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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的兒媳。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我的這一年多時光,不就是一個笑話么? 我很感謝你,可我真的已經放下了,我想走我自己的路,雖然那條路可能很難走,但是那是屬于我的。 如果你一定要在這樣的我身上尋找什么‘像曾經一樣相愛’的婚姻,或者什么‘滿分’婚姻,這和我現在的本心是相悖的,我做不到。 現在,能‘愛上’褚年的人,絕不是‘余笑’。 我只想我是我?!?/br> 褚年站在臥室門口。 余笑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計分器上的數字突然變化。 十幾秒后它突然停下,還是“99”。 余笑嘆了口氣。 “我得走了?!彼D身,對褚年說,“赭陽有一個畢業典禮讓我去?!?/br> 她又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徹底放下了,我們就能換回來?!?/br> 看著余笑親了親還在睡的孩子,然后打開大門出去。 褚年深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 剛剛的不舍與依戀都從他的臉上消失了。 “謝謝你?!彼麑τ嫹制髡f。 如果理解是加分項,那專橫偏執就是減分項。 “只要能讓余笑不離開我,我不在乎她是誰,只要我知道我是看中了什么就抓著絕不會放手的褚年,就夠了?!?/br> 說完,褚年笑著看著計分器變成了“98”。 第99章您回來啦 “笑笑姐,你怎么不多休息兩天???” 穿著米白色的半袖裙, 褚年抬頭看了一眼小玉, 又垂下眼睛說: “孩子沒事了, 就得趕緊工作, 不然項目耽誤了算誰的呢?” 在電腦上敲了兩行字, 褚年看了一眼時間,又轉過頭去問小玉。 “前幾天你說你前男朋友又來找你了,怎么樣了?你沒犯傻吧?” 小玉嘿嘿笑了一聲,初見時候那個年輕愛幻想的女孩兒也比當初要沉穩了很多。 “笑笑姐, 你都把道理給我講到這個份上了, 我要是再回頭,那不就是渾身都長著賤骨頭了?你說的對,他劈腿也好,出軌也好,就是因為他想有好幾個人都愛他愛到不行,不是我的錯, 你看,我只是不理他,他就換了一張嘴臉了。男人啊……” 小玉發出了一聲很滄桑的嘆息,又說: “他們不珍惜你的時候, 你連對他好都是錯的, 等他們后悔了, 呵呵, 我還后悔沒早認清他這二皮臉呢!” 褚年低下了頭, 耳邊是小玉細細碎碎地說: “笑笑姐,以后我絕對聽你的話,就跟聽親姐似的,我也要學你,努力工作,升職加薪,工作真是比男人好多了,雖然你討厭它,可它還是給你錢,男人呢?” 是,我不珍惜她的時候,她連對我好都是錯的,等我后悔了,她也不想回頭了。 小玉怎么會想到,她把“余笑”教她的道理變成了刀,轉手又插回了“余笑”的身上。 午休的時候,褚年跟戚大姐視頻,看見了小褚褚正躺在床上試圖翻身。 是的,小褚褚小朋友現在還在“練習”翻身的階段,戚大姐說可以給小家伙做一些配合練習,讓她快點變成一個能翻身的小寶寶,褚年卻說不著急。 他才不肯承認自己是想多看看小家伙費了半天勁都翻不過去的傻樣子,也不承認自己已經錄了幾十條視頻了。 “今天上午有拉臭臭嗎?” “拉了,拉得挺好,精神比昨天也好多了?!?/br> 兩個人交流了一下孩子的日常,戚大姐說: “褚年讓我每天也給他看看孩子,你趕緊吃飯吧,我錄個視頻發過去?!?/br> 褚年制止了她:“不用,大姐,等著我晚上回去,我抱著孩子跟她視頻?!?/br> 視頻通話結束,褚年放下手機,笑了一下。 是,他后悔了,所以他又想盡辦法想把余笑和他的這段婚姻保住,示弱、理解、包容……這些他剛學會的東西都幫不了他,那他只能用自己最習慣的招數。 真的很自私,很卑鄙,很無恥。 可難道他不一直是個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人么? 現在的生活也挺好,雖然他回不去自己的身體,可余笑也回不來,他有了個自己喜愛的孩子,工作也穩步上升——更重要的是余笑還和他綁在一起。 像是一個保持著平衡的蹺蹺板,他還想繼續玩,余笑就不能中途離場,任由他跌坐在地上。 “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蹦闷鹱郎系溺R子,褚年用手指壓了壓眼下的粉底,又拿出了一支唇膏,下午有個客戶要見,“余笑”的狀態得更好一點。 從前他恨那個計分器把他困在這兒,現在他愛那個計分器把余笑留給他。 “只要這個‘游戲’不結束,我有一天,就享受一天?!?/br> 鏡子里,“女人”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甜。 …… “褚經理,真是太辛苦您了,還要專門跑一趟,說實話,我都沒想過您真的能百忙之中來這一趟。之前和李主任他們說起您,都說您在新港忙著大項目呢?!?/br> 馬總的溢美之詞,余笑聽了只是低頭微笑著說: “今晚的酒沒喝多少,馬總快把我給夸醉了,您之前愿意在東林開班兒就是幫了我的大忙,這個職業培訓中心,也是……也是對我意義非凡?!?/br> 余笑和馬總正是站在了職業培訓中心的門口,他們晚上的慶功宴就是在這里的食堂吃的,菜色普通又豐盛,就像現在的東林給人的感覺一樣——從市場到學校,從職訓中心到寫字樓,人來人往,處處是煙火人家,雖然配套設施還在跟進,顯得有些粗獷簡單,又有誰能說這里不是個繁華的好地方呢? 離開的學員們對著他們打招呼,余笑對她們擺擺手,這一批學員已經全部都簽了傭工合同,明天,她們中的一些人就要離開赭陽,去各地的月嫂機構和月子中心,另一些,也在本地找到了滿意的工作。 不管怎么樣,她們以后可以選另一條路走一走,不用再被困在小小的筒子樓里。 “意義非凡,對誰不是呢?”馬總感嘆了一句,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