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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看了一眼,在看見上面寫的生辰八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打算將我徹底掐死?”黎熙有些哭笑不得,簡單的和攝政王說了說之前查到的事情。“你似乎并不擔心?”“當然不?!崩栉踔噶酥缸约赫f道:“我是侯府嫡子,她不過是個無子的繼室??v然陸唯耀是陸侯親子那又如何?一句名不正言不順就足以斷掉她母子的所有退路,不緣著不貞之罪被送去庵堂就不錯了,如何會對我產生什么威脅?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害他?不過是她被逼到絕路了,才會出此下策,試圖將我拉下水。只可惜,這字仿得太差,肖形不肖骨,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不對。更何況,她那個假肚子,恐怕也不是什么保命的良藥,反而是另一道催命符。她都混不吝的打算作死,我又何來擔心?”清越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一顧,挑起的眼角眉梢更是隱約含著傲氣。黎熙這般做派同攝政王夢中簡直一模一樣。搖了搖頭,攝政王沒有在說話。倒是黎熙靈光一現,拉住他,在耳邊悄聲說了些什么。“胡鬧!”攝政王想都不想,便立刻拒絕:“這東西也是能隨便沾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黎熙忍不住湊近蹭了蹭他的胸口:“沒事,我百無禁忌?!?/br>黎熙潛意識的依賴讓攝政王十分窩心,但卻依舊不贊同他的做法。就在這時,他懷中的重量突然消失,唇上卻多了一抹溫潤,而后一句略微有些含糊的話自兩人唇齒間傳來:“若這個世界上真有神明,那就一定是你。所以別擔心,我什么事都不會發生?!?/br>唇齒的交融讓屋內的氣氛變得格外甜蜜,原本的些許緊張和在意也盡數化為烏有。良久,二人唇分,攝政王方點頭,低聲說了一個:“嗯?!?/br>揚聲命跟在身邊的暗衛進來,將一本黎熙寫過的字帖帶走,藏到陸唯耀的書房。“另外,再去尋人做個一模一樣的人偶,埋到陸唯耀的院子里。生辰就直接寫我的……”黎熙接著也跟著囑咐。然而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身邊攝政王冷了許多氣場,無奈的多補了一句:“具體時辰就別寫了,另外,想個法子把那周圍的花草弄死,讓人早些發現不對?!?/br>-----------------黎熙這邊游刃有余的準備著,繼侯夫人和陸唯耀也同樣沒有閑著。做戲總要做全套,這會子趁著陸侯過來探視,繼侯夫人和買通的小丫鬟在他面前演了出戲。那丫鬟是含章閣負責打掃前院的,雖然不在內室伺候,倒也常幫著黎熙跑腿,陸侯對她也多少有點印象。這丫鬟不受主子重視,因此對黎熙也沒有太多衷心。繼侯夫人便是看中這一點,才想了法子把她買通。讓她趁著陸侯在時,將之前黑衣人從黎熙書房偷出畫以黎熙的名義送來。陸侯原本就對這些事漠不關心,至于那丫鬟送來的東西更是連看都沒看。繼侯夫人也并不在意他的態度,反而故意當著他的面掛在床頭,對黎熙的畫技大肆稱贊。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來事發之時,陸侯能夠立刻將事情聯想到這幅畫上。看著陸侯點頭附和樣子,繼侯夫人的眼中的勢在必得更加濃重。明日舉子宴便是最好的時機。殺害繼母腹中子嗣,又涉嫌巫蠱害人,險惡用心昭然若揭。當眾獲罪,證據確鑿,定能讓陸云晞徹底陷入絕望的境地!----------------侯府的風云暗涌自然影響不到府外事宜。眾人期盼的舉子宴也終于開始。大周學子若想為官入仕,舉子宴便是他們踏進權利核心的第一步。在這個宴會上,朝堂之中各大派系皆會派人參加,若是表現出眾,入了貴人的眼,便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非但寒門學子對此向往不已,就連世家權貴子弟也同樣憧憬渴望。而今年,攝政王的出現讓這場舉子宴的熱潮達到頂點,就連那些當世大儒也恨不得自己能夠得到一張覲見的拜帖。攝政王府,各式各樣的馬車停在王府的角門前。然而寬敞的大門卻緊緊閉著,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至于角門接待的門人雖然禮貌但也并不熱忱,就算來的是當朝宰相,也不能讓他們高看一眼。可眾人對此卻皆認為理所當然。畢竟是足以和當今圣上媲美的人物,這般做派并不夸張。許是因為攝政王的名頭太大,往年總要等到開宴才能全員到齊,今年竟提前兩個時辰便聚在王府前廳等待。不,并不能這么說,因為似乎還有一個人沒有來。有好事之人打聽了一句,缺席的正是號稱江南舉子之首的陸云晞!“不愧是侯門嫡子,這排場可夠大的?!币粋€打扮清雅的舉子對身邊人小聲說道。“哼,那誰知道呢?”身邊之人不可置否的搖搖頭:“你沒聽說?當初會試之時,某些人占了身份便宜,成績有些貓膩兒。如今江南那幫都因此聯合在一起,紛紛揚言說要在舉子宴上當眾揭開他的真面目?!?/br>“那依著兄臺的意思,這陸云晞不會不敢來了吧!”“哈哈,且等著吧!一個雙兒,誰知道他有沒有種呢!”廳中竊竊私語不斷,皆是討論陸云晞名不副實之語。此時攝政王還沒有來,只有他身邊常伺候的侍從在場。聽著這些人的猜測,侍從雖沒有阻攔之意,眼中的輕蔑之色越發濃重。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馬上便是開宴時間,這些舉子們也變得興奮不已。可就在這時,正對前廳方向,始終緊閉的王府大門突然打開,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正穩穩當當的停在那里……第77章侯門世家打臉私生子男后(22)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得攝政王府如此慎重對待?眾人不禁嘩然,皆相好奇。然而卻無法從這馬車上得到半點端倪。青色車??雌饋硎制胀?,就連前面拉車的馬也并非良品。一無世家標記,二無權貴排場,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難道是哪位大隱于市的稀世大儒?”廳內諸人滿心疑惑。而就在這時,那坐在車轅上的雙兒侍從掀開簾子,輕聲說道:“爺,到了?!?/br>眾人連忙睜大眼,生怕錯過。只見,一個素色學士衫的少年從車中走出。不同于眾人腦補的那般夸張華麗。少年容姿清冷,略帶一絲凜然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