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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發戶家的外星哭包受作者:齊鳶舞文案外星哭包受包袱款款地(被)來到地球,咦,地球人怎么那么兇啊/(ㄒoㄒ)/~~CP屬性:高冷美人攻X外星哭包受內容標簽:甜文現代架空搜索關鍵字:主角:路吉,靳寒州┃配角:略┃其它:略chapter01晨曦幼兒園附近的弄子里,幾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打成一團。戰局非常詭異,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小男孩明顯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另外三個小不點兒在“圍毆”他,不過他的表情又冷又狠,一點沒有被揍的可憐,反倒像只陰狠的小狼崽子,專盯著他面前的娃娃臉,把娃娃臉揍得鬼哭狼嚎鼻涕橫流——完全不在乎自己挨了另兩人多少拳腳。娃娃臉慘嚎:“壯壯!大炮!你們給我把這家伙打死!打死他!哎呦,靳寒州你個□□的,竟然敢打我的臉!還打!嗚嗚……”又胖又虛的壯壯力氣還沒靳寒州大,被他用力一搡搡出去好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那胖乎乎的屁股正好硌到了一塊板磚,立刻“哎喲哎喲”地叫喚上了,眼淚都差點掉下來。大炮名字叫得響亮,實則長得瘦小,腦袋尖尖的,像顆子彈頭,力氣還不如壯壯大,慫得倒是如出一轍,不過他們人數多,靳寒州又幾乎只攻擊娃娃臉,因此他倒是對靳寒州貢獻了不少拳腳。娃娃臉一不小心被靳寒州踢到了小鳥,慘叫升級,殺豬都沒他那么慘烈的,他一手捂著襠下,一手指著靳寒州,尖叫道:“壯壯!大炮!給我打死他!不然我的進口巧克力再也不分給你們了!”“?!边@次的威脅終于撥到了壯壯的某根心弦,他的腦袋嗡的一響,對失去進口巧克力的恐懼高于一切,下意識地拽住硌在屁股底下的板磚,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用盡畢生的勇氣,閉著眼大喊著沖過去,用力把板磚拍下。靳寒州早就聽到了他的大喊,靈活地閃開,板磚拍到了他身后的娃娃臉的額頭上,那額頭頓時像破開的西瓜那樣,涌出濃稠的紅色汁液。娃娃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壯壯。幾個小孩誰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膽都要破了,尤其是始作俑者的壯壯,腿一直在抖,不一會兒又從大腿上流下淺黃的尿液。他身后的空地上突然降下一道細小的閃電,散發的光亮之強直讓正對著那道閃電的娃娃臉覺得眼睛都要瞎了,壯壯被嚇得懵逼了,以為他殺死了娃娃臉遭報應了,大喊一聲:“我不是有意的,不要劈我!”就慌不擇路地嚇得跑了,眼淚糊得他那縫隙一樣的小眼睛都睜不開了,跌倒了好幾次,他也顧不上,爬起來又沒頭沒腦地向前沖。大炮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幾步,接著也掉頭跑了,轉瞬就只剩下了娃娃臉和靳寒州。靳寒州才六歲,一雙烏黑水潤的眼里就已經摻了刀子,冷眼看著流了一頭血的娃娃臉路吉,竟不慌亂。娃娃臉眨了兩下眼睛,終于倒下了。靳寒州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抬手擦了擦臉上被刮蹭出來的血痕,整整臟兮兮的舊T恤,也準備轉身走了。就在他準備轉身的一瞬間,路吉身上突然發出一陣淡淡的溫潤白光,緊接著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靳寒州抬起的腳還沒落下,身后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哭聲,靳寒州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松了口氣,轉身看路吉。路吉鼓著張包子臉,哭得快打嗝了——靳寒州和路吉掐架無數次,還是第一次看他哭得那么……不討厭。但對于欺負侮辱過自己無數次的草包討厭鬼,他實在關懷不起來,不過去踹他兩腳就是極限了。看出靳寒州有轉身不搭理他的意思,路吉的哭聲立刻高了個八度,也不顧自己滿頭血,亦步亦趨地跟上去。靳寒州本不想理他,但身后跟了個哭包小尾巴,耳邊盡是嚶嚶嚶的哭聲,實在煩得不行,猛地轉身。路吉被他的眼神嚇到,后退幾步蹲下來抱住膝蓋,偷偷地瞟靳寒州,鼓著臉,大眼睛里又蓄滿了眼淚,哭得婉約一些了。小小的靳寒州只知道怎么對付欺負他的人——那就是比對方更兇狠,卻不知道怎么對付哭包,他想說:路吉你又玩什么花樣,又覺得跟路吉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小哭包又哭哭啼啼地跟上來,見靳寒州還是不理他,大著膽子拽住了靳寒州的衣角,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面。靳寒州回身將他猛地推倒在地上。小哭包也不還手也不罵人,只會哭,一雙浸滿淚水的大眼睛控訴地看著靳寒州,哭得都要斷氣了。靳寒州終于沉不住氣了,大聲對路吉說:“你別跟著我了!”小哭包委委屈屈地小聲說:“可是……可是我只認識你?!?/br>靳寒州覺得他簡直有?。骸叭フ夷惆謰?,找你的跟班啊,跟著我干什么!”小哭包抽抽噎噎地小聲問:“什……什么是跟班?”靳寒州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人生中第一次罵了人:“你有??!”靳寒州覺得路吉這討厭鬼一定在消遣他,接下來的一段路程無論路吉怎么哭,怎么扯他衣角都不搭理路吉,可也沒有再把路吉推到地上,就這樣帶著條小尾巴回了家。就算在平城這樣巴掌大的城市,靳寒州家也算寒酸了,住的不僅僅是瓦房,還是危房,那房檐缺磚少瓦,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正在井邊費力地漂衣服,似乎是有些耳聾,直到靳寒州和路吉走近才回過頭,瞇著眼慈祥地對靳寒州說:“州州,這是哪家的娃兒,你的同學嗎?”靳寒州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老太太笑瞇瞇地說:“長得真漂亮,州州還沒帶過同學來家里呢,晚上留下來吃飯,再一起做做作業?!?/br>老太太嘴里夸獎路吉漂亮,其實根本看不清,尤其那孩子整個縮在靳寒州身后,更是連他腦袋上的血都沒注意。路吉吸了吸鼻涕泡,點頭如搗蒜。靳寒州瞪眼,但他孝順,終究也沒拂了奶奶的意,趁奶奶匆忙進廚房做晚餐的當口,他態度粗暴地用井水洗了洗路吉額頭上的血跡,說來也怪,剛剛明明還流血流得兇猛,現在已經自動止住血,只留下了一個疤痕。雖然沒再見血,靳寒州粗暴的動作也足以搞得路吉哭唧唧。一頓簡單的晚餐過后,奶奶找來了干凈衣服給兩人換,接著就去洗碗了。靳寒州看路吉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對于他留在家里更是生氣,但又怕揍了路吉或者趕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