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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又分出理智問自己,只是病癥,為什么要這么費勁隱瞞? 可是他作為一個藥劑師太明白,這個世界上各種病癥那樣多,很多甚至還未被人發現,不能啟齒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和偶遇的克莉絲伊麗莎白聊過,達西下樓進到會客廳,看到的就是臉色蒼白的愛德蒙。 男人長發潮濕披散,面龐瘦削憂郁,被搖曳的火光一映,看上去尤其脆弱。 達西:“……” 知道你們除了睡覺的時候都呆在一起了,才分開一會有必要一臉生離死別嗎! 到達彭伯里時,巴浦斯汀發現,伯爵小心保管、從不離身的發帶換了。 雇主的物件采辦名單在他手里,從來沒有過這一項,他一般隨身帶的都是大面值鈔票,這種小物件,除非買下整家店,否則根本找不開。 只是過了一個圣誕節,看來是其他人送給他的。 也只會是那位小班納特先生了。 心里把浪博恩繼承人的重要級又調高了一個度,巴浦斯汀心下好奇,決定趁機看看這位聲音好聽的先生。 結果那位先生剛從屋內出來,伯爵已經拿出一只厚絨的大斗篷,上前將他完全包裹住了。 這個意大利人絕對是在挑釁。 達西臉上一沉,對簡和賓利的毫無察覺痛心疾首一番,側頭看向伊麗莎白。 上次還用孩子噎了伯爵,麗萃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 結果他驚訝發現,這次連妻子也叛變了,甚至對這一幕露出了愛憐笑容。 就像之前在農場看見毛茸茸小鴨子不小心跌落水。 克莉絲被捂了個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掙出來透氣時,她已經坐在鋪了好幾層的坐墊上,四下里還能看出是上次的車廂,但是所有邊角都被重新包裹過了。 馬車這次開得相當慢,完全一點顛簸也沒有,就好像車上還載了什么易碎品一樣。 克莉絲甚至看到,有輛中途換馬的驛車連續超了他們兩次車。 她驚訝說:“發生了什么嗎?!?/br> 愛德蒙沉默了一會,才說:“天冷,我擔心路面太滑?!?/br> 克莉絲叫出他名字的時候,愛德蒙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 只是監獄生活已經將他變得謹慎小心,他不敢拿彼此目前過分美好的關系冒險,所以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不到十分確定,他不敢剖白心跡。 克莉絲笑他,“南部人?!?/br> 愛德蒙說:“你也是南方人?!?/br> “經常下雨,四季也不明顯,英國的氣候已經夠惡劣啦?!笨死蚪z一本正經調侃,“游學那年我可能曬了這輩子最多的太陽?!?/br> “所以你適應不來的,” 說到這里,擔心被車外的人聽見,她陡然湊近了,用輕微的氣音念,“普羅旺斯人?!?/br> 因為這種隱秘,因為是克莉絲,最后的地域稱呼突然就像是一種親密的昵稱了。 他忍不住道:“如果我愿意用一輩子去適應這個環境呢?!?/br> 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變得很快。 克莉絲捏了斗篷的下擺,面上鎮定說,“你不必和我打這種賭,你不是自稱水手辛巴德嗎,那當然應該一輩子旅行,里可沒寫他在英國停止了旅行?!?/br> “因為那位辛巴德沒有遇到奧德修斯。我的故事里,辛巴德對奧德修斯的王國很感興趣,所以跟著他一起漂流,為他找回家的路?!?/br> 克莉絲盯著他,突然彎了眼,用唱歌一樣的語調說:“可以啊?!?/br> “我覺得威爾莫先生就是一位相當合格的鄰居?!?/br> “想都別想,我不會允許他回到英國了?!睈鄣旅杀砬樵愀庹f。 克莉絲笑了好一會,等平靜下來,才慎重開口。 “如果你愿意,那就請留在英國,以防他回來吧?!?/br> 因為車速過慢,他們沿途停了兩夜才到倫敦。 有了這幾天時間緩沖,關心則亂的人終于回憶起來,“易碎品”是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神槍手,劍術也相當不錯,把心上人又從過度關照的柜子拿出來,好好放回了心匣里。 重新回到攝政街,克莉絲花了幾天時間去處理那些手下收集的資料,甚至連那座石灰窯廠都被查出是威爾莫勛爵的產業。愛德蒙有了名正言順參與的理由,干脆趁此機會幫她。 克莉絲發現他對這個身份相當能下死手,什么黑鍋都敢往上扣,很快就想明白了威爾莫勛爵的存在意義。 “你要拿他吸引仇敵的注意?” 愛德蒙點頭,把手邊的文件遞過來,將其中幾個聯系和猜測告訴她。 克莉絲成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隨即感慨說:“我眼光果然不錯,一眼就看中了你?!?/br> 有意的聽者一愣。 有心的說者連忙補充:“當初我請你做男仆,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南希離開,所以我想要培養一個新的助手?!?/br> “這么說,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你也會把我帶回英國了?” “那倒不會,我只看出來你的潛質。相處后才發現你受到過相當高的教育,不是我能控制的人。你是在哪里學到那些知識的?” “教育我的人叫做法利亞,扮做布沙尼神甫時,我曾經和你提起過?!?/br> 面前的人回憶了一番,卻沒有說斯帕達親王的秘書,反而對那本斯賓諾莎印象深刻。 “會看的神甫,想想就是位廣博通融的老先生?!?/br> 愛德蒙忍不住微笑起來:“他是我的再生之父,是他教會我知識,塑造了現在的我?!?/br> “只是……他還是離開了我?!?/br> 就在地道封死,他已經認命,決定在獄中陪伴神甫時。 克莉絲看向他,輕聲問:“是什么使你們分離的?” “無法治愈的家族遺傳病,奪走了法利亞神甫的生命?!?/br> 說到這,愛德蒙的語氣不自覺哀慟起來,“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死于那個病癥。發病時會如同癲癇,只有一種藥劑可以讓他清醒,可這不過是暫時延續生命而已,腦內的血管已經破裂,第三次發病就一定會死去?!?/br> “他早就預感自己也會因此逝去,干脆出家做教士,將這個病癥和痛苦斷絕在他那一代?!?/br> 克莉絲心中一顫。 最讓人恐懼的,不是危險,而是未知。 包括未知的等待時間。 這種懸在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的死亡,和她那個不知道會不會被拆穿的秘密,實在太相似了。 隨便一次受傷昏迷,都會讓她被醫生發現。 她低聲說:“一個人沒有未來,會很難熬吧?!?/br> 愛德蒙似有所覺看向她。 “克里斯,那天在林場,你沒有正面回答我——” 克莉絲像是被扎中了痛腳,幾乎要跳起來,瞪向他,分不清是在錯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