??!周警官?”席小惜張大了嘴巴,似乎已是到了什么……周賜對葉離做的那些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周賜,在席小惜的心目中,那個男人有正義感、救出了他還救出了葉離。沒看他的表情,雖然葉離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卻繼續說自己的——“我原本不叫葉離,我叫葉小安,mama說,那是爸爸給我取得名字,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世安康。周賜是我的高中學長,那年我高一,他高三,我們都是初戀。最初其實我并不喜歡他,不是因為他不夠好,也不是性別問題,而是因為我根本沒有那個余力談戀愛……其實我家條件倒也沒有窮到上不起學的份兒上,小時候父親死于事故,mama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后在縣里開了個小超市,日子還過得去,后來她改嫁,我是支持的,不然一個女人又要照顧超市又要照顧我,太累了,可是再婚卻變成了引狼入室。我媽活著的時候,那個男人假惺惺的、也不敢虐待我,畢竟他游手好閑、不賺錢還好賭,吃我媽的喝我媽的??墒俏抑锌寄悄?,我媽突然腦溢血、去世了,尸骨未寒的時候,那個人渣已經在外面一邊搞三搞四、一邊惦記遺產了,按照法律規定,他是配偶、遺產能分一半以上,但另一個繼承人也就是我尚未成年,可能會傾向性多分一些,他舍不得我分走那部分錢,就立刻申請了做我的監護人,因為我未成年、所以我的意見被才信度有限,就這么被迫讓他做了監護人,被他霸占了我mama留給我的錢,被迫在自家變成了寄人籬下……那之后不久,他就帶著一個寡婦還有寡婦的兒子住進我家,鳩占鵲巢,當時因為剛剛拿到所有的遺產,怕被人議論才會允許我繼續念高中,但是每個周末回家都會被虐待、被欺負,挨打、挨餓、誰在院子里都是家常便飯,那個寡婦的兒子比我大幾歲,是個混混,不但什么也不做、欺負我,還經常趁沒人的時候把我堵在家里、亂摸,羞辱我……我總是抱著僥幸,覺得每個星期才回家一次,只要挨到高中畢業,我成績那么好,一定能考上好大學、一定能拿獎學金,到時候就用獎學金養活自己到畢業,在遠遠的城市找工作,再也不回去……在那種壓力下,我哪兒有心情談戀愛?更何況,家里有個人渣總對我動手動腳,我又怎么會對男人感興趣?”席小惜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其實細想,從記事起,林叔叔一直把他們母子照顧得很好,之后死里逃生又被養父母領養,養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對他也是傾其所有,所以極度的貧窮和來自家庭的絕望,這種事他反復咀嚼著卻是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能感覺到那些絕望在葉離身上痛苦的烙印。葉離發現了他的無措,拍了拍他,反倒算是反過來的安慰……就像是在說,沒事,反正都過了那么久,我不是好好的么!“那時候,我不是同性戀,周賜也不是,用他那時候少年任性又固執的話說,他只是喜歡我罷了!最初我并沒有看好這種喜歡,所謂的一見鐘情,無非是因為我好看而已,哪有人能好看一輩子的,所以他追了我好幾個月我都沒有答應,我當時只想好好念書,必須考上一個好大學、離開那個已經變得惡心的家……但是好景不長,是我太天真了,高一第一個學期還沒結束,那對狗男女就開始逼著我輟學,寡婦的兒子也是游手好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