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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這個問題,既然現在正好撞上,索性一起交代給你聽吧?!?/br> 雇主早就知道他采購抽成的事了。 巴浦斯汀不敢去擦冷汗,只能站在原地聽著。 “貝爾圖喬跟我比較久,你可以問問他,我是否責罵打罰過仆人,或是吩咐含糊不清?” 管家大聲道:“絕沒有?!?/br> 伯爵滿不在乎點頭:“就是這樣,我可以給足夠多的錢和體面,同樣,你們也必須對我絕對忠心?!?/br> “所有的仆人,我只給一次警告,現在,你們倆平等站在懸崖邊了?!?/br> 雇主離開后,巴浦斯汀真心實意向被自己牽連的管家道歉。 貝爾圖喬過了好一會才沉沉嘆氣:“你不該說倫敦……但是會被你聽到,也確實是我的失誤?!?/br> 巴浦斯汀不敢再問,卻聽貝爾圖喬交代:“事已至此,你雖然不必回意大利了,還是收拾一下東西吧。我想,伯爵很快會帶你去‘法庭’的?!?/br> “什么法庭?” 他很快就明白了。 巴浦斯汀自恃一些小聰明,全然不知道自己是雇主眼中最好控制的人物,所以才得到提拔,頂著阿里原先的事務干了一年。 在這個位置,他多少感受到,伯爵不僅財富與鐵腕世間少有,還非常隨心所欲。很多決策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他說半夜動身,馬車就必須套好出發,很多東西即使最后都沒用上,為了有備無患以免他隨時要求,也要時時刻刻準備好。 巴浦斯汀卻沒想到他會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 下首被綁著的男人痛快承認了自己的姓名,而他昨天才在咖啡館里聽說這個罪犯的惡行。 伯爵竟然在這座城市的警署之前找到了這個人,還將受害者的丈夫也都帶到了。 “……因此,你趁著她熱心招待你時,將有毒的草藥放進鍋里,直接致使她和那三個孩子身亡?!?/br> 伯爵如同審判長闡述了一番,又看向受害者的丈夫,像是奧林匹斯的神一樣,居高臨下道:“現在你明白事情經過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就老實巴交的農夫,他一開始因為被邀請上一輛豪華的馬車還很茫然,雖然依舊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被帶到了這里,總算知道妻子和年幼的兒女是被眼前的人害死的,眼里露出刻骨的仇恨,當地鄉間的粗語冒了出來,更多的是無意義的憤慨叫嚷。 因為聲響,罪犯從落網的麻木中掙扎出來,看清眼前的環境后,終于開始努力理解發生了什么。 巴浦斯汀發現,偽裝過的基督山伯爵坐在上首,表現出了這一年里自己從未見過的興趣,似乎剛剛將兩份藥劑混合,期待會發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在一陣爭吵和對峙后,農夫提出決斗,而罪犯也同意,審判者卻完全沒有讓他們以此和解的意思。 他以一種勸誡訓導的語氣對農夫說:“你不覺得,這還遠遠不夠嗎?!?/br> “死只能說是刑罰,并不算贖罪。你的四位親人離去了,他卻只有一條命可以相抵,即便你決斗贏過了他,他死得那么痛快,完全比不上你親人毒發的疼痛,更加無法抹去你未來想念孩子時的精神折磨?!?/br> 農夫聽到這番話,脫力在原地跪下,痛苦捂住了臉。 反而是罪犯徑直站在那,毫不掩飾忌憚險惡打量著伯爵。 伯爵在這時候表現出了超凡的耐心。 農夫終于平復下來,他已經從眼前人的談吐感受到,這個人與常人所不同的優越之處,尤其他替自己找到了兇手,于是恭敬躬身,咬牙道:“請您指點我吧,只要能讓這位惡棍付出應有的代價?!?/br> “你不寬恕他?” “絕不原諒,老爺,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聽你說后,現在就算將這個人送上絞架,也無法使我不去痛苦……所以,即使讓我下地獄也沒關系?!?/br> “那么,我只有一個建議——”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br> 說到這里,伯爵輕輕笑起來,笑容不似平時見慣了的嘲諷鄙薄,巴浦斯汀無法辨別。 緊接著,伯爵拿出了他今早剛剛見過的那瓶藥劑。 “我檢查過那鍋殘余的湯,所以選擇了一樣的成分,恰巧四份的毒量,你慢慢喂給他,不會讓他一次就死去,而是將四份的罪孽都好好體味過,你們徹底扯平,然后他會因為犯下的罪去見上帝?!?/br> “當然,你如果覺得這不夠坦蕩,我也可以替你們主持決斗。選擇在你?!?/br> 罪犯終于忍不住大聲嚷起來:“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幫他,還插手這件事,難道我曾經得罪過你嗎!” “不,我們沒有任何仇怨,我也是第一次見你?!?/br> 罪犯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一個瘋子,驚疑不定道,“那你——你憑什么這么做?你既不是審判長,更不是上帝!” 這番話對伯爵來說可能過于無趣,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姿態,仿佛眼前農夫的感激和罪犯的憎惡在他看來一般無二。 “現在將你交給這里的警署,親眼見見‘審判長’也沒什么不同,我們就改在牢里會面,如果這位悲痛的先生依舊做出一樣的選擇,你就能親自替我向‘上帝’問好了?!?/br> “你還不明白嗎,真正裁定你命運的不是我。是這位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被你剝奪了幸福權利的可憐人啊?!?/br> 罪犯看著走近的農夫,開始徒勞掙扎,很快被按住了,又痛哭流涕著道歉懺悔,請求他寬恕自己。 農夫冷笑說:“我曾經用獵|槍殺過一頭瘋牛,毫不猶豫,因為它撞死了一個孩子。你奪走了我的三個孩子,就因為你是人,我就要放過可憐你?” 伯爵終于危險笑了。 如同野獸終于嗅到了一絲血腥氣。 巴浦斯汀認出來,那些控制著罪犯的人也都是伯爵的隨從,或者說,都和自己一樣,是被警告過一次,所以對雇主死心塌地忠誠的人。 所以,這一年里,雇主每次突然外出,其實都是在做這種使人感覺膽寒的“義舉”嗎。 這個過程里,伯爵就在看那個罪犯的反應,觀察,審視。 ——這個人只是畏懼死亡和痛苦,并不是誠心悔過。 直到罪犯因為毒|藥而痙攣嘶叫時,愛德蒙才在座位上動了一下,很快又強迫自己死死看著這樣的一幕。 他將要面對的三個人不知要陰險狡詐多少倍。 他們會惺惺作態,會偽裝懺悔,在他們血淋淋的發家史里,哪一次不是騙過了他們侍奉的人和信賴他們的朋友? 這三個人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早就把人的心扔掉,換成了蛇蝎的毒液。 要擊敗這些人,他不能有任何漏洞,必須舍棄一切感情,變得比命運更加冷酷無情。 交代手下將罪犯移交給早就等在家中的警長,讓巴浦斯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