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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前,她忍不住問:“真的會有人因為另外一個人去改變自己嗎?!?/br> 威廉被這話戳中, 呆了一下, 在黑暗里紅了臉, 不好意思扒拉頭發, “這方面我不太懂,畢竟你才是人緣比較好的那一個, 不過我覺得……” “或許就像把兩種化學物質不小心混合一樣,有的完全沒有動靜,有的會產生反應。如果相遇后發生變化,那就別想太輕易分清楚, 因為從那時候起,它們也不是原來的試劑了?!?/br> 好友連這時候都不忘拿自己熱衷的事業打比方, 克莉絲忍不住笑起來。 替他帶上門, 目送著馬車駛遠,她才回到房間。 洗過貼身衣物后,傷口和紗布果然粘在一起了, 克莉絲廢了一會功夫才用單手拆下,想到“神甫”的草藥學水平,也不打算不在這方面別扭為難自己,咬著牙處理過傷口,將藥膏抹上,重新纏了新的紗布。 藥是膠質的,清涼刺痛攪得人睡不著,而且時間尚早,學期末還要考幾門完全通過書單自學的課程,克莉絲開始“預習”,結果剛翻了幾頁法國史,就不可避免想起了某個法國的政治犯。 這件事橫亙在心里,回避無用,反而會干擾她的思維,倒不如干脆弄清楚。 克莉絲坐直了,換了處理事務的思路,重新鋪平一張白紙,左手拿起筆。 威爾莫勛爵這兩年一直在倫敦活動,基督山伯爵則在歐洲大陸游覽,這些都是有佐證的。 阿里的行蹤,克莉絲即使不觀察,那些“男仆”也會告訴她,他每次只會去伯爵在倫敦的私人驛站和他新在倫敦收購的那家銀行。 同樣因為自家“男仆”,這些人出于職業習慣和隔壁搞好了關系,克莉絲得知,勛爵的仆役都是英國人,她剛回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跟著勛爵了。 基督山伯爵黑長發,膚色蒼白,穿的基本都是黑色長袍和神父裝這種不顯身形的衣服,胃不好,喝了酒后會不舒服。 威爾莫勛爵像很多中年英國人一樣,帶金色假發,膚色也正常,臉型稍長,更清瘦,常穿藍色夫拉克,酒量尚可。 活動范圍不同,裝扮不同,口音不同,甚至連性格都有些差異。 推算到這里,克莉絲幾乎要以為,這次送藥只是巧合,自己則因為“布沙尼神甫”那次在疑神疑鬼了。 但是她就是感應到了,也從來沒有這么明確的直覺。 ……自己以前從來不信直覺這種玩意的。 但是一旦順著這個猜想往下想,那些矛盾的地方,以伯爵砸錢的方式完全可以cao作布置,反倒是感性的部分變得有理有據起來。 因為威爾莫勛爵這個身份做不出這樣的事,他才不得已讓阿里幫他送藥。 這樣想,這個人會暴露身份,好像都是因為她有事。 上次是米爾頓的暴|亂,這次是她突然受傷。 “別自作多情?!?/br> 克莉絲盯著紗布對自己嫌棄說,撿起了一本科明尼斯的書。 ——我想你對你好,和你在一起時,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讓你高興。 ——我盼望用一個平等的關系認識你,你是我在世上的唯一慰藉。 ——我的世界只有兩個分別。在乎的人我只需要用一雙眼睛就能照應過來。 分針走過三大格,記憶力過好的人挫敗把雙手伸進頭發里,因為扯到傷口又嘶了一聲。 事實證明,即使想通了,自己照樣復習不進去。 克莉絲憤憤拿起筆,決定把這個包袱甩給肇事者,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 伯爵: 得知你到了倫敦,我非常高興。 因為你終于可以將阿里領走了。 考慮到你在畜奴依舊合法的歐洲長大,我得向你解釋一下,英國境內已經廢除黑奴制度了。 因此,他在我身邊過得并沒有那么自由,明明可以坦蕩行走的人,為了避免被盤問,只能遮掩改扮后夜里出門,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上次分別時,你曾經對我提出過的指正,認為我不會向人求助,而我是個從善如流的人,所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托你幫忙找的那位布沙尼神甫。 你現在能聯系到他嗎?有些問題,我想向他咨詢一下,因為他是我見過最博學多識的老者。 我在歐洲史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列了一份清單如下: ……… 你的, 克里斯班納特 ————— 愛德蒙捧著信,目光在“你的”上停了很久。 順便自動略過“老者”。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封回信,本來準備好的一大堆解釋都沒用上,甚至因為開頭那句話一時心情激蕩,差點不顧一切,摘掉偽裝上門拜訪。 也因此錯過了那句隱晦的試探。 在地中海的一年里,因為已經習慣讓自己在看信時短暫放縱思慕,他將信折疊,掩去中段,留下了短短三行。 伯爵: 得知你到了倫敦,我非常高興。 你的,克里斯 情不自禁要勾起嘴角,門突然被敲響了,將東西收好,蓋上燈罩,愛德蒙才沉聲讓男仆進來。 “班納特先生來訪。您看?” 這么晚了,他來找威爾莫勛爵做什么。 擔心有什么意外發生,那句“就說我已經休息”還是咽下了。 年輕人穿得很規矩,看上去卻風塵仆仆,袖扣都松開了,領巾也微亂,看上去剛從外面回來,身形被燈罩的毛玻璃暈染出油畫感,連精致的五官也變得朦朧起來。 因為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克莉絲四下張望打量了一會,在一幅宗教畫上停了停,這才轉向坐在桌后的主人。 她隨口說:“房間這么昏暗,看來你要休息了?” “沒錯。有什么事嗎?!彼M力冷淡道。 屈指松了一點領巾,克莉絲長長吐出一口氣,“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明天我會安排你和那位先生見面?!?/br> 剛剛還在信里與自己探討歷史,這時候驟然變成了公事公辦的態度,愛德蒙愣了會神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那個頂級俱樂部的委員會成員。 也習慣了勛爵的少言寡語,克莉絲當他明白了,轉而開始囑咐起一些細節。 小班納特先生性子謹慎,考慮周到,預備方案也有一堆,比他的管家還要事無巨細。因為習慣了演講,音色動人,吐詞清晰,頓挫重音都很精準,就算長篇大論也是一種享受。 “到時候,我也會在附近幫你?!?/br> 愛德蒙聽得入了神,下意識點頭,這才發現年輕人已經坐在了寬大的桌案上。 可能因為沒有身高優勢,在熟悉的人面前情緒放松時,克里斯班納特會不自覺坐在桌子上,他有幸見過很多次,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