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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莫北報警了之后,余笑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給找來了。 “褚經理,咱們就是堅決不調節,申請司法鑒定走程序是么?” “對?!?/br> “那好, 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這案子好辦, 我大概率懟的那孫子(zei)去吃牢飯?!?/br> 看一眼名叫江今的法務, 余笑說: “麻煩你了?!?/br> 回到酒店, 坐在床上,余笑才開始后怕,銀晃晃的刀光在她面前閃來閃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那個膽量敢去奪刀。 抬起沒受傷的手捂住眼睛,她依稀還能看見血滲出來的畫面。 就在這時,她接了一個電話。 “聽說你受傷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是把你派去當當了戰地記者?!?/br> 面對池謹文難得一見的諷刺語氣,余笑只能干笑:“董事長,是我自己莽撞了?!?/br> “最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只要用成績說話,就不是別人能動動嘴皮子就把你抹下去的?!?/br> 余笑知道池謹文說的是最近一些董事想把她從赭陽調走的事情,在做好了總結交回公司之后,她大概也就知道自己沒事兒了。 但是能被董事長這樣直接肯定,她還是高興的。 “謝謝您?!?/br> “我是在實話實說,又不是在刻意夸大地夸獎你,有什么好謝的?!?/br> 通話剛結束,她的門又被敲響了。 “褚經理,我買了些保鮮膜,你要是想洗澡的話可以用?!?/br> 站在房間門口,莫北的臉上很糾結,遞出了保鮮膜,她的神情比保鮮膜的外包裝還要復雜。 “經理,那個、那個調職申請,我能先撤回嗎?昨天、昨天我媽給我打了電話了,謝謝您為了我的事兒這么忙碌……”莫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低得更低了,“她罵了我一個小時,我還有點不服氣,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是我想錯了?!?/br> “什么調職申請?我記得,按照公司規定,口頭申請是沒有任何效力的?!?/br> “???哦!是!”莫北激動地點了兩下頭,下意識地跳了一下才說:“經理你好好休息,你你你今天見義勇為太帥了,我我走了!” 目送著莫北離開,余笑握著保鮮膜無奈地笑了笑,心里高興的小泡泡卻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真好。 她說不出來是什么真好,卻覺得有這么一刻在,這一天的忙碌、驚惶甚至身上挨了淺淺的這一刀,都有了點兒意義。 像是伸手穿過了時光之河,給了另一個人一個響亮的耳光,說: “嘿,醒醒?!?/br> 那個人就真的醒過來了,站在三岔口,她走上了另一條路。 高大的“男人”站在房間門口,雖然有傷,還是高興得想去擼鐵。 春風得意馬蹄急,說得就是褚年。 雖然天氣明明很熱,明明又忙了一天的交流對接,回家路上褚年還是走得精神抖擻,直到他看見一個人站在小區門口。 “爸?你怎么來了?” 在等他的人是余笑的爸爸。 余笑爸爸背著手,哼了一聲說:“天這么熱,你怎么走回來了?” “那個……我多活動活動?!?/br> “活動是應該的,對孩子好?!?/br> 說完這句,“父女”兩個相對無言。 過了大概十秒鐘,余笑的爸爸開口了: “褚年不在家,你一個人得謹慎點兒,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年紀也不小了,做事越來越毛躁,你看看你剛剛走路的樣子,哪里像個要當mama的人?” 褚年點點頭,說:“哦?!?/br> “去醫院做檢查了嗎?” “之前做了,結果都挺好的,就是我自己……那個,爸,要不你進去歇歇吧?!?/br> “不用了。褚年不在家,你別以為自己就能撒野了,好好回家,好好休息!” 這話褚年又不愛聽了,可也沒到想吵架的份上,只說: “嗯,知道了?!?/br> 說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塑料袋,黑色的,濕淋淋的。 “拿著,我今天釣的王八,找水庫邊兒的飯館給收拾開了,我和你媽一把老骨頭了血壓都不低,這個東西也就你吃還行?!?/br> 王、王八? “???爸我不會做啊?!闭f完褚年覺得哪里不對,又改口說:“那什么,王八我不會做啊?!?/br> 好像也不對。 看著余笑她爸發青的臉色,褚年第三次說: “爸,王八我不會做啊?!?/br> 得了,“父女”二人都想起了之前罵“老王八”的舊事。 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尷尬。 褚年喃喃:“爸,王八……” “你別說了?!?/br> 褚年安靜了下來,連氣兒都不敢喘了的那種。 “拿著?!?/br> 把自己的勞動成果塞進“女兒”的手里,余笑爸爸背起自己的魚竿往地鐵站走去。 走了兩步,他又轉了回來,說: “你工作上的事兒以后別找我管了,我也管不了你,大著肚子還要去搞什么項目,你可得把身體顧好了,我外孫要是有了個什么閃失,你讓我怎么跟褚年和親家交代?” 褚年想頂一句:“你能交代了什么呀,我就不用你交代?!眳s又覺得手里的那只王八沉甸甸的。 下午六點的夕陽是橘紅色的,照得舉目都是溫暖,讓人沒了置氣的勁頭兒。 “爸,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瘪夷曷犚娮约哼@么說。 “有空回家吃飯,打車回來,車費我給你報銷?!?/br> 褚年:“嗯?!?/br> 看著余笑爸爸又要走了,褚年突然深吸一口氣,對余笑的爸爸說: “爸,我事業進步了,你不祝賀我兩句?” 當初自己成功成為組長的那天,褚年記得余笑的爸爸高興地開了一瓶五糧液。 “我剛說了讓你穩重點,你看看你是什么樣子!” 褚年的回答是踮起腳“噠噠噠”轉了個圈兒,像個小學生似的。 余笑的爸爸也沒了脾氣,擺擺手走了,這次是真走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