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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50瓶;yyyy 42瓶;chole 40瓶;云胡不喜 37瓶;藍田日暖玉生煙、我李蓮花不會武功! 30瓶;中間灰 16瓶;鐺里個鐺鐺、A 10瓶;鶉尾C 8瓶;SATURN 7瓶;聶小妞散步去、浮生記、荔枝 5瓶;蕭景楓、一隻羊 2瓶;雪塵、消遣、煙雨畫橋、小喵三千、ski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討厭你的理由 勞動法規定試用期薪資最低不能超過正常薪資的80%并且不能低于所在城市最低工資標準,勞動法規定簽合同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試用期不能超過兩個月。 重新恢復了思考能力的褚年在思考,思考自己怎么沒錄音把這個“豬師兄”違法勞動法的種種行徑錄下來好敲他一筆。 對面,朱師兄臉上笑容憨厚可親: “師妹,你也別怪師兄給的低,師兄也是沒辦法,你看我們這辦公室里是空的,其實有兩個文員的……” 褚年愣了一下,脖子后面一陣發涼,經歷過和余笑互換身體這種事兒,他對怪力亂神十分敏感。 朱師兄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繼續說道: “一個呢,是個孩子媽,每天三點半就得下班接孩子,今天說是去送合同了,下午直接就不回來了,一個人也就當半個用,另一個呢,剛入職兩個月就懷孕了,動不動就請假,今天產檢去了,有時候跟她說了第二天準備個合同,人家第二天干脆不來,我們也沒辦法。 師妹啊,你師哥我是真不容易,我也知道我試用期給你七成是太少了點,可你師哥我這個小設計室加上你找三個文員,成本確實太高了?!?/br> 要不是見慣了奇葩的客戶,褚年現在就能跳起來把桌上的臺燈砸在這個什么“豬師兄”的臉上。 別人是個孩子媽、是個孕婦,別人不能準時準點地出勤,跟他有什么關系?!哪條法律上規定了已婚未育的女性就成了高風險工作群體了?! 就因為結婚了沒有生孩子就怕人生孩子不能工作?那每天還有人出車禍死了呢!為什么不說給開車上班的少發點錢! 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褚年的手指在他今天剛買的新褲子上抓緊又松開。 “合同的話,我們就先簽半年……” 褚年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男人: “豬師兄,雖然你是我爸的學生,我不要求自己會有什么優待,可我也不是傻子白讓人占便宜的。我明說了吧,我是需要這份工作,可我無論是學歷還是能力都沒差什么,想要一個勞動法要求基準線上的工作不過分吧?還是我媽的態度讓你有了什么誤解,讓你以為我為了這么一份工作就得低三下四自折身價?” 他褚年!受不了這個氣! 拿出手機,褚年撥通了余笑mama的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褚年的嘴一癟,說話就帶了哭腔: “媽,我爸這個姓朱的學生是不是跟我爸有仇?不然他怎么用一個月兩千塊的工資來羞辱我呢?我爸真沒做什么對不起全家的事兒嗎?媽,他就給我開兩千……” 喊出第二聲媽的時候,褚年真的差點哭出來,太苦了,剛剛看著這個人理直氣壯說自己一個月就賺兩千八的時候,一股寒意從褚年的骨頭縫兒里透了出來。 褚年的父母是雙職工,從小就教育他要光耀門楣,要奮發努力,所以褚年靠近了一所211大學之后還憋著勁兒考了研究生,工作也找的是全國有名的大企業,在他不到三十年的人生里,他想都不敢想自己會找一份三千塊錢月薪都不到的工作。 可就在剛剛,他被人標了這樣的一個價格。 與學歷、能力、品行、工作態度都沒有關系,只因為他現在是個結婚后還沒生孩子的女人,只因為其他女人因為產育而影響了工作,他就變得如此廉價。 廉價! 他可以吃苦可以受罪可以在酒桌上連吹十瓶綠棒子討好客戶!他可以熬三天三夜趕一份計劃案!他可以被上司直接把項目書拍在臉上!他可以卑鄙下賤不擇手段!他不可以容忍自己這么廉價! 絕不! 朱師兄急了,他主動提出來給余笑提供一份工作,自然有想賣余笑爸爸一份人情的心思在里面,怎么現在這么一鬧倒成了他沒理了呢?工資低是他的錯嗎?這樣吃穿不愁幾年不工作的,突然想找份兒活兒不也就是打發一下時間、掛個地方交一下五險一金?聽語氣倒是能給他做多大貢獻一樣! 他還委屈呢! “師娘,師娘你聽我說,這事兒不是余笑師妹說的這樣,我就是……我就是跟師妹開個玩笑” 電話那邊,余笑的mama說:“唉,笑笑,你別任性,你師兄能給你這么一份工作,你得好好謝謝人家,怎么還使起性子了?你把手機給你師兄……” 最后幾個字,真是在對女兒的嗔怨里暗含驚雷。 褚年聽得頭發一麻,連忙把手機遞給了朱師兄。 …… 余笑和傅錦顏約的時間是下午,這并不是余笑有意要逃班,而是傅錦顏并不愿意在晚上和“褚年”約見。 作為一個單身到現在的獨立女性,傅錦顏劃定自己與“朋友夫”之間的距離大概比美俄關系還遠。 中午的時候余笑就離開了公司,在去赭陽出差之前他確實有兩個合作方應該拜訪一下,抓緊時間跑完了兩個地方,余笑趕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到了一家咖啡廳。 “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鐵,再加一塊黑森林?!?/br> 拿鐵是給自己要的,冰美式和蛋糕是傅錦顏要的。 每次和朋友們出來,余笑都是點菜的那一個,就因為她能記住其他人的口味。 傅錦顏遠遠地就看見了褚年,走近之后她忍不住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見余笑。 “褚先生,只有你一個人?” “是,咖啡和點心都是我點的?!笨匆娮约旱膿从?,余笑臉上的笑容真誠又燦爛,如果是從前,她們甚至會擁抱一下,好在她還知道自己是在褚年的身體里。 “哦?!备靛\顏坐在對面,很自然地推開了咖啡和點心,又叫來服務生重新點了一壺紅茶。 “無事獻殷勤,我可受不起,有事你就直說,余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