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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誅心,句句狠戾,黎熙一席話合情合理,讓繼侯夫人的臉上青白交加,至于陸侯更是瞠目結舌,滿眼的不敢置信。屋內一片寂靜,氣氛更是壓抑到讓人無法喘息。良久,陸候才反應過來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爺,妾身……”繼侯夫人滿眼含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黎熙的話把她所有后路都盡數堵死,而墨書男子身份又是千真萬確無法抵賴。此時此刻,面對陸侯質問,繼侯夫人的腦子亂成一團,唯有跪在他腳下急切的哀求辯白:“妾也不知到底為何,云晞這孩子一回來便鬧出這般事故。墨書也是您看著長大,他是雙兒還是男子,您最清楚不過?!?/br>繼侯夫人哭的哀戚,陸侯也心生不忍。畢竟是真有感情,可當年二人定情的往事也的確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那是給昔日好友帶了綠帽,才得來的真愛。彼時只覺的新鮮刺激,如今回想,難免心生芥蒂。更何況,當初能夠背叛別人,焉知現在不能背叛自己?陸侯皺起眉,臉色愈發陰沉,看著繼侯夫人的眼神也變得深沉晦澀,充滿探究。黎熙冷眼看著,心中越發不屑。見繼侯夫人尚不死心,干脆再燒一把火:“父親緣何知道這是雙兒還是男子?父親一向深情,不論當初對母親還是如今對你,皆是一心一意,潔身自好,身邊連一個通房妾室都不成有過,家里這些雙兒侍女也都識趣不曾逾矩,你且說說,他要如何知曉?最重要的,yin亂后宅可是重罪,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巧言令色便能顛倒黑白!”黎熙一席話讓陸侯直接黑了臉。人都如此,事不關己,還能保持清醒,可一旦觸及個人利益,便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伸手招來親信小廝,陸侯的聲音冷得幾乎都能結了冰:“去,找個妥帖人過來驗驗這刁奴的真實身份!順便將這含章閣內的所有奴才看住,莫要讓人跑了風聲?!?/br>“侯爺!”繼侯夫人聽聞,臉上頓時一片慘白。完了,一切都完了。而黎熙卻勾起唇角,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混亂??戳艘谎圩腊附怯脕碛嬎銜r辰的沙漏,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看來第二份大禮,馬上就到……第61章侯門世家打臉私生子男后(7)含章閣內寂靜如斯,雖是跪了一地的人,但卻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此刻的陸侯,臉色陰沉如水,緊抿的嘴唇更是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隱隱發白。半個時辰之前,派出去的小廝便回來告訴他,當時給墨書接生的徐嬤嬤,早在墨書出生后不久就因病身亡,此時已是死無對證。而那會子負責給將名冊上報官府記錄的管事也隨后意外去逝,化作黃土一堆。至于墨書的父母,更是早就被就放出府去,在外面莊子上做了大管事。剩余知道底細的,便唯有繼侯夫人的乳母王嬤嬤,此刻她正陪著思過的陸維耀在祠堂。緣著夜深,地點特殊,不易驚擾,所以沒有立刻進去,要先回來請了陸候示下再說。“……”陸侯神色晦澀,心里更是滋味繁雜。事情大致脈絡已經清晰,雖還沒有確切證據,但始末也十分明了。和方才黎熙所言分毫不差,此事定然與繼侯夫人脫不了關系。只是目的為何,還待商榷。但不論繼侯夫人的出發點是什么,最終受害人都只有一個,就是陸云晞?;蛘哌€可以再搭上一個更大的,那便是侯府的百年聲望。畢竟yin亂后院這種罪名,窮盡史書恐怕也找不出幾例。一旦事情爆發,就算是宗族里對陸云晞最贊嘆不已寄予厚望的長老也只能做出一個選擇,就是胳膊折在衣袖里,舍去陸云晞,保住家族榮耀。深吸一口氣,陸候心口泛起絲絲寒意。共枕十余年,向來小鳥依人的繼妻背地里竟這般手段陰狠、表里不一。難不成她在自己面前,都是在演戲?陸候越發加重的疑色自然逃不過黎熙的眼睛,而繼侯夫人的不安他也同樣了然。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剩下的,便是要它生根發芽。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流逝,沙漏中細砂劃過琉璃瓶壁的聲音也因屋內的冷凝而顯得格外清晰。很快,時過三更,除了去祠堂那邊的以外,其他調查的人接連回來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匯報給陸侯。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被帶出,繼侯夫人內心的恐懼也逐漸加深。深宅大院的齷齪事情不少,她這些年動的手段也同樣很多。眼下陸侯細查,自是順著藤蔓摸出瓜。若在平日,她定有百種辦法化解,可此刻的情形卻不容她再多做一點算計。更何況,眼下的她,就在陸侯的眼皮子底下,沒有絲毫布局反擊的空間。就連求援,也沒有能夠把消息送出去的人。該死!繼侯夫人的心里一團亂麻,如果實在沒有法子,就算斷腕也要保住自己。棋子可以在養,但絕不能和侯爺之間生出間隙。繼侯夫人想著,緊皺著眉好似不經意掃過墨書和劉嬤嬤,可眼神卻格外陰蟄。黎熙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縱處在絕境也要想方設法踏著別人的尸骨上位。只可惜,眼下她還計算別人,不過很快,她就沒有這個閑情雅致了。看了看時間,黎熙暗自琢磨,那件意外也該發生。上一世陸云晞所受的苦,她和陸維耀合該一一償還。四更的更鑼已經敲響,更夫的聲音透過夜色遠遠傳來。臥室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就連隔著三層回廊跪在含章閣外的粗使丫鬟門也能隱隱察覺到大禍即將臨頭。看著陸候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繼侯夫人終于忍不住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善谶@時,有丫鬟來報:“不好了,不好了,侯爺,夫人,大少爺傷著了!”“什么?”陸侯一驚,心下大亂,忙疊聲的命人去請大夫。對于陸維耀這個兒子,他確實是疼愛的。雖眼下緣著繼侯夫人心里有些疙瘩,但血濃于水,的確無法割舍。至于繼侯夫人也同樣擔心不已,顧不得自己尚是戴罪之身,連忙起身拉住那丫頭:“細細說,到底怎么回事!”“這……這不是什么大事……”似有顧忌,那丫頭說起話來也有些語意不詳。見她支支吾吾,繼侯夫人越發心生疑竇,又看那丫鬟一個勁兒的拿眼偷瞧自己,更覺事有蹊蹺:“到底怎么了,耀兒如何被傷了,嚴重否?現在誰伺候在身邊,大夫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