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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就要踩剎車。路上豆腐斟酌半晌,還是說:“顧先生,我們經理一向是這個脾氣,您別生氣?!?/br>顧海生的神色有些悵然:“他的脾氣我還不知道么?這次是我錯了,不該插手你們夜總會的經營。我還當他只有十六七歲呢,那時候管著他,現在我不該再管他了?!?/br>聽他這么說,豆腐忽然有了幾分好奇:“顧先生,我們經理十六七歲的時候,是什么樣?也像現在這樣么?”顧海生不由笑起來:“脾氣和現在差不多,讓他念書,他不肯念,還把書從樓上扔了下去?!?/br>“??!這么厲害?”“而且想吃的東西,一定要吃到,不然,能連著三天粒米不進?!?/br>豆腐更加吃驚:“他想吃什么呀?”“爆腰花?!鳖櫤Iα诵?,“到后來我真怕他餓死了,自己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區,給他找了家華人餐廳做好帶回來……”顧海生沒再說下去,那樣子,就好像勾起了往昔的回憶,但他卻并不愿意想起。車到了瀛海,顧海生下車來,又給豆腐道了謝——他這方面總是這么禮數周全,不會因為對方年輕沒地位,就輕視人家。等他進去了,豆腐這才回到車上,他忽然心里生出幾分羨慕。“想吃爆腰花,就開車轉大半個城區給他買啊……”豆腐心里酸溜溜的,因為他年少時,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照顧,但很快豆腐又覺得好笑,蘇譽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這二者怎么能比呢?他發動引擎,又抬頭看了一眼瀛??偛看髽?,這才把車掉頭往回開去。☆、第63章溫蘊的事,最終,顧海生決定私人拿出錢來替他繳學費。但他沒有大肆提供資助,只說,算無息貸款,等溫蘊畢業工作了,再還給他。并且他只提供學費,生活費還得溫蘊自己來掙,所以他依然得在獨眼杰克打工——只不過身上負擔輕省了許多。蘇譽得知此事,很有些不悅,他不高興顧海生插手酒童的私事。顧海生也不方便和他說這是蘇云藩的意思,只說,溫蘊已經夠慘了,家里情況那么糟糕,都快被生活壓力給逼到絕路上了,能幫就幫一點吧,免得真鬧出個好歹來。蘇譽冷冷道:“日子過得不好的,獨眼杰克里有一大把!難道你顧總個個都得去幫么?”“不夠富裕的人是很多,但困窘到溫蘊這個程度的,獨眼杰克里就只有他了?!鳖櫤If,“現在他又受了傷,屋漏偏逢天雨,十七八歲的小孩子,自己扛不住的?!?/br>蘇譽抬眼看看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是啊,我都給忘了,顧總您最喜歡幫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尤其是在他們走投無路、舉目無親的情況下?!?/br>顧海生皺起眉頭:“至于么?我和溫蘊又沒什么,何必說話這么夾槍帶棒的?如果你這么不高興,那我收回資助好了?!?/br>蘇譽懶懶道:“我有什么好不高興的?你的事,和我無關。你愛資助誰就資助誰,反正都知道你顧總錢多,沒處花?!?/br>雖然在顧海生面前是這副態度,但回到酒童們跟前,蘇譽又囑咐他們,不要嫉妒溫蘊得到資助的事。布丁笑道:“這小子已經慘到家了,稍微打扮打扮,就能上選秀節目痛陳家史。像他這樣的,得到資助也是理所當然,誰要是有不忿,我就叫他和溫蘊比慘?!?/br>“就是歷練差了點?!倍垢f,“而且這回好像真的被嚇著了,最近都不大敢見客人,上次是誰在他跟前扔了個飲料瓶,嚇得他一哆嗦,以為又是硫酸——”蘇譽跟布丁都笑,布丁說,這不成風聲鶴唳了?蘇譽說,這是精神受到了刺激落下的后遺癥,不要嘲笑溫蘊。“本來溫蘊性格就脆弱,要是再嚴重點兒,成了PTSD,那就不好治療了?!?/br>“PTSD是啥?”布丁好奇地問。“創傷后應激障礙?!?/br>豆腐笑道:“我看經理你狀態蠻好的,傷勢比溫蘊重,卻沒受到一點影響。你這種人,大概不會得PTSD?!?/br>蘇譽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沒得過?”他這么一說,兩個酒童都卡住了。蘇譽卻輕描淡寫把話扯開:“溫蘊既然害怕,這段時間就先不讓他見客人了,讓他去廚房跟著老馮跑跑腿,有老馮在,那孩子多少安心一些?!?/br>豆腐笑道:“難怪岳齡那幾個心里鬧疙瘩,溫蘊盡闖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經理你還這么照顧他?!?/br>“那不是他還小么?!碧K譽笑道,“都像你這么老,我也就懶得照顧了?!?/br>豆腐怪叫:“我老?我哪里老了!經理你怎么能說我老呢!天哪!這真是叫人不要活了!”布丁在旁邊暗笑不止,酒童就最怕一個“老”字,那是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錢和力氣都用來挽留青春的。蘇譽忍笑趕緊道:“好好,我說錯了,你還年輕,嫩豆腐。是我老了,成不成?”蘇譽看重豆腐。這一點,布丁心知肚明,他看重他們倆,把他們當心腹愛將,有好處,不遺漏的給他們,有錯,也從不掩飾的責罵他們,但是這份公平的重視里,還是有些微的高下之分,比起他,豆腐更得蘇譽的喜歡,就算豆腐犯了錯,蘇譽也舍不得痛罵。布丁能感覺出來,但他并不嫉妒,他知道蘇譽和豆腐之間沒什么,況且他也不想越過豆腐,去做蘇譽心中的“最佳員工”。他想要的是別的。蘇譽受傷,蘇云藩雖然知道不是特別嚴重,到底心里放不下,于是提出想見見蘇譽。蘇譽卻在電話里一口拒絕,他說他最近忙得很,根本離不開獨眼杰克,而且傷勢也就那么回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有看的必要。說完,也不等蘇云藩反應過來,啪的就把電話給掛了。他以為這事兒完了,沒想到過了兩天,顧海生又找上門來,勸他回去給老爺子瞧一瞧。“他總擔心,怕你身上的燒傷很嚴重,老人家閑著沒事就喜歡胡思亂想……”“那你給他找點兒事干唄?!碧K譽陰陽怪氣道,“叫他去瀛海地下停車場當保安,那兒最忙了?!?/br>顧海生皺眉道:“小譽,他是你爸爸?!?/br>“我沒忘記這一點?!碧K譽冷冷收拾著辦公桌,“然而那又怎么樣呢?當年給了點jingzi,于是我就得一輩子牢記這恩情?”“說話別這么難聽!”顧海生有點生氣,“不然你想讓你爸怎么辦?坐著輪椅來獨眼杰克看你么?如果你非要那樣,下午我就開車把他送來!”蘇譽不響了,他不愿搞到那一步,萬一蘇云藩真的坐著輪椅來夜總會看他,底下的酒童們一定會嘩然。權衡利弊,蘇譽只好不情愿道:“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