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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也見過陳岳靈咄咄逼人的樣子,但即便是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動手,甚至連半句粗話都不說,只是語氣略微傲慢了些,氣勢稍微強勢冷硬了些。 并且對于自己重視的人,她的態度都十分尊敬關心,讓人徹底忽略了這個女人可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自小受過的教育和培養自然讓她不能夠容忍這種背叛和屈辱。 倒在地上的孟維維捂著自己的臉低低哭泣,似乎還能透過她的指縫看見那印在她臉上的紅印,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她看起頭,楚楚可憐地看了顧年和一眼,然后又很快地移開了目光。 顧年和見到她這幅模樣有些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下意識地擋在了孟維維身前,聲音干澀地說,“阿靈,這件事情,責任在我?!?/br> 陳岳靈聽了他這話,只是揚唇笑了笑,然后她用一種顧年和沒有聽過的,極為冷酷的語調緩慢開口道,“怎么,我還沒開始真正對她做些什么呢,你就心疼了?” 顧年和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舉動不僅不會讓陳岳靈冷靜下來,還會讓她更加生氣惱火。 她現在連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陳岳靈還是保持微笑道,“放心,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自然知道你也脫不了干系?!?/br> 她越過愣在原地的顧年和,忽的走近了孟維維,然后低下頭輕聲說,“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沒換上我給你的衣服,否則我會在大眾廣庭之下把你的衣服撕碎?!?/br> 她冷笑著說,“這片遮羞布,我看你也不需要它,對么?” 說完,她便將孟維維身旁的一個淡粉色的禮盒抽走,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自然沒有告訴孟維維,這個禮盒里邊的裙子不是她順便幫她帶過來的,而是她早就料想到了孟維維沒有拿得出手的衣服,主動花了一個下午去幫她挑選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孟維維咬著下唇,滿眼是淚,她半遮掩著自己臉上的紅痕,柔弱的身軀輕輕顫抖著。 她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看得出來現在的陳岳靈已經不是一言一語能夠打動的了,于是她很快地就放棄了這個目標。 雖然內心rou痛的很,因為陳岳靈確實是個不錯的利用對象,但是她相信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絕對還有反轉的機會。 陳岳靈不可能突然察覺到這件事情,因為她向來都是十分信任自己和顧年和,世上本就沒有這么巧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暗算她! 絕對是! 她抬起頭,顫巍巍地看著不遠處的顧年和,哭得梨花帶雨,“顧大哥,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了……” 只是她還沒有輸。 因為現在,還有另外一個目標在自己身邊…… 顧年和沒有注意到,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眼中劃過了一絲幽光,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炙熱。 她會讓面前這個男人,心甘情愿地成為她的擋箭牌,為她遮風擋雨。 · 謝遲靠在走廊外邊的時候,聽到急促的高跟鞋聲從里邊傳了過來。 于是陳岳靈剛滿臉是淚地從里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身前忽的冒出來一個攥著紙巾的手。 謝遲一手拿著紙巾看著她,“擦擦?” 陳岳靈后退一步,皺著眉頭看著謝遲,“不用你假好心,你存的什么目的我還不清楚?” 她冷聲道,“我告訴你,不要企圖利用我做什么。我想要做什么只是因為自己想做罷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br> 謝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湊近了一點緩聲說,“陳小姐,你的妝都要哭花了,不過這個睫毛膏防水的效果倒是挺好的,什么牌子的呀?” 陳岳靈一聽自己的妝花了,連忙掏出鏡子低頭看,轉過頭就對謝遲惡狠狠地說,“你別再跟著我了!” 謝遲倒是一副根本沒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的樣子,只是微笑著說,“陳小姐,剛好我也要去洗手間補妝,不如一起?” 陳岳靈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誰知道后邊的謝遲就像是跟定了她一般,她快上幾步她便也加快速度,她慢下腳步她便也收斂了速度。 謝遲這無賴的態度雖然讓陳岳靈三番五次處于抓狂的邊緣,但是不知為何,卻讓她心中的那股子戾氣一點一點地消散了。 直到冰冷的水落在了臉上,陳岳靈整個人才算是真正冷靜了下來。 她偏過頭,看著一旁旁若無人繼續補妝的謝遲。 謝遲見此,便微笑說,“陳小姐,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喝兩杯喔,讓我看看……” 她從包里取出一張名片,眨眨眼說,“這次請來的調酒師都顏值很高呢,說不定和他們聊聊天,喝上幾杯,你就完全好了?!?/br> 她微笑說,“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以陳小姐的美貌和財力,想要讓他們乖乖屈服還不簡單嘛,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陳岳靈:“……”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在謝遲口中就像那種欺男霸女的惡棍一樣。 謝遲一邊笑著一邊上前走了兩步,從包里掏出手帕,一點一點將她臉上的水漬十分溫柔地擦干,“今晚本來就是為了放松心情的,陳小姐不必為了不值得的人而擔憂,想來也是我考慮不周,至少應該等到結束再和你說?!?/br> 陳岳靈偏過頭去,避開了她的手帕,然后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目光看著謝遲。 雖然明明知道謝遲是為了利用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竟然沒有像以前那般討厭她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謝遲似乎根本沒什么準確的認知,只是透過孟維維的口吻去理解這個人,透過只言片語去想象虛構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想到這里的時候,陳岳靈一下子頓住了,心底忽的浮上了一些奇怪的情緒,沒有再開口。 謝遲對她之前刻意躲避自己的舉動也不怎么介意,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她,“走吧,陳小姐?!?/br> 再次回到大堂,整個酒店中的燈光已經悉數暗了下來,中央幾處吧臺散發著瑰麗的冷色調燈光,整個大堂像是被分割成了幾個區域,最明亮的地方是弦樂團正低頭伴奏,系著領結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手捧金色托盤行走于人流之間,人們有說有笑,幾個不同的舞廳都已經開放。 其實名義上是舞會,但是其他吃喝玩樂的項目會更多了一些,并且大多數的項目活動都在室外,大家基本上都不怎么跳舞,而只是在享受著這個過程。 謝遲一邊走,打算去找謝慕齊為自己找來的調酒師和之前見過一個切菜炒菜都能演繹出極致美感的大廚。 但是等她經過一個相較于其他吧臺較為冷清的地方的時候,她忽的頓住了。 斜靠在吧臺前邊的是一名戴著面具的調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