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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楊宥復又問道,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能如此平靜。“是我?!睏顫纱瓜卵鄄€,睫毛輕輕地顫動,不知是緊張還是心虛。楊宥喟然長嘆,自嘲地搖了搖頭,“我的弟弟啊,居然一心想著聯合外人弄死自己的親哥哥?!?/br>話音剛落,楊澤的聲音隨即揚起,“不是的,我沒有想要你死,我只是想讓你……”他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楊宥沒有催促,只安靜等著他把話說完。書房內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楊澤緊握著雙手,略帶哭腔地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因為你總是什么都跟我爭,作為兄長,你可以隨意教訓我,媽也偏袒你,爸更是把公司都交到了你手里,明明我的能力也不差,為什么卻什么都得不到?”他說到這里,眼淚便涌了上來。楊宥兩手抓著椅子扶手,忽而重重一拍,站起了身,“就為了這個?你串通外人想要害死你的哥哥!”他胸膛微微起伏著,可見是被氣得不輕,“楊澤,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楊澤也來了氣,站起來對著楊宥大聲吼道:“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做?哥,你有想過我嗎?這么多年來,外頭人都只知道楊家的大兒子楊宥,誰認得我這個二少爺?我為公司付出的也不少,憑什么好處全你一個人占盡?”楊宥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來,楊澤雖然不是他的親弟弟,可一想到真正的楊宥就是這么被自己的弟弟給害死的,他亦是一陣痛心。“好,很好!”楊宥點著頭,氣得幾乎要語無倫次,“公司是吧,你這么想要的話,我給你!”他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楊澤預感他哥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急得趕緊上前從背后抱住了楊宥,“哥,我錯了,你不要走!”“放手!”楊宥的語氣沒有半點兒溫度,甚至連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我沒有你這樣了不起的弟弟,拿開你的臟手不要碰我?!?/br>楊澤被這番話刺痛了心,弱弱地將手松開,那一刻他望著他哥遠去的背影,竟然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在書房傻站了片刻,終于遲疑著走出去。楊宥背著個旅行包從臥室出來,下樓便直接往外走。楊澤追上去,緊緊抓住楊宥的手腕,“哥,你去哪兒?”楊宥甩開他的手,眼神極其涼薄,“離開幾天,省得你我互看不順眼?!?/br>“哥!哥!”楊澤追著楊宥到門外,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惜他哥根本不給他機會,仿佛做錯了一件事就會永遠被貼上“壞人”的標簽,這一刻楊澤心想,可能他們兄弟的感情,就要在這一夜徹底破裂了。楊宥說:“不要再喊我哥了,你不配?!?/br>夜色中,楊澤站在鐵門外木訥地望著遠方,視線里早已尋不見他哥的身影,可腦海邊卻依舊回蕩著那三個字——你不配。>>>卻說那日楊宥從楊家出來以后,就住到了紀年那兒,整整一星期他只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曾出門,也不接任何來電。這天紀年下班回來,照舊給他帶了外賣,飯桌上他突然說道:“今天楊澤到公司來找我了?!?/br>“哦?!睏铄栋橇丝陲埶偷阶炖?,慢慢嚼碎了咽下,“你不用搭理他?!?/br>紀年瞧楊宥這副別扭樣兒,也有些看不過,“我說你還真來勁了,這脾氣是打算鬧到幾時?”楊宥抬眸掃了紀年一眼,繼續低頭吃菜,“我怎么了?敢情我被人背后捅了一刀還不準生氣?”紀年聳聳肩,又勸道:“其實吧,我覺得你也沒必要把這事兒看得太重?!?/br>楊宥翻了個白眼,似乎對于紀年這種說法很不贊同,“我壓根不在意!他楊澤樂意干嘛就干嘛去,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老子把什么都丟給他了,現在可是一身輕?!?/br>紀年聽他這番話,忍不住也回了他一個白眼,“你要真不在意,干嘛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跑我這兒來跟我占床位?”楊宥被他堵得一陣語塞,半晌才道:“我那不是想跟你多培養下感情嘛!”紀年當即駁了他一句,“得了吧你,誰不知道你是在躲著楊澤??!”楊宥清了清嗓,幽怨地看向紀年,“寶貝兒,你能不能別老打擊我?我要是得抑郁癥了你養我???”紀年被逗得笑出聲來,順著他的話道:“成啊,不過就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我已經在養著你了?!闭f著他又拿下巴指了指楊宥手里端著的飯碗,就像在說“本少爺現在是你的飼主?!?/br>楊宥一口氣憋著,緩了許久才長嘆道:“好吧,那你就再讓我住一陣子唄,我暫時是回不去了?!?/br>“怎么回不去了?”紀年很不屑楊宥的這種想法,“你是楊家的大少爺,那是你家,你要回去誰敢攔著你?”說起這個,楊宥難免有些感傷,“那不是我的家,那是楊宥和楊澤的家,而我是蘇云庭?!?/br>紀年被他說得也是心頭一梗,繼而無奈地輕嘆一聲,“這會兒倒是跟自己嘔什么氣?再說了,你說楊澤要是不動這腦筋,楊宥就不會出事,那你還上哪兒重生去?”“我只是替楊宥覺得不值,他要是還活著,知道真相后也定然要寒了心吧?”楊宥放下筷子,突然沒了胃口。紀年卻不跟著他一塊兒抽風,他吃他的,情緒完全沒受到影響,“照我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上輩子你好歹也活了近三十年了,怎么一遇上事兒還不如個初中生?”楊宥莫名其妙被紀年比喻成初中生,心里自然不服,“你說!我怎么不如個初中生了?”紀年喝了口湯,慢悠悠地咽下最后一口飯,“人家初中生都懂得凡事需溝通,哪里像你,當自己蝸牛呢你,以為躲家里就沒事了?”楊宥頓時也來了氣,“你小子是被楊澤收買了吧?怎么總幫著他教訓我?”紀年摸摸鼻子,假裝沒事地扭過頭,“吃飽了,嗯……該洗碗了?!闭f著他站起身就往廚房走,楊宥站在餐桌前回頭看紀年,額邊不禁冒起黑線,“你都不把碗收拾過去要洗個毛線??!”那晚最后還是楊大少爺幫忙收拾的碗筷,甚至連洗碗的活兒也都是他一人包的,沈小受從頭到尾就只站在水池旁給遞了一下洗潔精,這也就算了,他還給自己扯了個特華麗的借口,說:“你看我白天在外邊工作賺錢養你多不容易呀,你就幫著洗洗碗也沒什么是吧?”楊宥默默洗碗,心中暗自腹誹:老子沒養過你!沈小受舉著自己的手仔細端詳著,“不是我說,就我這雙手,天生就該生在藝術家身上,哪能用來洗碗?”楊宥繼續默默洗碗,心中繼續暗自腹誹:老子的手是天生用來洗碗的!紀年趁機將楊宥調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