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一千個分手的理由、女票和她哥長得一毛一樣、漫長的告白、我 渣女 小白花[穿書]、建國后我靠守大門為生、穿書之主角怕疼、不是狗,是愛人(H)、妖魔道(H)、這蘇爽的豪門生活、娛樂圈 不老榮光
真可惜女性沒有選舉權,不然你競選的時候穿上這身,一定能拿不少選票?!?/br> 克莉絲:“……” 陛下請您給我的政|治生涯留點尊嚴吧。 愛德蒙今天一早就等在了他在倫敦的私人驛站。 兩天前,盯梢對象突然昏倒,得到他的答復和進一步指示,線人察覺到這個消息非常重要,所以多方打聽后便讓人馬不停蹄將詳情從巴黎遞送過來。 將消息拿到手,愛德蒙做了一番心理準備才打開。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他還是把這封文件看了好幾遍才放下。 諾瓦蒂?!ぞS爾福中風了,沒有任何預兆,也無關任何陰謀,這個老人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癱在床上,只剩眼睛可以活動,證明他還未死去。 短短幾行字,對愛德蒙來說卻無異于一場颶風。 將他精心排布的棋局卷得一團亂。 諾瓦蒂埃是他的仇人檢察官維爾福的父親。兒子是王朝的擁護者,父親卻是一個支持拿破侖的革|命者。 水手唐泰斯的噩夢開端,就是答應為臨終的船長送信,而這封信正好是拿破侖寫給諾瓦蒂埃的。 這封信使他被另外兩個仇敵告發栽贓,而發現這封信的收信人是父親后,維爾福為了不被父親牽連,銷毀了這封信,將唐泰斯送入伊夫堡頂罪。 愛德蒙這些年布置的計劃里,這位先生當然是重中之重。 諾瓦蒂埃領導過每一次拿破侖黨叛變,是個比維爾福還要厲害的政|治家,就算不能讓父子倆兵戎相見,這位先生也可以成為整垮維爾福的重要一環。 可是一個意外都算不上的中風,就將這個帝國時代赫赫有名的人擊倒了,他將無法作證,無法做任何事情,甚至可能因為只能依靠兒子為生,將一肚子秘密都隱藏起來。 這一環的徹底繃斷,維爾福這一條線里,過去五年的謀劃基本都變成了泡影。 五年不算什么,愛德蒙不缺時間,還能重新計劃,為了復仇,他可以很有耐心。 但是這個關乎生死的意外卻讓愛德蒙突然發現,人其實相當脆弱。 而他的仇人不會在那里等他將一切都完整安排好。 他已經背棄了上帝,不該奢求上帝還保佑他,一切都得由他自己去爭取。 又回顧了一遍文件,確定這次中風的確不是人為設計,愛德蒙終于冷靜下來,將復仇全盤計劃又從心底拿出來,梳理細數其中和諾瓦蒂埃相關的部分,毫不猶豫摒棄,等待搜集新的方案重新填補。 在這個過程中,他突然發現,自己開始有意避免正面的交鋒,那些預備計劃里的決斗都在近期不知不覺被他剔除了。 過去愛德蒙是不懼怕死亡的,他已經死過一次,只要能將那三個人也拖回地獄,付出一點代價又算什么呢。 可是他變得貪婪而且帶有私心了,他在克莉絲那里看到了未來的可能,他一點點接近她,引導她信賴自己時,他也被她變成了一個陷于情感、軟弱普通的男人。 一個人如果將生死置之度外,就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因為下定決心,連自己也可以作為棄子,所以著眼全局,看到的世界也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可是現在自己有了牽掛。 回到攝政街已經是夜晚,發現四樓臥間的燈亮著,愛德蒙沒有回暫住的客房,而是徑直去了四樓。 因為腳傷,克莉絲不再鎖臥間的門,這似乎也成了習慣,所以他只是敲了敲門就很輕松推開了。 愛德蒙先是因為展現在眼前的景色呆了一會,隨即心驚掩上門。 剛剛看到的畫面卻始終停在那里,怎么都揮散不去。 屋內的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被壁爐的火光綽約映出身形,襯衣熨帖筆挺,下擺被如同吊襪帶一樣的蕾絲緞帶牽扯,堪堪遮掩到臀下。 因為門突然的開合,克莉絲的動作頓了頓,在意瞥了一眼綁帶,繼續套西裝長褲。 現在男裝內衫還只算是襯衣的原型,襯衫固定帶當然也是沒有的,克莉絲只能照著吊襪帶的描述,沒想到裁縫完全按國王的浮夸偏好來,選了蕾絲做綁帶。 高跟鞋蝴蝶結花邊現在依舊算男人的時尚,可惜她擺脫不了上輩子的印象,實在適應不來。 以倫敦的天氣,光在屋里晾束胸要等好多天,所以即使是五月,克莉絲還是點了壁爐,屋內溫度算高,她最后只套了件淺灰色的西裝馬甲,走過去打開門。 控制著不讓自己去看壁爐,以免又回憶起剛剛讓人臉熱的畫面,愛德蒙艱難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你知道你是女孩子吧?!?/br> 她到底是太信任他不會做什么,還是對她自己是個女性毫無自知之明。 “當然?!?/br> 反正所有把柄和秘密已經在對方手里,克莉絲覺得沒什么好再遮掩的,反而比他要坦蕩很多,“我不覺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說,你不是已經見過更多了?!?/br> 提到那天晚上,他瞬間漲紅臉:“問題不在這里?!?/br> 她譏誚笑了:“那在哪里?” “我和你攤牌前,你不也抱得很順手嗎。因為你花了一年時間自欺欺人,成功忘記我是女性,結果在我攤牌后你才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所以你比過去更抵觸了?” 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愛德蒙連忙上前一步,緊張問:“我為什么要忘記你是女性,而且我……” 克莉絲抬手止住他的話,非常流暢將他離開倫敦時通過阿里轉交的信背了一遍。 “你又是說要做永遠的朋友,又要忘掉一件關于我的事,難道不是因為不能接受認定朋友其實是一個女性嗎?” 愛德蒙呆住了。 克莉絲站在門框下抱臂看他,“你在米爾頓就發現了我是女人,可是你的教義和經歷讓你很少接觸女性,你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干脆就跑了。后來你就說要向上帝祈求,花了一年把“我是女人”這件事忘掉,然后你又可以成功當一個美洲叔叔向我施與善意?,F在你逃避不了,就拿呵護照顧女性那套來遠離我了?!?/br> 那天因為他退敗而含混過去的問題,終于因為這個意外被重新拿出來說,愛德蒙卻沒想到會是這么大的偏差。 愛德蒙驚愕又哭笑不得:“先不說你猜錯了多少,你為什么會這么看我?從始至終我只想對你好,知道你是女孩子后,也只是更加欽佩而且憐惜而已,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難處,就更加不會在這上面區別對待來折辱你?!?/br> 以她的感知和查探能力,本來是不會有這樣的誤會的。 說完后,愛德蒙陡然意識到,面前的人看上去不在意,也因為女扮男裝有了更大的世界,但是這始終都是她心里最大的隱痛。 懷揣著不自信或者有某種缺陷的人,即便經過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