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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食物淡水。時空交易器太坑,想換點東西,必須精打細算。不然的話,沒被其他宿主忽悠,也會被交易費榨干。看看腕上黑鐲,想起欠債數額,不禁一陣心酸。人在島林,自然獵不到海蚌和貝類。植物能否償債,暫時沒準。河魚八成可以,但那個頭……想還清債務,累死都有可能。如果欠債不還,利息必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擱在秦寧身上,完全不適用。發現水源的喜悅,被現實的苦悶沖散。秦寧抓緊包裹,化郁悶為動力,悶頭向前走,速度越來越快。傍晚時分,竟被他走過長達三分之二的河道,攀上第二層瀑布,正向第一層瀑布進發。瀑布沖力極大,僅在邊緣,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浸水的石壁很滑,藤蔓扭成的粗繩并不能支撐很久。選擇這條路,秦寧經過深思熟慮。攀巖的確困難,好歹方向清晰。只需要認準,向上爬就行。再回林中,即便沒有暈頭轉向,也會舉步維艱,耗費更多時間。將繩子在腰間系緊,秦寧靠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上,抓緊時間休息。向上看,還有很長一段路。向下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搓搓手,這么高都爬上來了,還怕什么!繼續!轟,轟,轟!越靠近第一層瀑布,水流越急,聲音越是恐怖。臨時做的藤蔓全部折斷,最后一條沒有折損,而是從突起的巖石上松脫,剎那被沖入深潭。望著藤蔓消失在水中,秦寧萬般無奈,只得徒手繼續攀爬。失去外力輔助,行動變得愈發困難。幾次腳底打滑,險些高空墜落。好在有交易器幫忙,騰起的白光,牽成條形光帶,一端纏繞秦寧腰身,另一端牢牢楔入巖壁,仿佛錐子一般鑿進巖層。暫時安全,秦寧沒有丁點興奮。維持白光不散,消耗的能量實在驚人。如果不能盡快爬到瀑布頂端,積攢的生物能必將耗費一空。十日后重啟交易,簡直是天方夜譚。“有沒有什么辦法?”秦寧一邊爬,一邊自問。恰遇幾條黑影順水流滑下,其中一條,碰巧砸在秦寧頭頂。啪的一聲,秦寧眼前發黑,差點松手。“嘶!”果然人倒霉,喝水都會塞牙縫!兀自懊惱,白光忽然分出一束,在半空纏住黑影。定睛看去,竟是半臂長的一條鱒魚。眼睜睜看著魚身消失,纏在腰間的光帶瞬間牢固幾分,秦寧表情愕然。“這樣也行?”不用他動手,交易器也能自己來?會不會額外收錢?不會?好,甚好!看到希望,秦寧沒有半點猶豫,連忙仰起頭,頂著飛濺的水珠,盡量睜大眼,確認鱒魚掉落的方向,并嘗試在峭壁上橫向移動,方便白光捕捉。不料想,剛剛捉到兩條,突遇水流飛瀉,當頭砸下。十指生成尖爪也是無用。石壁實在過于光滑,摩擦聲中,僅留下幾道淺灰色的劃痕。根本來不及發出慘叫,秦寧就被沖離石壁。乍遇險情,秦寧腎上腺素飆升,肩頸處再次浮現黑紋,黑色的光翼在背后張開。然因耳邊盡是風聲,雙眼下意識緊閉,壓根沒留意自身變化,更不會注意到,隨光翼出現,墜落速度驟然減慢。墜落途中,白光卷過兩尾大魚,倉促形成橢圓光球,包裹住秦寧,隨他一同掉入深潭。轟的一聲,光球入水,砸開環形水浪。遇強烈撞擊,秦寧歪倒在球心,左右翻滾,頭暈眼花,足足失聰五秒。水花飛濺,又如細雨灑落。白光慢慢消融。失去光球保護,秦寧落進水里,恢復聽覺剎那,立刻凍得嘴唇發青。潭水的溫度幾乎能將血液凝固。相比之下,海水當真不算什么。打著哆嗦,秦寧咬緊牙關,僵硬的舞動四肢,以狗刨姿態掙扎向岸邊。鱒魚入水便沉入潭底,或順勢滑下第二層瀑布,片刻尋不到蹤影。失去生物能補充,白光只余窄窄一條,纏繞住秦寧的手腕,保護他不被瀑布砸沉。光翼沒能維持多久,未能秦寧發現,已告消散。從落水處到岸邊,目測不到十米,對秦寧卻如山海之遙,無論怎么刨,都無法順利到達。難不成他就要死在這里?要么淹死,要么凍死,總之,二者必有其一。正努力著,交易器忽然發生變化,一面光屏扭曲浮現。終于定位秦寧坐標,接通交易器,林克很是興奮。透過交易器,發現秦寧的樣子有些奇怪,卻沒放在心上,而是滿臉堆笑,就要開口。宿主被定位,手腕上的光條幾乎維持不住。為了保命,秦寧二話不說,啪的一聲,又關掉交易界面。忙著劃水呢,沒空。關掉之后方才想起,這是不是也要收錢?得到肯定答案,瞬間烏云罩頂,又冷又怒,臉色驟然鐵青。那個長觸角的,最好不要第三次出現在他面前!怒火狂燃,寒意竟減少幾分。阿嚏!連打兩個噴嚏,秦寧決定,報仇置后,繼續刨先。另一邊,呆呆的望著交易器,林克二度陷入石化。他終于相信,藍域鳥人性格古怪,果非蟲族可以理解。第九章昏迷林間起了風,潭水越來越冷。置身期間,仿佛被寒冰包圍,下一刻,就會被凍成一座人形雕塑。秦寧冷得全身發僵,視線變得模糊,仍奮力擺動手腳。十米、五米、三米、兩米、一米!終于,在最后一絲熱量耗盡前,努力掙扎到岸邊。攀上河岸,秦寧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清醒些。不起作用,干脆狠狠心,給了自己一巴掌。貌似用了不小的力氣,但掌心落在臉上,壓根沒有多少感覺。要么是力氣耗盡,要么就是感覺已經遲鈍。無論哪種,都不是好兆頭。勉強打起精神,秦寧在岸邊趴了一小會。盡管疲憊不堪,仍不敢翻身躺下,而是盡量坐起身體,活動僵硬的手指,用力搓著手腳,讓凍僵的身體活動起來。本想起身跳兩下,無奈兩條小腿一起抽筋,剛剛站起來,一股痛麻即從腳底躥升,頭皮一緊,差點又栽進水里。抓緊腳趾,秦寧不由得苦笑。游上岸才腿麻,真該謝天謝地。否則,無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