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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快要幸福得死掉,忽而腦中閃過一道白光,隨著楊宥的一聲低吼,他倆同時達到高潮。guntang的液體射在甬道的深處,那么真實的感覺,紀年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抓著楊宥的短發,等回過神后又向楊宥豎起了小指,“說好了,一輩子?!?/br>楊宥將小拇指勾上去,承諾道:“嗯,一輩子,絕不食言?!?/br>>>>再說沈小受用自己換楊宥洗兩天碗,結果當天晚上,他倆壓根就沒在家里吃。這別墅離海灘不遠,楊大少爺說帶他出去吃海鮮,于是堂而皇之地逃過了第一天的洗碗命運。海邊的海鮮新鮮又便宜,兩人就跟幾世沒嘗過海味一樣,吃到實在吃不下才回去,他倆這是把胃都撐開了,直接導致晚上什么都不想做,回家泡了個澡便躺床上睡了。然而第二天楊宥醒來,卻萬分后悔,他倆居然就那么浪費了昨天晚上的大好時光,想他跟紀年難得閑下來,有個二人獨處的美好假期,偏偏他們把如此良宵用來了睡覺。相反紀年卻很釋懷,一邊欣賞著楊宥懊惱的表情,一邊調侃道:“喲!你這表情是怎么的?昨晚沒吃夠嗎?”楊宥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再也不想吃海鮮了!”紀年樂得笑出了聲,一轉身卻被楊宥摟進了懷里,“寶貝兒,這樣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真好?!?/br>紀年抬頭瞧了他一眼,又將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也是?!痹捯魟偮?,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便響起來。紀年被嚇了一跳,旋即從楊宥懷里出來,拿過手機習慣性地先瞄了眼來電顯示,可就是這一瞄,卻讓他愣了愣。鈴聲響了有一會兒,楊宥看紀年還沒接,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怎么了?”紀年被他這一問,才總算回過神,拇指按在接聽鍵上,他將手機放到耳邊,可心里總有些許不安。“喂?”通話時間并不長,不足一分鐘而已,可楊宥明顯感覺到,紀年掛了電話以后的表情變得很嚴肅。“出什么事了?”楊宥略顯擔憂地問道。紀年慢吞吞地轉過頭,對上楊宥的雙眼,目光都透出幾分呆滯,“是承影打來的,他說……”他頓了頓,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師父病危,命在旦夕?!?/br>>>>紀年年少時曾在一家武術館拜師學藝,他的師父是御華館的館主,而給他打電話的夏承影則是館主的兒子,興許如今已經成了新館主,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當年夏家慘案在北京那地頭上鬧得沸沸揚揚,最后卻得了個虎頭蛇尾的結局,只因為主謀蘇云庭還沒能等到法律的制裁就先被夏承影一顆子彈打中了心臟,事后法庭判決承影是正當自衛,數月后夏家命案開庭受理,從犯蘇硯禮被判五年有期徒刑,這件事一直以來紀年都沒有給楊宥說,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可能就要瞞不住了。“我必須趕回去?!奔o年下床穿上衣服,就打算開電腦訂機票,他有他的原則,就算楊宥再怎么恨夏家,可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到底還是他的師父。“我不要去?!睏铄度宰诖采?,目光沒什么焦距,像是在看紀年,又仿佛是穿過了紀年在看著后邊的墻面。相比楊宥的堅持,紀年也表現得很固執,“就算你不跟我一起,我也必須回去,他是我的師父?!?/br>楊宥的焦距慢慢收攏,他勾起唇,冷笑了一聲,“他是你師父,又不是我師父,何況我跟他之間還有仇,照我看,死了最好,他早該在三年前就痛快地去死,讓他活到現在已經夠便宜他了?!?/br>“楊宥!”紀年被氣得不輕,大聲地吼道:“你不要忘了,蘇云庭早已經死了,既然重生了,就少把上輩子的恩怨扯到這一世來,師父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一來,楊宥也來了火,他一拍床墊怒目瞪著紀年,“就算重生了我也還是蘇云庭!他怎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要不是他,叔叔就不會死,還有那個一天都沒有認過我的父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母親是被我親生父親找殺手干掉的!他們夏家就是欠了我,這是用血都洗不掉的罪孽!”紀年知道楊宥這是動了真怒,心知再在這話題下糾結下去,只會讓他的情緒更激動,“楊宥,”他慢慢走到床邊,蹲下身抓起楊宥的手,“你不要這樣?!?/br>剛才的怒吼讓楊宥的眼圈都紅了,他別過臉,賭氣地不去看紀年,沉默了半晌才又開口,“你要去就自己去吧,我在上海等你回來?!?/br>“楊宥……”紀年似乎還想勸說,可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楊宥打斷,“紀年,別這么殘忍,我好不容易與夏家脫離了關系,你不要把我再推回去?!?/br>紀年抿著唇盯著他,久久沒有出聲。楊宥終于轉過頭對上了他的眼,“我原名方何語,后改名蘇云庭,我母親叫方筱柔,我養父叫蘇志恒,我有個弟弟叫蘇硯禮,從我出生到死將近三十年,從來沒有夏家的人來認過我這個私生子,更是把我在乎的親人一個個奪走,先是生母,后是養父,不是我對他們存有偏見,而是……”話到這里,他再也說不下去。“我明白了?!奔o年拍了拍楊宥的手背,繼而站起身,“我就回去看看,不會留太久,楊宥,對不起,你等我回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br>楊宥低頭笑了笑,“嗯?!彼崎_被子下了床,“你訂機票吧,回頭我去機場送送你?!?/br>“好?!彼锨?,踮起腳尖在楊宥的唇上吻了一下,“記住了,這一世你是楊宥?!?/br>楊宥伸出拇指,輕輕摩挲著紀年的臉龐,他的動作就像在撫摸一件心愛的寶貝,“到了北京,要是見到硯禮,替我帶一句話給他?!?/br>紀年的睫毛微微一顫,嗓子亦有些發緊,“什么話?”楊宥停下手上的動作,站在紀年面前許久,卻又搖搖頭,“算了,什么都不必說,替我再看他一眼就好?!?/br>47、最新更新紀年離開上海的第二天,楊宥坐在自家院子里一個人喝著茶,楊澤前些天抱了只小野貓回來,這會兒那貓正蜷在他腳邊打盹兒。昨兒他送完紀年回家后,還對著這貓咪說了半天話,也不管這小家伙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今天卻又全然沒了搭理它的心思,只一心想著些以前的事,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明明都過去那么久了,可偶爾回想起來,那些過去仍清晰得就仿佛發生在昨天一般。端起冷掉了的茶喝上最后一口,楊宥也不打算繼續在這兒坐下去,干脆就回屋里去了。小野貓見他站起身,喵了聲,抬起小短腿跟在他身后屁顛屁顛地往里跑,最后找了個沙發邊上的位置繼續趴著睡覺。楊宥瞥了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