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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負,管他什么事呢?不那個神經病還是死了好。阿爾瓦又冷又難受,各種負面的情緒不著邊際地亂飄,最后鬼使神差地跳到了一個奇怪的波段:納特現在在哪?有點想他。這個念頭一出,他先被自己嚇了一跳,剛想自嘲地笑一下,卻聽見了一點小聲音。他這個房子所處的地段頗為冷清,而且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能讓他現在這種耳朵聽到的聲音,來源一定在房內。阿爾瓦暗罵了一聲,強打起精神,艱難地用手肘撐起了他,又一聲動靜響起,阿爾瓦此時聽清了——這是他家的大門關上的聲音,他原本就崩到極點的神經都要被扯壞了,他家的房子的鑰匙只有勞爾和喬有,而這兩個人都沒有不請自來的嗜好,知道他的住所,還能打開他的門的人到底是誰?阿爾瓦晃了下頭,他現在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力,只好聽從身體的本能,快速地從抽屜里拿出了框架眼鏡,再從下一個抽屜里摸出了他的槍,上膛。在他拎起槍想悄悄摸出去時,一個最近熟悉得過頭的聲音響了起來:“阿爾瓦,你在嗎?”阿爾瓦:“……”他仰回床上,隨意地把差點走火的槍扔到一邊,連它還在上膛狀態的事都懶得去管了。大約是聽到槍撞到地板的聲音,來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噠噠噠地停在了外面,大概是在坐心理準備,過了足足四五秒,敲門聲才遲遲響起。阿爾瓦有氣無力:“進來吧,你干嘛呢?”門這才被推開了,納特那張帥氣的過分的臉探了進來,阿爾瓦承認他看到這張臉就一點火氣也沒了——當然他不愿去細想這到底是美色的功勞還是什么特殊的感情加持。“你怎么進來的?”阿爾瓦氣若游絲。“我,我按了門鈴,沒人應……”納特有點局促地扒著門:“那個,開一扇門對我們來說都挺簡單的吧?”按過門鈴嗎?完全沒聽到。阿爾瓦面無表情地想,繼續問:“哦,那你干嘛來按我家門鈴?”“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我去問了Boss,他說你基本上手機不離身,”納特在闡述事實的時候語氣一下流暢了不少,但又馬上磕磕絆絆起來,“我,那個,有點,擔,擔心……就過來了……”阿爾瓦:“……”他家離這里好像有一小時的車程吧?“看到你還好我就放心了,剛才是睡著了沒聽到電話嗎?”納特有點放松了,坐到了床邊,順手摸了下阿爾瓦的額頭。納特:“……”納特:“為,為什么這么燙?”阿爾瓦:“……啊哈哈哈?!?/br>自己在大冬天在浴缸里睡到水冷掉還差點淹死的事完全不想說!納特一下子站起來:“我送你去醫院?!?/br>“我不去……”阿爾瓦反對,但顯然他的反對意見無效。“不行,一定要去?!奔{特非常認真地說,隨后不顧阿爾瓦拼命往被子里鉆的猥瑣行徑,一把掀開了被子,把他抱了起來。好輕……納特不由想著,不過,抱著好舒服。“你造反了??!我他媽剛從醫院出來,才不要回去?。?!”阿爾瓦大聲抗議著,但作為一個虛弱的病患,他最有力的抗議也不過是象征性地捶幾下納特的肩膀,后者完全不為所動。“可是……我才是上司啊……”納特還委屈地說。“我管你??!我資歷老!”納特不和他接話,只是靦腆地笑了一下,大步地往外走去。“你真是夠了??!行了行了我去就是了!幫我把手機帶上??!”他手機里可是存著能打發漫長的就診時間的各種游戲!納特聽話地從浴室里拿了手機,塞到阿爾瓦懷里。阿爾瓦:“……”屏幕上30個未接來電在看著他……——————早上因肺炎治愈而辦了出院手續的阿爾瓦,在晚上11點再次入住醫院,原因:肺炎復發。十七阿爾瓦這次住院后,特戰隊其他兩位成員又分別來探了病。馮穿著熨燙妥帖沒有一絲折痕的套裝,嚴肅認真地發問:“你這次生病的原因是什么?”“啊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呢,突然就難受起來了?!卑柾哳欁笱运?,打死不說真相。“你……算了,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馮無奈,只好籠統地勸著。“會的會的,謝謝你啊?!卑柾呋卮鸬煤芊笱?。馮猶豫了一下,還是遲疑地問了出來:“你這樣,真的能勝任隊里的工作嗎?”阿爾瓦脫口而出:“不能?!?/br>馮:“……”阿爾瓦笑得露出他淺淺的兩個酒窩:“快去跟喬報告,說我要離職退休?!?/br>馮落荒而逃。納特看著阿爾瓦的笑容,若有所思:他的酒窩,只有在假笑的時候會露出來誒……馮走后幾個小時,海倫拎著一籃花大搖大擺地進來了。“隊長,你怎么在這???!”看到坐在阿爾瓦床邊看著他打游戲的納特,海倫震驚地喊著。一瞬間她腦補了許多浪漫又狗血的愛情故事。她把花籃往阿爾瓦床頭一扔,一手把納特拉到角落,神神秘秘地問:“你們倆,成了沒?”納特臉紅了。哎喲哎喲,海倫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貓,繼續打聽:“過程怎么樣?你送玫瑰了沒,送戒指了沒,當眾跪下了沒?”納特:“……”“哎呀,你別害羞嘛!”海倫拿手肘捅他:“你就是拿這種純情的樣子去打動那個白毛的嗎?”納特默默對手指,不想回答。“隊長你好沒勁??!好吧好吧,那我就問最后一個問題,”海倫把聲音壓到最低,“阿爾瓦住院,是因為你們太激烈了嗎?”納特:“???”海倫直視他的眼睛,一秒,兩秒,納特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一下子臉紅到耳根,拼命搖頭否認。“海倫,別欺負他?!卑柾甙岩暰€從游戲里移開來,警告道。納特像有了脊梁骨一樣,飛也似地從海倫的掌控下溜回阿爾瓦的床邊,后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更讓他蕩漾得開出了小花。海倫:“……”是她的錯覺么,她怎么覺得她英明神武的隊長好像長出了一條晃得飛快的尾巴。她突然沒有八卦的興致,像一只打了敗仗的公雞一樣和阿爾瓦閑扯了幾句就離開了。——————阿爾瓦打完一輪游戲,抬起頭:“他們還沒走出陰影???”“什么?”納特很茫然。“你們隊里的那個隊員背叛的事啊,他們兩個都有點不在狀態?!卑柾唠S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