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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應該聽老師的話,晚上不要出門的?!?/br> 愛德蒙笑出來,聲音卻很冷:“我想,您是被我牽連了?!?/br> 他看了看船上,只有班納特少爺,阿里,還有那個來試探他們人手有多少的“少女”。 足夠年輕人應付了。 “阿里,帶他先走?!彼谅暦愿?。 克莉絲沒反應過來時,忠誠的仆人已經用長桿推了岸邊。 未來的基督山伯爵負手,獨自站在岸上,身影越來越遠,和昨晚廊下遠眺著的阿拉伯人重疊了。 這次,有了強盜包圍著的火光映照,克莉絲看清了他的眼睛。 他始終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可卡可樂,墨煙青城,蘇家長歡,寧君的地雷(づ ̄ 3 ̄)づ 今天回來有點遲,等更的小伙伴不好意思_(:з」∠)_ 《 #瑪麗的午夜電臺# 瑪麗(并沒有拿書,開始敲黑板):還需要我劃重點嗎?像孔雀一樣炫耀外表,像白蝴蝶一樣給她覆蓋自己喜歡的氣味,然后在出現敵情的時候展示自己的戰斗力。動物界求偶無非這幾種套路。說著報恩,呵,男人。 ☆、rendez-vous| 阿里心中認定他的主人和神一樣無所不能, 即便身陷匪窩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毫不猶豫遵從了命令, 帶上他重視的年輕人先走。 本來看班納特少爺年輕氣盛, 或許會認為這樣的舉動不夠義氣,所以多少有些麻煩,不料他已經很鎮定跑進了船里,將所有燈火都熄滅了。 因為纖巧的造型,小艇在這時候變成了一尾靈活的游魚, 拉滿風帆,阿里手中將舵輕輕一偏,避開了從岸邊要搭來的梯子和拋過來的火把。 不知道岸上說了什么,強盜們帶上唯一留下的人妥協離開了,那片火光在河里變化成了一條發光的長蛇, 距他們越來越遠。 又穿過幾條岔開的河道, 四下里一時間只有河水被游艇劃破的聲音,克莉絲遠遠看到半空一片黑色的龐然大物, 猜出那是一座很深的拱橋, 便讓阿里將船開到橋洞下停住, 收了潔白的帆, 徹底掩蔽在了黑暗里。 這時候,云遮蔽了月亮, 河道一下變得更加黢黑起來。 沒過多久,頭頂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河水里倒映出一大片火光, 橋上的人用羅馬土語呼喝了一番,但是多是當地黑|話,克莉絲沒聽懂。 阿里已經制住了被他救上來的人,農家少女似乎很害怕黑人,瑟縮在一邊,沒有吭聲。 等中間又跑過了好幾趟人,克莉絲辨聽他們跑動的方向,才低低說:“走,繼續往下游開?!?/br> 阿里去扯帆掌舵時,克莉絲拿出火絨盒,擦亮一盞提燈,拎好了,俯視給強盜們報數的少女。 “你叫什么?” 河面有淡淡的霧氣,漂浮的花香,這時候朦朧的光一映,青年就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少女似乎看呆了,一會才紅著臉說:“我叫貝波?!?/br> 她似乎想湊近看看,下一刻,面前響起一陣令人牙酸的出鞘聲,英國人手杖中的細長劍刺過來,精準劃破了那條農家布裙。 長裙下,是一條別著槍的長褲。 看著這位偽裝還不夠成熟的變裝后輩,克莉絲平靜道:“要不要試試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劍杖快一些?” 扮作少女的是一個不過十三歲的男孩,看上去入伙不太久,槍還拿得不夠穩,很快就全都招了。 “最近道上都在傳,羅馬來了一個阿拉伯財主,不僅揮霍無度,身邊還只跟了一個黑奴,所以我們早就盯上這個肥羊了?!?/br> “我們買通了一個廚師,打聽到你們最后下船的地點,于是先埋伏在那里,我負責確定他今天到底宴請了多少人?!?/br> 克莉絲:“……” 她原來那么能吃嗎。 “你們的頭兒叫什么?” “路易吉·萬帕?!?/br> “所以你們會把,”說到這里克莉絲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薩科納的真名到底是什么,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曾經的逃犯,未來的伯爵,干脆道,“我的朋友帶去哪?” “圣塞巴斯蒂安陵墓?!?/br> 愛德蒙唐泰斯靜靜走在強盜隊伍的中間。 男人面上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年輕不少,黑色長袍收束得身形頎長勁健,即便是暖色的火光也無法消融他冷色的皮膚,加上用發帶收束了微鬈的烏黑長發,貴氣不凡,即便被包圍也從容不迫,顯示出一種遠遠超出其他人的優越。 這在他們的頭領身上也沒見過。 因此,在對方慍怒說“放我的客人離開,我和你們走”后,他們下意識遵從了,之后,即使這個人步履像是在散步一樣,強盜們也莫名保持默契沒有出聲催促,仿佛農夫見到大人物出巡,甚至恭恭敬敬請這位富豪上了馬車。 離開河岸,馬車穿過一片荒野,駛上亞壁古道,沒過多久,圣塞巴斯蒂安陵墓緩緩出現在眼前。 圣塞巴斯蒂安是古羅馬禁衛軍隊長,因為基督教徒的身份,被羅馬皇帝戴克里先迫害而死。 不過畫家和世人似乎更熱衷那些帶有感**彩的傳說。他們都說,高盧國王愛上了這位俊美年輕的近衛隊長,愿意用半壁江山討他喜歡,美男子卻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寧死不肯違背教義、屈從國王,最后被亂箭射死。 法利亞神甫內心廣博,什么事物都能以客觀的角度去看待,講到這一段時,他并沒有刻意回避,從宗教和藝術兩個方面講述給唐泰斯聽。 愛德蒙被引著走進陵墓,地下通道的兩邊都點著火把,每隔百步就有駐崗的哨兵,墓室內很昏暗,他卻能清晰看清他們手里的老式馬|槍。 或許是有意帶著他左彎右繞,像是在迷宮里穿行很久后,愛德蒙終于到了安置祭臺的主室。 看清上首坐著的人時,愛德蒙臉上滑過了一道了然的微笑。 “頭,我們把人帶來了?!?/br> 強盜頭子緩緩睜開眼,借著壁龕上安置的燈,看清了不遠處的男人。 “我記得我讓你們抓的是阿拉伯人?!?/br> “這就是那個阿拉伯人,我們親自看著他上了船,下來時胡子已經剃掉了?!?/br> 頭領正要說話,綁票卻已經自動走了過來,面不改色在三十多支突然對準自己的槍|口下坐到了他對面。 強盜頭子抬手,那些槍才放下了。 “您讓我吃驚,先生?!?/br> “您的記憶力也讓我吃驚,萬帕?!?/br> 被他精準點出名字,路易吉萬帕怔了下,“我們曾經見過?” “半年前,我向您問過路,您正和未婚妻在一起,臨別還送了我一把親自打磨的匕首呢?!?/br> 萬帕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