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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才能讓耳際全是心臟的怦然作響。 愛德蒙倒退數步才停下來,錯愕看著克莉絲,目光驚疑不定在年輕人的身上震顫,在對上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后,下一秒又被真相的尖刃刺穿了心臟,原本漲紅的臉再次褪去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 他從沒這么倉惶,看向她,像是看見了天國的審判,答案在耳際回響,如同聽到了惡魔的號角,而自己被雙方宣判了無盡的囚禁,發配到了沒有出路的遺失之地。 無需決斗了。 愛德蒙唐泰斯已經一敗涂地。 他無可救藥愛上了克里斯班納特。 《 沒有小劇場,今天不多說,我去評論區蹲大家了,走前給伯爵點播一首出柜曲。 ☆、étoi|es 找到答案的瞬間, 多日困惑積聚在心底的情緒得到了解脫,愛德蒙不自覺興奮起來,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強烈的存活著, 連被面前人解救的那一半靈魂也在歡愉, 很快又如同潘多拉看見了敞開的魔盒,終于意識到剛才他究竟想了什么。 他已經呆住了,身下仿佛出現了一個無底洞,自己在不斷下墜,又要將他重新打回無邊的黑暗中去。 就像是希臘神話里的伊卡洛斯,徒勞用蠟制的羽毛翅膀飛向太陽, 剛只觸摸到自己熾烈的心意,豁然開朗、甜蜜不過一瞬,感情的蜂蠟就被理智融化,使得他從半空墜落, 連與對方回憶編成的羽毛也在散落, 紛紛擾擾在眼前散落。 克莉絲也被愛德蒙的反應嚇到了, 定在原地睜圓眼睛, 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因為“決斗”躲得那么遠, 還驚懼慌張看著自己, 露出那種痛楚復雜的表情。 她懷疑自己甚至聽到他輕輕叫了一聲, 只是她剛才沖動入腦, 徹底蒙蔽了所有感官,因為這個突然打斷,過激的情感褪去, 理智開始譴責起她的不克制,對自己的懊惱占據了上風。 紡織廠房一下又陷入了死寂。 罪魁禍首在一邊停止了梳毛,伸頭無辜看了看他們。 這次還是克莉絲先回過神,有些局促低低道了一句歉,別扭補充道:“這不代表我原諒了你的冒犯?!?/br> 說起冒犯,她又忍不住問:“現在你看到我了。這么說,你本來也要離開了?” 克莉絲雖然生氣,還能分清剛才爭執里他坦白了些什么,反正那句“我只是不放心你”肯定是真的,于是語氣又不爭氣變緩和了。 ——您似乎很熱衷在分別的時候做出一些冒犯的事情,然后以失禮賠罪為借口,向我繼續邀約。 想到她在信里的話,愛德蒙又想要微笑,結果被自己的表現嚇到,露出難得的窘態。 不自知時,他尚且可以放縱自己,在察覺心意后,他反而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愛德蒙用盡心氣讓自己不去細想深究,看著克莉絲,一時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想靠近還是避退,索性就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才低聲道:“是的?!?/br> “只要看到你沒事,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br> 這次,他沒有說目的地。 克莉絲莫名松了一口氣,有意放松氣氛,“至少,我以后只需要付一份郵費了?!?/br> 兩個人保持了默契,不再去碰那一團混亂的關系線,似乎扯動只會讓他們纏得更緊,終于給彼此留出了喘息空間。 克莉絲和愛德蒙在工廠區的出口道別。 仿佛一對久別重逢,又匆匆分開的朋友。 可是才剛剛分別,他已經開始思念他的“朋友”了。 愛德蒙坐在前往倫敦的馬車里,閉上了在黑暗中也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卻還是將面龐埋進掌心里,像是以此來支撐腦袋里翻涌的思緒重量。 很快,為了自己從感情里拯救出來,愛德蒙幾乎下意識逃避著,就像那天轉而處理事務分神一樣,開始盤算起最能讓他理智的復仇。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冒出來,再孤僻古怪的人,這個世界上也應該有認識他的人。 愛德蒙不想授人以柄,所以他制造出幾個身份,就是為了能夠在維爾福面前,坐實“基督山伯爵”真實存在,而不被他懷疑到水手唐泰斯頭上。 維爾福是他的三位仇人里,城府最深,也最難辦的那個人。 身為波旁王朝的檢察官,維爾福的父親卻是拿破侖的舊臣,愛德蒙的案子恰好落在了他的手里,這個案子又非常巧合與他父親扯上了關系。 為了不被波及,影響政途,維爾福道貌岸然欺騙了一無所知的唐泰斯,燒掉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把所有罪狀都栽贓在他頭上,將他送進伊夫堡。 自從愛德蒙入獄,至今已經快十二年了,即使朝代更迭,年近四十的維爾福也屹立不倒,從沒栽過跟頭,在法國的宮廷得寵,司法界和政界都有著極高的名聲。 一旦他抵達巴黎開始復仇,維爾福有所察覺后,一定會查探他的身份。 維爾福老謀深算,在政壇浸yin至今,鐵石心腸,盤查基督山伯爵時,一定會查到班納特少爺。 好在他們在羅馬也只是短暫來往了不到一個月。 至于布沙尼神甫,他們的接觸也都是在達西的眼皮子底下,年輕人的二姐夫似乎是為了保護meimei,對仆從的口風管得極嚴。尤其英國遠離歐洲大陸,維爾福查探艱難,能查到布沙尼神甫和克里斯班納特認識,可能他的復仇已經完成了。 又一次想到克莉絲,愛德蒙陡然驚醒。 愛德蒙已經猜到,她即使去念了大學,也一定會時時去倫敦,他們再碰上的機會極大。 英國作為第一強國,在整個歐洲的地位超群,他復仇計劃里的很多事務都需要在這里完成,布置遠遠沒結束,他還不能離開,現在沒有暴露在他的朋友面前的,也只?!巴柲獎拙簟边@個身份了。 即使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后,他還是不能告訴她,甚至因為倫敦人多眼雜,他還要遠遠躲開這個人。 哪怕有一點可能,哪怕知道朋友沒那么簡單,愛德蒙也不想冒一點風險,讓她也被牽連進復仇的泥淖里。 這個發現使得愛德蒙更痛苦了,以至于他懷疑這一切都是上帝對他的懲罰和考驗。 之后的日子里,攝政街搬入了一位新住客。 愛德蒙被日月分割成了兩個人。 外出時是為了事務奔走的冷面勛爵,晚歸后就是一位來去自由、卻將心拘役的囚徒。 因為復仇變得更加虔誠的信徒每晚都不點燈,這樣似乎又回到了牢獄里,提醒他去銘記仇恨。 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人,背負著極高的道德感,用靈魂與上帝簽下契約,決意舍棄一切踏上復仇的不歸之路,要將那些逃離上天和法律懲戒的人也一起拖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