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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說不上多么好,和睦還是有的。 一番寒暄和問候過后,威廉王子看向那排衣服,問:“陛下今日要出門嗎?” 國王笑了:“來得正好,你前天也見過班納特一次。我已經篩選過一遍了,你看哪一套更適合他?” 三王子在海軍這么多年,實在不理解大哥年輕時愛打扮的文藝作風,現在年紀大總算消停,沒想到又熱衷起看人打扮了,無奈說:“陛下不如全送了?!?/br> 國王失笑搖頭,決定不和沒有浪漫細胞的人說話,轉向剛剛說得頗得他心的勛爵,詳細描述了一番克莉絲,將這個長相相當符合他美學的年輕人吹得天花亂墜,末了才加一句:“當然,也非常有才華。我無意在海德公園見到他的演講,之后就隱藏在人群里,場場不落?!?/br> 而且覺得神話里“任性的神明很有意思”。 任性的國王想到這里,覺得年輕人更有趣了,愉快轉向陷入思索的勛爵。 “你覺得班納特穿哪件會更好看?” “……” 克莉絲放下邀請函,瞪著眼前這套繁復花哨的男裝,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放棄拼實力,直接靠臉取勝了。 這個時代的國王并不是完全是吉祥物,作為英國社會階級鄙視鏈頂層,未來頂頭上司,被他器重基本就是倫敦每日“頭條”預定了。 當然,奔七的老人家肯定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她很確定,國王是把自己當成了衣服架子,用來實現年輕時沒能穿這些親自參與設計衣服的遺憾。 克莉絲看過國王年輕(那時候還是攝政王)的畫像,所有被他器重的御用畫師,無一例外都是“P圖高手”,攝政王不是胖嗎,把場景變大,衣服變厚重,攝政王臉寬,那就畫側面,根本看不到脖子,膚色給您調得可白了,頭發絕對濃密,唇紅齒白,鼻子高挺。 王后也看過國王的“照騙”,結果在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時大呼上當。 克莉絲給歐也妮寫信平復心情,才開始試衣服,她很快發現,就像小時候被苛待所以暴飲暴食一樣,國王自己大半輩子沒能瘦過,于是把這些衣服的腰封和袖子都設計得特別細。 仗著作為女性的骨架才剛好穿上了,她站在鏡子前開始發愁。 選的這套衣服也太……小公主了點。 多層細褶,金線刺繡,蕾絲,荷葉邊,寶石吊墜。 沒想到國王陛下這么少女心。 克莉絲只能安慰自己,這些裝飾本來就是男人發明給他們自己穿的,自己穿出去也只能說是復古,而且這幾年流行化裝舞會,偶爾看到街上穿什么模樣的人都有,再說了,自己坐馬車過去,不會被圍觀的。 到了一周后約定的時間,是難得的晴天,大學生心情復雜穿上了這套衣服,走下馬車,仰頭看恢弘的哥特風城堡,突然就什么都忘了,驚嘆著倒退,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扶住失控的寬檐帽,唯恐對方被自己的高跟鞋踩到,克莉絲連忙道歉,有些艱難仰面,很快驚訝開口。 “……勛爵先生?” 假冒的勛爵只是看她,像是呆住了。 這個畫面太過頭了一些。 紗質堆疊的領巾,敞開的華麗披風里是緊瘦暗紋的短上衣,從領口順著對襟刺繡了精致的花藤,十八世紀風格的深色厚外套的腰被收得很細,不堪一握,下擺卻裙樣散開,潔白的絲襪在套褲和稍高跟的長靴之間若隱若現。 被荷葉邊襯得更細長的手扶著大大的寬檐帽,露出一年以來只敢在夜深飲酒時才去想念的面龐,明亮如星的眼睛受到驚嚇一樣睜大,專注看著他,帽上柔軟潔白的鴕鳥毛像是長長的耳朵,隨著風晃了晃。 這一下羽毛如同撩到了愛德蒙心里。 連著一年的給自己的暗示全數潰不成軍。 ——這個人,他根本逃不掉。 ☆、90|abime 本來就是闊別一年的重逢,更何況愛慕的人還穿著自己挑選的衣服……比自己這些天想象得還要好看。 認知里男人確實會穿繁復花邊的法國人發現, 這種裝扮被眼前的人穿著反而更性別模糊了, 加上頰邊不自在微紅, 秀美面龐顯現出蕩魂攝魄的好看。 還是說, 他已經到了妄想對方是女性的份上,好減輕自己的罪惡感了? 愛德蒙一瞬間只想拔足而逃,好在理智控制住了他,努力開始思考對策來。 所以國王也邀請了他的“朋友”,那天聽起來, 年輕人非常得國王喜歡(畢竟都送衣服了),被召見著一起看畫也很正?!?/br> 不行, 那片羽毛總是晃, 太分神了。 克莉絲本來就很不自在, 被這樣近乎冒昧盯久了, 非但沒有多想,反而開始反思自己起來。 因為上輩子,她心中已經對很多服裝元素有了基本定位,好在生在十九世紀英國,偽裝至今的打扮也都是相對保守的簡約中性風,乍然穿回了高跟鞋大帽子,更別提還圣誕樹一樣掛了蕾絲蝴蝶結荷葉袖。 ……感覺像是穿回女裝。 克莉絲捏了衣服下擺,嫌棄說:“看起來果然很奇怪吧?!?/br> “不,很好看?!?/br> 愛德蒙不自覺說,目光順著她的動作從臉頰移開, 停在被勾勒服帖的流暢腰線,頓了頓,喉結滾動。 好在英國人戴領巾。 對,英國人,他是“威爾莫勛爵”。 勛爵用冷淡的語氣彬彬有禮道:“沒想到會在這見面,班納特先生?!?/br> “您也是受邀來看畫的嗎?” 克莉絲眨眼:“什么看畫?” 為什么要用這種打扮做出無辜茫然的模樣。 愛德蒙先一步往前走,努力不去看那個晃悠悠跟上自己的柔軟蓬松兔子耳——白羽毛,直視前方,簡短說:“陛下邀請我來看畫?!?/br> 因為著力掩飾,語氣歪打正著顯得非常冷淡。 克莉絲只應了一聲,發現比起對方的藝術研討,自己似乎更像是來當花瓶或者衣服架子,說出來怪沒面子的,所以沒有多做解釋。 為了給手下找點事做,她隨便交代了一下,讓他們不過多查探,但是要將威爾莫勛爵的大動作都上報給自己,因此,克莉絲對這位大客戶一年里在倫敦的動向很清楚。 這個人這一年都在各方鉆營,努力躋身上流社會。這次受到國王邀請,看上去一點激動情緒都沒有,意外的穩重。 克莉絲不由將冤大頭先生高看了幾分,便有意提醒道:“上次聽侯爵夫人介紹,您是從美洲回來的,沒想到英語這么標準,連習氣也這么本土?!?/br> 結果假勛爵突然停下了腳步,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目光看向她。 穿著不熟悉的衣服,克莉絲安全感少了許多,一時間難得心虛氣短起來,“怎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