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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可是一大早就被喬從床里挖出來了。聽到哈欠聲,海倫像一只聽到哨令的軍犬,頓時把矛頭對準了他:“你干嘛!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當然啦本來就跟你沒關系!你干嘛還在這里待著!”莫名其妙被指責一番的阿爾瓦也沒生氣,在一臉擔憂的納特說話之前開了口,直接把神色微妙的喬隱瞞了的話說了出來:“我說,也許他就是單純地來找你玩呢?!?/br>馮目瞪口呆:“???”海倫像被戳爆的氣球,一瞬間爆發后就悄無聲息起來,一言不發。“納特,我們回去吧?!卑柾哒酒饋?,沖納特伸出了手,后者差點就丟下他的隊員們握上去了。“等等,這是什么意思!”馮想拉住阿爾瓦問個明白,但是身上的隱痛讓他行動不便,只好抬高音量。“是什么意思,對你的立場而言難道很重要嗎?”阿爾瓦聳聳肩:“在他選擇了普通人對立面的那一刻,他就算愛你愛到可以把五角大樓炸了,那你也只能在他行動前把他抓起來?!?/br>馮沉默了。“當然,如果你愛他愛得愿意去幫他炸五角大樓,務必先跟我們說一句?!卑柾哌@次直接把納特的手抓過來,對著剩下的幾個人揮手:“我們走了,你們慢聊慢罵?!?/br>納特溫順地被抓著手掌,有樣學樣地跟著揮了揮手,笑得又甜蜜又羞澀。——————兩人走后一會,馮打破沉默,感嘆道:“他偶爾也是能說幾句好話的啊……”海倫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馮不解地轉頭:“海倫?”然后他震驚地發現,海倫兩手捧著臉頰,滿臉都是興奮癡迷的紅暈:“我們……回去……嘻嘻嘻嘻嘻……我下次一定要好好問問隊長……嘿嘿嘿嘿嘿……”馮:“……”二十一十二月的清晨總是有些冷得不近人情,阿爾瓦拉著納特出了門,猝不及防地被冷空氣糊了一臉一肺,猛咳起來。納特一下慌了神,他沒什么照顧病人的經驗,也不太清楚生病的界限,差點急得把人拉回醫院里去。阿爾瓦擺手制止了這種帶著點傻氣和甜蜜的關心,把圍巾拉高遮住口鼻,深吸了幾口氣,又低聲咳了幾下。納特擔憂地看著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又由于剛才的行為被否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他的心意,只好把原本就抓在手心里的手握得更緊,努力讓自己的體溫傳過去。阿爾瓦緩過了勁,他只是沒做好溫度驟變的準備,倒還真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就醫,他對著握著他的手手足無措,甚至都不敢多摸一下的納特,不由覺得有點好笑。他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這個行為讓納特像一只被最敬愛的主人拿走唯一骨頭的家犬,又委屈又不敢吭聲,只好用濕漉漉的眼睛瞅著他。“行了,”阿爾瓦笑起來,他很少這樣笑,嘴角溫柔的弧度把他襯得像個正常人,“我教你啊,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他把自己縮了縮,然后用特別小鳥依人的姿勢靠進了納特的懷里,再伸手把胸膛主人的手拉起來,搭在自己的肩上:“哎,摟緊點,明白了嗎?”納特既明白又不明白,他臉紅成一坨朝霞,觸碰到阿爾瓦的手臂僵硬成了一塊木頭,砰砰加速的心跳聲代替了他的嘴巴,把他悸動不已的心思完完全全出賣給了正貼著他胸口的青年,這讓后者輕聲笑了出來。意識到這點后,納特的心率又加快了幾分,他咽了口水,戰戰兢兢地,不知是該先聽話收緊手臂,還是應該像其他人那樣來幾句噓寒問暖,又怕在猶豫的時候冷落了懷里的人,只好眼睛一閉,把所有瞻前顧后的思想都扔到一邊,遵從了自己的本心——他兩臂一張,把為了假裝柔弱而縮成一團的阿爾瓦完全地抱住了,這個緊密的姿勢讓他的下巴正好抵在了阿爾瓦的頭頂上,這看上去仿佛一人完全包裹了另一人一樣。“你……你真是夠了!咳咳……走開,我腿要斷了!”阿爾瓦原本只是耍著好玩,為了讓他的身高顯得更“嬌小”,還特地彎了點膝蓋,但沒想到頭頂上突然被壓了個不輕的東西,這讓他既直不起腿也直不起腰,肌rou運動強度頓時超過極限,他兩腿一軟,直接向前撲去。還好納特正抱著他,沒讓這位超能力犯罪制裁局的元老在大街上出洋相,他把要摔不摔的阿爾瓦扶正,順便翻了個面,讓他的正臉對著自己。“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玩花樣,我會站不住嗎?”阿爾瓦倒打一耙,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先?;拥?。納特不說話,只是淺淺地笑著,湊上去親了親面前青年顏色慘淡的嘴唇。阿爾瓦:“……”納特再次把他抱了個滿懷,這次他只能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于是順勢偏了下頭,對著阿爾瓦的耳朵,軟軟地說:“對不起,都怪我……”阿爾瓦:“……”“我很多地方不會,你教我,好不好?”這種理應帶著調戲意味的話,說的人反而先臉紅起來,納特說完就抿著嘴,眼神認真又專注地直視著阿爾瓦,仿佛他真的會掏出一個小本子,把所有戀愛中該有的小技巧都記上去。阿爾瓦一時竟無言以對,他先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地,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想出對策,裝作施施然地開口:“你去買個套,我就教你啊?!?/br>納特腦子里轟地一下炸開,由于今早的突發事件而沒有好好回味的昨夜記憶一下子涌入腦中,他頓時僵硬成了一個木頭人。阿爾瓦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掙脫開納特已經松懈的懷抱,像打了勝仗一樣重新取得主動權,拖著納特的手往車庫走去。高大英俊的黑發青年低著頭,動作有種在掩飾什么的別扭,溫順地任人帶路。——————把阿爾瓦送到了家,納特扒著車窗眼巴巴地看著他,期待著他說一些挽留的話,但阿爾瓦表現的像一個沒有戀愛商的渣男一樣,拍了拍他的頭,就微笑告別了。可憐納特把車開成一步三回頭的架勢,都沒能讓筆直進門關門的阿爾瓦多看一眼。阿爾瓦關了門,一只手還放在門把上,另一只手就忍不住捂心口了:會因為談戀愛心跳加速的,可不只有納特隊長一人。阿爾瓦其實有些愛面子,越是虛弱越要硬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來掩蓋他色厲內荏的真實想法。教個屁,媽的,老師自己都要受不了了。阿爾瓦暗罵一聲,晃悠悠地進了臥室,一頭扎在了床上。昨天折騰到半夜,今天又一大早被拉起來,他早就困得不行了。但經常失眠的人都懂,有一種失眠是明明困到了極點,但腦子里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