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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呆呆站了半晌,孟婆娑看著他的臉,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現在是白沉還是慕易?” “白沉是我,慕易也是我?!?/br>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不對。 “我以為,”她猶豫了一下,“我以為那點記憶在你眼里不算什么的?!?/br> 白沉抓住字眼,重復一遍,“那點?” 默了一瞬,他又自顧道,“也對,你可能不清楚?!?/br> 孟婆娑把手垂下來,“我可以申請你把話講明白一點嗎?” “這些都不重要?!彼匦驴聪蛩?。 “那什么重要?” 白沉看著她的眼睛,“我在照心池里看見你了?!?/br> 孟婆娑的腦子被這句話劈得一團糟,一會兒想到還在青城山的日子,一會兒又想到她變成狐貍后的遭遇。 她從中間強行抽出一條思路:“你說你去百花宴是為了弄清一些事情,這事情就是去看照心池?” “是。之前我想,如果照心池里面真的是你……”他往前湊近幾步,又湊到她跟前,“我就去找你,把你帶回來?!?/br> 孟婆娑定定看著他無甚波瀾卻分外認真的臉,覺得臉頰燙得厲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現在,怎么一點也不害臊?” 白沉聞言靜了片刻。 在她注視下,他把她右手抓起來,緩緩按向他的左胸膛。 手底下的心跳急促有力,根本不似主人臉上的表情一般鎮定冷靜。 孟婆娑就驀地想到了當初還在阜仙鎮的山上時,她也曾這樣打趣過慕易。她當時方給他表明了心意,還笑說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會很失敗,結果他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擁進了懷里。 當時他的心跳也如此刻一樣。 “你松手?!?/br> 孟婆娑垂下眼睛同他說這么一句。 手背上的力道果然漸漸松了下來。 她將自己的右手收回來,抬眸看白沉一眼,忽地整個人撲到了他身上去。 白沉似乎是被她這么個舉動給震住了,愣愣好半晌沒回過神。 孟婆娑環著他脖頸,鼻尖抵在他肩膀上,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地,“愣著做什么?抱我啊?!?/br> 感到腰后扶上來兩只手,她才繼續出聲道,“我只了解慕易,還不大了解白沉,所以往后你得多跟我講講。你說說你,現在耳朵也不紅了,表情比以前更少了,我怎么猜得出你心里怎么想?” “不用猜,我都告訴你?!彼讶吮У酶o了一些。 靜默了一會兒,孟婆娑又揪了揪他頭發,“誒,雖然你這么說了,但我還是得回去鬼界的。陸判現在指不定都急死了?!?/br> “等我做完一些事,陪你一起回去?!卑壮敛凰煽?。 “你要做什么事???” 白沉頓了頓,道,“準備提親?!?/br> 什么玩意?孟婆娑懷疑自己聽錯了,“提,提親?” 可他肯定地“嗯”了一聲。 孟婆娑沉默下來。成親這事她還從來沒考慮過,不過,仔細想想往后的時日都和抱著的這人一起過,她好像也并不排斥。不對,與其說不排斥,不如說有點……小竊喜? 他們明明才坦白沒多久! 果真和他一樣瘋了。 正驚異于自己的想法,她又聽見他問,“你不愿嫁?” 她被噎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們雷澤不是有個不許外族女子入內的規矩嗎?還有,我記得你們以往的巫咸族巫咸,不都沒有娶過妻嗎?你一下子這么……會不會太那個了?” “那你的意思是……”白沉忽地垂下一點頭,在她耳畔道,“想與我無媒茍合?” 孟婆娑猛地推開他,滿臉驚愕,“你……” 她罵出口,“你才無媒茍合!”這么罵好像不對。她正要想別的措辭,就見他眼眸彎了起來。 桃花眸里晶亮地,眼尾略微上挑。 什么時候學會的打趣人! 孟婆娑氣得牙癢癢,打從心底覺得遺憾。從前任她捏圓搓扁的慕易不見了,白沉就是個大尾巴狼! 白沉笑了一會兒斂下表情,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規矩不重要,以往也不重要,最多不過是要處理的事情麻煩了些?!?/br> “重要的是,你嫁不嫁?”他最后問。 “嫁!”孟婆娑直視他,“你都敢娶了,我為什么不嫁?” 言罷她垂下眼小聲嘀咕一句,“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快?!?/br> 白沉上前又把她攬進懷里,像個粘人的巨型犬,“這邊的事處理起來還要時間,一點也不快?!?/br> 孟婆娑微嘆口氣,扯扯他袖子,“誒,你把頭低下來一點?!?/br> 見他不動反倒垂著眼眸審視她,孟婆娑干脆揪著他衣襟,踮起腳尖便朝他嘴唇親了上去。 吧唧一聲親完,她如是道:“還你的?!?/br> 從窗子外透進來的晨曦已經變成了暖陽,白沉的眼眸籠在一片暖光里,深色也被暈開幾分。 好一會兒他開口:“你可能弄錯了?!彼屑毥o她數,“算上在凡間那回,你還欠我一次?!?/br> 所以他收緊手把她扣近,低頭又親了上去。 這回再不止步于蜻蜓點水,而是氣息交纏,心跳相融,勢要徹徹底底地將對方占有才罷休。 后腦勺被一手扣著,鼻尖全是溫熱氣息。孟婆娑覺得自己幾乎要站不住,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心里迷迷糊糊地想,他仿佛比上回又進步了些。 待到思緒回籠,她人已經被他箍在懷里,腦袋被按在他肩膀上。耳邊混混沌沌盡是自己的心跳聲。 她想到從前自己調戲慕易的時候。那時慕易是不是也跟她現在的狀態一樣? 真是報應不爽。 - 兩個人胡天胡地地膩了一整個上午,到下午才開始辦起正事。 最要緊的正事自然是先給鬼界的陸判和閻王一個交代,孟婆娑想了想決定捎封信回去: “于雷澤小住幾日,不日便回?!?/br> 她寫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沒發現錯處,放心地把信裝進了信封里。白沉手指一動招來一只青鳥,青鳥把信銜進嘴里,還拿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孟婆娑趴在窗邊看著青鳥飛遠的影子,嘴里感嘆,“沒想到那鳥兒還挺親你,是你養的嗎?” “不是,不過是雷澤里普通的一只信鳥罷了?!卑壮霖撌终驹谒砗?。 她刨根問底:“那它為什么那么親你?” “巫咸族人自幼便要學習如何收斂氣息與靈物相處?!?/br> “所以這是你小時候學的?” “嗯?!?/br> 孟婆娑轉過身,好笑地看著他,“白沉上神,是你說不用猜,你都告訴我的。但是現在你的誠意好像不大夠啊?!?/br> 白沉垂著眼睛看她看了一小會兒,突然道:“我帶你去個地方?!?/br> “什么地方?” 可白沉沒有再回答她,孟婆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