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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兵前已經被他搜過了。 “樹林都有人找了,要不咱們也上山?”路今今提議。 “不急,咱們先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新娘子被劫走時留下來的什么東西,關于那妖物的也好、關于那婚轎的也好、關于打斗痕跡也好,有這些東西至少能推斷出那劫走新娘的人是個什么來路?!鄙驇熍R挑眉看向幾人。 孟婆娑原先打算亦是如此,“同意?!?/br> 全票通過決議后幾人分散開,各自朝不同方向尋去。 只是孟婆娑和慕易尋的一路,地上的痕跡都干干凈凈,連野花都沒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估計這塊是沒有什么線索了。 她不甘心地回頭再看了一遍,依舊毫無所獲。 回到原地時沈師臨和路今今都已經前后返回了。 “沒有?!甭方窠裼行┬箽?。 沈師臨隨即也搖頭,兩人的目光于是齊刷刷聚集在孟婆娑和慕易身上。 孟婆娑無奈地攤手,“我們也沒找到?!?/br> “啊?!甭方窠癜l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嘆。 倒是沈師臨很鎮定,“溫梁還沒回來呢,說不定他那邊有什么發現?!?/br> “我們去找他吧?!边@話與其說是提議,不如說是通知。路今今話畢就已經邁開步子,方向正是溫梁先前尋去的。 “誒喲喲,我看這是一刻不見就如隔三秋啊?!鄙驇熍R慢悠悠地調侃一句,閑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 孟婆娑和慕易跟在最后。 “嘁,有本事九師叔你也讓人姑娘家如隔三秋試試?”路今今不客氣地反擊。 “我看你膽子是愈發大了,這是你和師叔說話的態度?”沈師臨仿佛想到什么,狀似失落地嘆口氣,“想當初你方拜進四師姐門下時,還是個小年畫娃娃,每次見到我那可都要恭敬地鞠躬??!” “那從前我是真的把師叔當師叔??扇缃駧熓鍥]有師叔的樣子,我也就不必有師侄的樣子了!”路今今噼里啪啦順暢地說完一串,仿似又有些后悔,呆呆扭頭看了怔了瞬的沈師臨一眼,而后藏到孟婆娑身后藏得嚴嚴實實。 就在那兩人插科打諢間,孟婆娑總算瞧見了溫梁的身影。 他站在一株合歡樹后,正垂眼看著什么。聞得動靜,他抬眼,瞧見了孟婆娑幾人。 “在看什么???”路今今探出腦袋發問。 溫梁便用手指了指合歡樹的樹干,“你們過來看?!?/br> 幾人聞言紛紛圍上前去。 這株合歡樹顯然是年歲頗長,樹干足有一人合抱之粗,而在齊腰的高度樹皮卻生生裂開了一道口子。這許是許多年前的痕跡,裂痕周圍的樹皮都朝內長攏了些。 “看起來像是被什么鋸的?!甭方窠裆焓置嗣橇押?,“這有什么用?” “不是鋸的,裂口沒那么平滑?!泵掀沛抖⒅橇芽?,摸了摸下巴,“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磨了很多遍,但是吃力不均勻,所以弧度還有些歪?!?/br> 她說話間偏頭,看見慕易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一松開口問道,“發現什么了?” 過了這么久她氣早就消得七七八八。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她想若是下一次慕易還敢惹她生氣,就一定要讓他好看! 慕易聞聲怔松了一瞬,后才出聲吐出兩個字,“繩子?!?/br> “對了!”沈師臨順著這話一拍腦袋,“你們記不記得有人說,婚轎是憑空消失的?”他進一步舉例,“用鐵鉤勾住轎子,再出其不意地放幾顆煙.霧.彈,躲在后面的人合力拉繩子把轎子拖走,你們理解一下……” “雖然好像很大可能能把轎子劫走,但是憑空消失太夸張了吧?”路今今不大贊同。 孟婆娑補充道,“而且這裂口都是很多年前的了,根本沒有新近使用的痕跡啊?!?/br> “這倒是……”沈師臨撓撓腦袋,跟著沉默起來。 “不過,”溫梁左右看看,乖乖舉手,“這是不是表示,那老伯說的很多年前新娘失蹤的事情,和這個裂口有關?” 的確,時間對的上,沈師臨那個推測也挑不出毛病。但若真是如此,那不就表明山神劫新娘的事件只是凡世賊伙所為,根本沒妖怪什么事? 眾人都沉默了。 “難道隔了幾十年,又有毛賊來子承父業?”路今今最先開口打破寂靜,“可哪個毛賊膽大包天到敢搶我表兄的新娘子?” “你可以這么想,那賊人可能正好和你們皇室不對付?!鄙驇熍R給她找了個好理由。 孟婆娑睨他一眼,“話雖如此,可你們搜的時候看見樹上還有其他的裂口了嗎?”反正她是沒看見。 沈師臨、路今今和溫梁紛紛搖頭。 沒有新裂口,說明這次劫人事件并非采用的是沈師臨先前所推測的方式。憑空消失?除了妖物不作他想。 孟婆娑心里飛快將眼前信息盤算了一遍,嘆口氣,“這邊找不到什么了,要不我們先上山看看袁將軍他們找到人了沒?” “也只好如此了?!?/br> 可袁大胡子他們也沒找到人,很顯然地——孟婆娑幾人爬到半山腰時,恰逢袁大胡子帶著一堆人從山頂下來,臉色難看。 憑空消失,真的很空。 留了兩隊人封鎖仙女山,孟婆娑幾人隨著袁大胡子又返回了通義鎮。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通義鎮縣官的府邸。 “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搞一滴新娘子至親的血,你們不是有個憑血脈尋人的法術嗎?”孟婆娑趴在桌上,百無聊賴中開始發散思維。 “不可能!”路今今朝她擺手,沮喪道,“我那表嫂好像是個孤女,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br> “……”那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先休息吧?!睖亓鹤詈罂偨Y道。 待人散盡,孟婆娑起身關了門,回身時慕易還規規矩矩地坐在桌案一側。 他仿佛一直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轉回身時他目光就正正好落在她臉上。 “你不生氣了?”他明知故問。 “氣啊,我之前都快氣炸了?!泵掀沛逗芴谷?,幾步上前坐到他對面,“但我仔細想了想,也是我沒有和你說明白。當然,你過錯更大?!?/br> 慕易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我這個人呢,不是那種特別拎得清輕重的,所以如果看中什么人,我會一直想黏著他,可他如果想把我推開,即使知道那個人心里是為我好的,我也會很生氣?!泵掀沛吨币曀劬?,“我吧,就是寧愿一起陷進危險里,也不愿意做個被保護得好好的金絲雀,留下那個人一個人受傷?!?/br> 說完這一大通,她覺得不大好意思,清清嗓子移開了眼睛。 仿佛過了有好一會兒,她聽見對面傳來聲音: “我知道了?!?/br> 孟婆娑聞聲轉回目光,她見慕易微微上翹著嘴角,眼中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