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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局長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是省城一家月嫂培訓中心的老板。 “我是在網上聽說這邊要建一個職業培訓中心,還是企業和政府合辦的,我就想來問一問,能不能給我個地方讓我開個分校???” 這…… 這也太好了吧! 有些高壯的王局長站在他們兩人中間,面帶微笑地說: “錢女士也是我們省里的三八紅旗手,這些年解決了不少的就業問題,褚經理,她可是主動找上門要求合作的,誠意十足,你們天池可一定要考慮一下啊?!?/br> “好,一定?!?/br> 第49章活著真難 之前那種突如其來的痛好像不明顯了,但是胸前總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發脹, 褚年就有些不舒服了。 尤其是他還穿著文胸, 隔著文胸墊兒想揉也揉不住, 可要是把手伸進去…… 褚年覺得自己做不來。 于是, 隔著文胸揉了兩下, 第三次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他還是把手伸了進去。 “呼——”果然揉一下就舒服一點。 天氣熱,褚年穿的文胸還是全包的有點厚,又熱又漲,尤其是下緣位置甚至都積了汗, 褚年沒有辦法, 只能墊著紙巾去揉,紙巾上沾了汗,他扔在垃圾桶里,覺得身上又是一陣莫名的燥熱。 忍過了一段兒不適,褚年繼續在電腦上做項目書,除了項目書之外, 他腦子里還在想介紹這一段的PPT該怎么做。 不知不覺,他這一天就這樣折騰了七八次。 四點的時候,褚年下意識再次伸出自己的手,還沒等他的手到達預定地點, 他身側有人戳了他的胸部一下。 “余笑, 我看你擦了一天了, 是不是開始胸開始脹了?” 看著韓大姐, 褚年點了點頭。 “你這文胸不行啊, 怎么這樣了還穿這么厚帶鋼圈兒的?捂著了怎么辦?” 這本來就有的一塊rou還能捂著? 褚年一臉茫然,他想起了讀研究生的時候非要在夏天半夜遛鳥的同寢同學,那位好像也有類似的觀點。 “我說,你要是不舒服啊,就別穿這種文胸了,都懷孕了就別想著還得顯身段兒了,你要不知道買什么樣兒的,我晚上估摸著給你買兩件你試試,還有,你的這個襯衣啊,你也別這么穿了,就穿那種最普通的肥T恤最好,還舒服?!?/br> 匆匆說完,韓大姐就收拾了東西走了,她大女兒快期末考試了,她得回去多看著點兒。 她走了,褚年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小玉又湊了過來說: “笑笑jiejie,你別聽韓大姐的,你現在肚子還沒顯呢,怎么就得穿的又肥又大了,不過你的文胸好像是有點緊,你要不就買幾個無鋼圈的穿,比你這種舒服?!?/br> 無鋼圈的又是什么? 胸口又有些漲疼,他想去揉一下,在小玉的目光注視下他又覺得不好意思。 那邊,小玉已經把她常去的內衣店推給了他。 看著店鋪地址,褚年突然一笑,挺有意思的,結婚的沒結婚的,誰都看著他,誰都能說他兩句。 就因為他是個“孕婦”。 下班之后,褚年收拾了東西剛要走,就看見韓大姐站在樓梯口等他。 “韓大姐,你怎么又回來了?” “給,你明天就穿這個,保證舒服?!?/br> 把手里的黑塑料袋遞給褚年,韓大姐又走了,留下褚年打開了袋子,看見了兩件桃紅色的“背心”,說背心也不是那種男式的背心,能看見胸前的位置是有一層加厚的。 這邊背心兒還沒收起來,那邊他的電話又響了,褚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余笑的爸爸。 “喂?!?/br> 電話那邊,余笑爸爸的語氣很不客氣: “褚年是怎么回事兒,怎么他們公司里都說要換掉他?我早就跟他說過,工作的時候要謙虛謹慎,不要招了別人忌諱,他是怎么搞的?” 褚年的鼻子里出了一個氣音,哼著說: “這話你自己跟褚年說去呀,怎么了,他還是個美國人哪?得讓我給他當翻譯???” “余笑,你別跟我橫啊,我告訴你,我打這個電話來是為了你們好,一會兒你讓褚年忙完了打電話給我,我得好好說說他?!?/br> 聽著這個話,真正的“褚年”心里真是很不舒服: “怎么,你這個話沒頭沒尾的,光說了褚年得罪人了,你讓我怎么傳這個話兒?喂?褚年,我爸說你得罪人了,趕緊打電話給他,就這么說?” “余笑!”余笑的爸爸提高了音量開始“教導”自己的女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學你媽那么尖酸刻???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你之前那么鬧騰,我看你懷孕的份兒上沒跟你一般見識,怎么了,給你臉了你還不想要是不是?” “你給我臉了?真是好大個臉!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說句話就是給我長臉了呢?你的臉面就掛在嘴皮子上了是么?我早就說了,你別把我當初年的襪子、褲子、褲腰帶,我不是褚年成仙之后帶上天的雞和犬!” 靠在墻上痛痛快快地耍著嘴皮子,褚年覺得自己真是一下子就把這些天的郁悶發xiele出來。 “還有,你以后不準再說什么我不能學我媽了,我覺得我媽挺好的,至少比你好多了,我媽知道我懷孕了關心我,你呢?除了給我添堵還能干什么?” 電話又變成了空洞的信號音,余笑的爸爸把電話掛斷了。 應該算是又出了一口惡氣,褚年卻還覺得不夠舒服,余笑她爸不打這個電話他還沒發現,他自己最近的火氣真的很大,好像腦子里有根兒繩子變得特別脆,隨隨便便就能斷了。 拎著那個塑料袋子往外走,房間里空調讓人的皮膚都涼了下來,一走出去就覺得有一陣熱潮糊在皮上,明明覺得哪里都熱,身上一摸卻還是涼的。 長出一口氣,褚年摸起手機打給了余笑,別的都好說,余笑現在做的那是他的事業,他可得小心盯著。 “喂?你爸打電話來說你那有麻煩了?怎么回事兒?總公司那邊建設部的一個經理以前跟我打過交道,你搜搜電話,聯系聯系他,知道吧,就像我教你的那么說話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