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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和豆腐在場,就算被他們動兩下手,最后他們也有個臺階可下,不至于鬧得太厲害?!?/br>蘇譽似笑非笑看著他,他嘴角那細微的折痕,透出幾分不可言傳的深意:“多謝你想得這么周全,可我怎么聽著,仿佛自己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聽他一說劉阿斗,布丁就笑起來:“我可沒這意思!好吧,今晚確實是事發突然,和明理的客人打交道打慣了,我也沒想到陳彤那小子會如此囂張——陳家嘛,新出爐的暴發戶,大概不知道經理你的來歷?!?/br>他這么一說,蘇譽沉吟不語。布丁坐在沙發上,他靜靜看著蘇譽。從這個角度望過去,蘇譽的臉隱在背光里,只能模糊看見那石雕般的輪廓。蘇譽看上去很瘦弱,肌rou也不甚發達,皮膚似乎貼著臉部的骨骼,但那張臉的線條卻格外精致,仿佛每一寸都經過精雕細琢,嘴唇尤其優美,若是能吻上去,滋味一定不一般。不知什么緣故,布丁想起米開朗基羅的大衛,有一次他手下的兩個小孩子,開玩笑似的把大衛像貼在休息室的門上,那段時間好些人拿它講黃色笑話,還有人說要偷回去貼在蚊帳上對著擼。然而有個小孩卻特別認真地問布丁,為什么大衛的雕像看起來這么不對勁。“你看,別的地方都很發達,強壯得像二三十歲的成年人,偏偏只有雞雞,這么小一點點,像個小男生——布丁,你不覺得這很不合理么?”問問題的小孩本來非常嚴肅認真,但在場的酒童全都大笑起來,因為在絕大多數酒童那貧乏的腦瓜里,裸體像的作用只是拿來意yin的,誰也不會去思考這里面的邏輯性。布丁當時也跟著笑,他也答不上來這問題,不過布丁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弄不懂的一定得想辦法弄懂,不清楚的局面一定要澄清,他從不囫圇過日子。然而他查了大量資料才得知,關于這一點,各方說法不一,也有說是因為雕塑普遍表現的是戰斗和競技狀態,所以肌rou收縮,更有一種說法是,在當時社會看來,少年是純潔的,到了成年,男性完全成熟,就容易喪失那種純潔的美,走向粗鄙野蠻了。后來,布丁常常想,他們的經理蘇譽,似乎經常處于這兩種不同的狀態: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外人面前,他表現得像個成年人,而且是那種運籌帷幄、鎮定自若的成熟男性。可是,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比如偶爾陷入迷思時,蘇譽身上那種稚嫩青澀的男孩氣質,就會遮擋不住的冒出來。此刻,他這樣在燈下撐著頭,淺黑的眼睛里微微含著光,抿著細細的嘴角陷入深思,就特別像那些迷惘無知、對未來心懷憂慮的慘綠少年,每次瞧見他這樣子,布丁總忍不住心里噗通噗通的跳,手心都出汗。奔四的人了,竟像個孩童,布丁心里不由想,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分裂?他的過去,曾經發生過什么,以至于讓他如此分裂?一定是的,布丁想,在蘇譽的少年時期,一定發生過很嚴重的事,是那件事將他擊潰,讓他的精神狀態不得不留下一部分,停滯在那個時間點……見他發愣,蘇譽回過神來:“在想什么?”布丁趕緊咳了一聲,他站起身:“我是想……經理,要不,我來帶溫蘊吧?!?/br>蘇譽一怔,卻淡淡笑道:“布丁,你想打豆腐的臉???”“我可沒這么說?!?/br>“難道不是么?溫蘊的保薦人是豆腐,豆腐帶了他足足倆月,現在都是半成品了,你卻伸手要把人奪過去?!碧K譽斜斜看了他一眼,眼風突然凌厲,“布丁,你不想和豆腐做兄弟了?”布丁搖頭:“經理,我是覺得,今天這事兒沒完呢?!?/br>“哦?”“我是說,陳彤那小子?!辈级☆D了頓,“今天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他出了丑,雖然是拿他老子來壓的他,但是經理,我了解陳彤這種人,剛爬進這個圈子,你這就是打了他的臉??!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法報復的。一旦他要找茬報復,頭一個還是會找到溫蘊身上?!?/br>布丁這番話,說得蘇譽不語。看他這樣,布丁趁熱打鐵道:“所以我才說,讓我來看著溫蘊。豆腐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多,難免有看不到的地方,溫蘊就暫時交到我手里,怎么的,也把這段危險期過去再說?!?/br>想了良久,蘇譽仍舊搖頭:“不行,不能給你。這么做是損豆腐的威望,我更不能為了個不足道的外人,壞了你們倆的感情?!?/br>布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無奈搖搖頭:“叫我說,還不如今天讓那小子把我和豆腐揍一頓呢,揍完了那小子也消停了?!?/br>“那絕對不可以?!碧K譽淡淡地說,“我立的規矩,誰也不能改。你們是酒童,不是受虐的沙包,誰敢動我手下人一根頭發,我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br>“好好的,干什么說這種狠話?”蘇譽和布丁同時望過去,開著的房門口,站著個男人。那男人四十出頭,身形頎長,容貌十分的儒雅俊逸,一雙黑眸深邃漂亮,但面色卻是淡淡的,眉宇間,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男人穿一身黑色大衣,但卻打了條櫻桃紅的領帶,顯得格外引人矚目。布丁一見來者,立即整肅神色,迅速起身,恭敬道:“顧先生?!?/br>蘇譽似乎有點驚訝,但剛才那放松的表情,就迅速收斂起來,他冷淡道:“怎么這個點過來?”“順路而已?!蹦腥诉M來,自顧自將大衣脫下,布丁趕緊上前接了,仔細掛在衣架上,這才悄然推出房間。☆、第6章蘇譽掏出打火機,將剛才一直夾在手里的煙點上,這才道:“都十一點了,順這么遠的路?還打著這么艷的領帶,生怕狗仔看不見你這個圣人進出這種腌臜場合?”顧海生沒理他語氣里的故意找茬,他抬手揮了一下飄散到面前的煙霧,只淡淡道:“找我要陳占魁的電話干什么?”“哦,沒什么,他的小兒子剛才鬧了點事兒?!?/br>于是蘇譽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大致和顧海生說了說。顧海生聽完,皺起眉頭:“陳占魁的小兒子竟如此不成器?他的大兒子看上去倒還好……”蘇譽似笑非笑哼了一聲:“都是這樣。有一個成器的,就必定有一個不成器的。你看吧,過不了兩天,陳占魁就得去巴結你了?!?/br>顧海生厭倦地往沙發上一靠:“我本想把他的號碼給刪掉,前兩天偷了懶——幸好沒刪,不然今晚也沒法告訴你了?!?/br>“為什么要刪掉?”“看著討厭?!鳖櫤I嶂^,想了片刻,“連名字都一起討厭。剛爬進上流社會的暴發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