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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父親在身邊了。雖然暴力,但也負責,對兒子盡心盡力。然后,孔順來了。哪怕是粗魯討厭的父親,也不再屬于他了。曾經可以從父親那得到的關注,消失了。杜子騰蹲在空蕩的客廳里,鼻血終于止住了。干燥后的血液黏膩在鼻子里,惡心得厲害。他甩了甩暈暈乎乎的腦袋,緩步走向自己的小床,隨便拿紙擦了一下鼻子就趴在了床上。眼花繚亂,耳鳴陣陣,杜子騰就這樣昏睡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就看見把孔順帶進家門的父親,男人冷著臉瞪著兒子,好像示威的獅子。女人向少年柔柔的笑。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不知道咋回事,吃得死撐,真的是死撐,都反胃了,還在吃……今天去燒烤,我明明知道還有很多要吃的,還尼瑪買了兩個包子……到了燒烤的時候,艾瑪真撐死了,回來以后又是三根香蕉幾個面包啥啥的,現在坐這碼字,感覺胃隨時會爆開,我腰都彎不下來,擠得厲害OTZ第11章11.晨間開學的時候,大概是夏天剛過,秋老虎來襲的季節。市立一中開學相對較早,同學們已經穿著短袖遛完一圈,現在都換上了長袖外套。還有幾個太擔心孩子的家長,直接給小孩套上了薄毛衣。杜子騰今天起得格外早,一是不想看到家里突然多出來的女人面孔,二是擔心自己起遲了可能摸不到學校。昨天杜離祥抽得太狠了,杜子騰一整晚都是趴著睡的,早上起來略微動了一下就疼得銷魂。費了老大勁洗漱整理,一出門就是一陣涼風,還在穿短袖的杜子騰打了個寒戰,搓搓胳膊上騰起的雞皮疙瘩,再懶得回家拿衣服,遲緩的邁著步子往公交站走。剛好來了一班車,杜子騰機器人般的挪上車,面對一車的空位只能糾結,僵硬著拉起扶手,被司機看了好幾眼。終于熬下了車。杜子騰又痛苦的挪向學校。一向被他引以為豪的寬廣學校此時讓他格外煩悶,還要再爬個五樓什么的,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結果,疼痛一旦習慣了,就沒啥事兒了。杜子騰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勁兒往教室走,疼是疼,但比他預計的到達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八點過十分上課,現在才七點過十分,教室空蕩一片,桌椅整整齊齊的擺在那里,緊縮的窗戶亮得反光。杜子騰往窗戶一探,想著沒鑰匙怎么辦,走到門口卻發現教室門早開了,直坦坦的像是在歡迎任何人進入。這么早,估計不會有學生來,大概是老師開的門吧。杜子騰剛這么想著,往教室一走,卻發現里面原來有人,還不止一個。劉騏,在開學第一天就被班主任陶座武選作班長,無人敢提出異議。于是班級鑰匙什么的也統一交給他保管了,這大概是他開的門。雖然到得很早的樣子,不過劉騏的精神看起來并不怎么好,一只手撐著臉正在打盹。杜子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幾秒,躡手躡腳的經過他旁邊,走到自己座位上,倒數第二排,靠窗,好位置不解釋。另一位早到的同學,也就是杜子騰的同桌,李雋,向杜子騰點點頭說了聲:“早啊”,默默的轉回了頭看著攤在課桌上的語文書。杜子騰在前世——應該算前世吧,和這個妹子交流還挺多的。應該稱這種類型為“內向”吧,她在杜子騰印象里一直很軟,很安靜,很認真,學習很穩,在班上同學很受擁護,一個副班長的職位坐了四年,而且有一段時間,她的人氣還超過劉騏。相比起劉騏“天才式”的成績,還是李雋這種用功型更易獲得同齡人的認可。畢竟,和李雋放在一起,考的不好的可以安慰自己是“沒用功”;要是和劉騏放一起,沒考好的就啥理由都沒了,你看劉騏還不是課上玩課下玩?同樣的好學生,差距還真是大。杜子騰默默嘆了聲,李雋讓開一個位置,杜子騰便走進了自己靠里的座位。坐,還是不坐,這是個問題。杜子騰站著思考老半天,連李雋都忍不住從課本里抬頭看他了,杜子騰一想大概是自己擋光影響人家學習了吧,心一橫,一屁股坐下,還坐得極猛,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杜子騰還是“嗷——”一嗓子嚎出來了。這一嚎,不僅把李雋嚇了一跳,把劉騏都驚醒了。坐在前排的劉騏回頭看向聲源處,目光里不乏怒意,看見杜子騰五顏六色的臉后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一臉困倦一掃而空,少年走向杜子騰,直接越過了李雋,伸出手捏起杜子騰下巴,拇指抵著他的左半邊臉。“怎么,偷雞蛋被抓住了?”劉騏笑呵呵的。作為一個心理年齡遠大于同齡人的偽少年,杜子騰不會把面前劉騏小鬼的行為往深里想。事實上動動手腳表示熟悉也是劉騏的習慣,看劉騏的調侃表情,杜子騰任由他捏著下巴嬉笑了。劉騏見杜子騰對他的動作沒啥排斥,伸著拇指指腹蹭了蹭杜子騰的半邊臉頰,杜子騰皺著眉下意識的往后避。“偷、偷雞蛋?!”一句玩笑話,但李雋分不清。她驚訝的看向杜子騰,倒是忽略了劉騏的動作。單手托下巴調戲什么的,她這時還沒個概念,就當是純潔意義上的親昵了。但出現“偷”這個字,當然就不純潔了。副班長很是驚慌的轉向杜子騰,就見杜子騰一臉老陳:“偷?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應該叫竊!是竊書,哦不,竊雞蛋!”劉騏哈哈哈哈的就捂著肚子笑開來:“活該被打斷腿啊,杜乙己!”這個梗當然超出了初中生的學習范圍,就是不知道劉騏是如何知道了的,顯然他對這篇文章是一點也不陌生。不過作為正常的初中生,李雋就迷茫了許多,看看杜子騰又看看劉騏,小聲詢問:“這是什么暗號嗎?”“不是!”劉騏停止了抽噎般的笑,大概也覺得站著不太舒服,一屁股坐到李雋桌子上。李雋也未排斥,小心翼翼的移開了劉騏屁股旁的書本避免把書揉皺了。李雋看著劉騏,安靜的等待劉騏未說完的話語。劉騏嘴角一夠,杜子騰突然意識到劉騏肯定是發現了什么,還想阻止來著,但這一舉動更加促進了劉騏的講故事心態:“沒發現你親愛的同桌臉上的異常嗎?”“異常?什么異常?”“印子呀。很明顯的……”話未說完,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