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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平一切阻礙。 這次考驗結束后,年輕人的老師自然會更加器重照拂他, 而自己在英國布置的一切也可以留給他的小朋友所用。 到時候,他就可以放心割舍一切,去做一個上帝指派、鐵石心腸的裁決者,讓那些無惡不作卻被法律道德放過的卑吝小人一一接受天主的判決。 包下一整層的貴客回到倫敦旅館時,老板本想迎上前,只是被伯爵那雙漆黑幽邃的眼睛隨意一掃,頓時背后一涼,如同他當年在野外遇到狼時一樣,幾乎出于生物本能懾服著立在了原地。 他開了這么多年旅館,因為往來過客,自然閱人無數,卻是頭一次見到這樣復雜的人。 行止像是暴發戶一樣揮金如土,談吐卻又像是落魄貴族一樣講究倨傲,就連這時候,整個人也輕松融和了溫和與譏諷這樣完全矛盾的兩種氣質。 最頂級的戲劇演員或許能表現這副神情,不過必須預設出立場,使他同時扮出殺死仇敵的戾氣,營救友人的希冀。 不過很快,連柔軟也消失殆盡了,接到了一封來自巴黎的信后,伯爵沉著臉走進了他完全改建過的房間。 ——“唐格拉爾在墨西哥的先遣隊發現了一座礦藏,借此封得了男爵的位置,資產還未評估,獲知后將繼續向您來信?!?/br> 愛德蒙唐泰斯當年入獄,是由唐格拉爾一手策劃,并寫下了栽贓陷害的告密信。 而投遞這封信的,是娶了他未婚妻的弗爾南。 到這一步,年輕的唐泰斯或許還只是在提審時遇到一些挫折,有莫雷爾先生替他奔走,說不定就能洗清罪名。 可是這封信卻牽扯到了檢察官維爾福的父親,維爾福唯恐被牽連,影響仕途,沒有走任何司法流程,便將他直接送進了暗無天日的伊夫堡。 兇手唐格拉爾,從犯弗爾南,掘墓人維爾福。 是這三個人一步步將他從眼見的光明路途推進了萬丈深淵,而他受盡了一切苦楚,失去了神甫,才從這個墳墓里爬出來。 現在,兇手又一次交到了好運。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善惡報應嗎。 緊跟其后的忠心黑奴向門縫里擔憂望去。 伯爵陷在猩紅柔軟的沙發里,死死攥著來信,卻如同攫住了自己的脖頸,整個浸沒在陰翳里,面容如同大理石雕成,蒼白而冷硬。 “……” 狂歡節當日,在預先訂好的窗口,弗倫奇看到了依舊是一身阿拉伯人打扮的老板。 “您不參加這次狂歡節了嗎?!毙虚L驚奇說,甚至忘了先前準備的開場白。 伯爵只是簡單道:“不必了?!?/br>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拿起了望遠鏡,向對面的窗口望去。 弗倫奇認為他是胸有成竹,恍然大悟:“不錯,我聽說您和班納特少爺已經是朋友了?!?/br> 于是他這才好好祝賀了老板新獲得的爵位,接著道:“您既然已經先行接手了法國事務,并為了這件事這么努力,我不敢冒功,更不愿意落后?!?/br> “您先前說,要將業務拓展到倫敦和維也納,所以我一直在用關系打聽,最近我了解到,倫敦的理查德·布朗特銀行恰好需要一筆注資,您覺得?” 聽到倫敦時,老板有了反應,終于把注意力移回了他們所在的窗口,用一種難以洞悉的目光看向弗倫奇。 “我可以信任你去做這件事。你知道我的要求?” 弗倫奇點頭,恭恭敬敬道:“我明白,您只要完全控股。我會盡力在最小成本……” “那就是你要考慮的事情了,行長?!?/br> 伯爵冷淡說,“我只要結果就行了,至于花多少錢,我并不在乎。不過,你既然許諾了——” “我一定會辦到?!备惼孢B忙說。 他知道這位先生有多在意一個人是否能信守承諾。 弗倫奇不敢多呆,趕緊將其他話說完,從老板所在的窗口退了出去,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老板似乎在瞬間又變回了班納特少爺出現前的樣子,知道不應該腹誹自己尊敬的恩人,行長卻禁不住想起了去看馬戲團表演,他曾經無意在后臺看到的景象。 被關在狹小鐵籠里躁動不安的獅子,因為血腥而嗤聲游走,露出尖利的牙,一旦被放出就會擇人而噬。 下樓時,弗倫奇忍不住拿出為了今天狂歡節備好的單筒望遠鏡朝對面窗口望去。 然后他看到了和幾頂白色假發相談甚歡的小班納特先生。 難怪老板這么生氣,看來班納特少爺選擇了其他人,也就是說法國的事務進展其實并不順利,自己還上趕著分享自己在倫敦已經十拿九穩的買賣,不就是找罵嗎。 心里一邊叫苦不迭,弗倫奇很快驚奇發現,班納特少爺并沒有在那個窗口呆很久,一會又換到了另一個窗口拜訪。 這位不列顛人并沒有他的同胞那樣的冷峻態度,反而面帶笑意,斯文儒雅,只要敲響包廂和窗口,不論對方先前是什么態度,最后一定會得到友善的禮遇。 對年輕人來說,似乎獲得人的好感,就像天生可愛的孩童輕聲索要糖果一樣簡單。 不過他很快就要受到挫折了。 弗倫奇想著,看他腳步輕快走上來,非常自然和自己打招呼。 因為先前那頓飯,他對這位俊秀親切的小紳士也頗有好感,所以關切問:“您是要去見基督山伯爵嗎?” “是的?!?/br> “伯爵看上去心情不太好?!?/br> “啊,謝謝您的提醒?!?/br> 年輕人說完這句話,點頭向行長告辭,在擔憂的目光里毫不畏懼敲響了伯爵所在窗口的門,像是上門索要債務的債主一樣有底氣。 伯爵見到克莉絲后,面色稍緩,卻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接著就嘲弄道:“您看上去事務頗為繁忙?!?/br> 她故作驚訝說:“您是認為我欺騙了您嗎?” “我的確拒絕了所有邀請,是因為我和老師布置的功課有一個約會,我必須一一拜會那些人?!?/br> 費爾德侯爵離開得突然,沒有來得及告辭,而她剛好被作為弟子引入社交界了,完全可以在名義上代表他。 于是,老師在信里給她留了份大作業: 替他在這次狂歡節里向那些熟識打招呼,告知他的倉促離開,要使歉意足夠,重點卻必須帶回她自己身上,借機介紹自己。 對于克莉絲來說,這算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現在她已經把功課圓滿完成了。 這番近乎解釋的話說出來后,伯爵面色卻并沒有好轉,他不僅沒有被寬慰到,反而變得更加郁結而焦慮了。 克莉絲卻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已經在他的窗口探頭看起來,用輕快的語氣說:“您這個窗口應該是這條街最好的位置了,我能留在這嗎?!?/br> 愛德蒙面無表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