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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災后支援和重建,但那些錢都去了哪里?每個月領到的生活費寥寥可數。錢原來全部落入了鎮長的口袋中?!?/br>“我帶領群眾,去找鎮長評理,當天晚上,就有人闖進居所,對我母親拳打腳踢,導致她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靠呼吸器維持生命;沒有辦法,只有去北京上訪,但上訪的村民都消失不見。那時候我才明白,錢不僅僅是鎮長拿了。其中的利害關系盤根錯節,可十五年后,”這是曼天翔第一次聽見他憤慨到趨于惡毒的聲音,“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不僅沒有遭到報應,反而還升官發財,成為一省之長!我只是想找到他,為我死去的發小、被秘密處置的村民、以及至今昏迷不醒的母親——報仇而已!”第28章失蹤“我不能說國家腐敗,我不能說人性泯滅。國家那么大,又何能考慮周全?人性本就惡,萬惡可抵上帝之劍!我不能說不公道,天下哪有這么多公道?我只能說,誰做的惡事,我就找誰還債!”“何處沒有私欲?何處沒有卑劣?何處沒有殺戮?就連我也參不透,我也無法站在至高點。這只是個小小的悲劇而已,何況多少年后,這個世界是否還存在都成問題。你說你不后悔,要知道,我是同樣不后悔的?!?/br>淹沒在黑暗中的那張陽剛的臉也不知有沒動容:“我了解了你的生世,但我還不能抉擇。杭山大地震塵封已久,早就找不出它罪惡的根脈。我現在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殺了王局?”沈南秋伸出手,拿起他的煙盒,從里面掏出一根煙:“王局是我第一個盟友,就因為他是我的盟友所以他才會慘遭毒手。他知道自己必有一死,才把你推薦給我。希望你能帶我走下去??傊?,他是個好人?!?/br>他只要這么一說,‘利用’這個兩人必須面對的詞就會瞬間隱去,他將對他的利用化作了王局的遺愿,這是此環成立的重心。“那你的錢是哪里來的?”“至從我到這個城市,就開始追蹤那個家伙,他之所以貴為省長,是因為身下有長長一條線。他線下各個級別之人全是貪污腐敗作風敗壞之輩,我抓住了他們的弱點,讓他們膽戰心驚,每月固定供錢,以作為我掰倒那人的資金,沒錢又如何能夠辦事?”“你威脅他們?”“他們這些人渣,做盡一切壞事,難道還要幫他們高枕無憂,威脅一下都不成?”醫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厚重低沉:“你可以不幫我。我并不奢求你和我同進共退。這本來就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這只是我的一個說高尚也高尚說邪惡也邪惡的執念。我只求,如果,我哪天不在了,你好好養大咱們的女兒?!?/br>黑暗中的火光突然熄滅,伴隨著冷漠的逐客令:“你可以走了?!?/br>刑警卻沒動。“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勢必走向不歸路的人,并不值得同情?!?/br>刑警遲疑半晌,終于站了起來。“不要叫我放下恩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起來輕松。信佛的人,都是懦弱之人。明白?”刑警轉動步伐,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但還是忍不住為他轉身。“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但我勸你不要做觸動法律的傻事。到時誰都救不了你!”沈南秋笑了:“我若是需要誰的救贖,也不會坐在這里。我也不是為了救誰,需要我救贖的人,早在十五年前已經死去?!?/br>男人離開后,心理師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這真是個,仇大苦深的故事?!?/br>曼天翔回去之后,只覺得頭疼。但他畢竟不是一般的人。沈南秋告訴他一切后,他立刻展開調查,發現羅省長十五年前果然在杭山任職,也查到某個極其隱蔽的療養所的確躺著一個與沈南秋長得極為相像的婦女。不放心,他還進行了DNA對比,化驗表明,兩人確是母子關系無疑。如果沈南秋說的是真的,自己是不是該幫他?但他不能隨便做出決定。他身后還有個家庭,還有女兒。何況這個人詭詐多變,除非能證實所有細節,否則不敢徹底相信。于是他動身去了杭山一趟,這里的情景和男人說的毫無二致。十五年了,一座希望小學都還沒建好,顯然這跟效率無關。他秘密走訪,卻發現此地了無人煙,幾近荒山野嶺。像樣的房子就只有幾棟,建在顯眼的位置,充充門面。貪污腐敗,任何國家都無法杜絕。只是看風險。都說人和動物的區別,在于人能夠自我抑制。但是更多的人,當一塊不屬于自己的rou擺在面前,若只是挨一鞭,無關痛癢,必然趨之若鶩;若違規斬手,或許有人顧慮,卻也不妨鋌而走險;假設偷rou者立即斃命,便無人再敢嘗試。然而規定制度的,也是這樣的人。規矩有時候也是不可靠的。不管如何,他都再也沒回去。他不可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就算其中有天大的隱情。人是自私的,脆弱的,都覺得天下人負我,從不覺得我負天下人。就算沈南秋是替天行道的神,他也無法釋懷他對自己的利用和欺騙,不管程度如何,總有著難以磨滅的可恨本質。同樣道理,他也難以因為這兩點,而徹底斷絕對他的愛,那不僅是時間筑成的長城,更是靈魂相通時激發的火焰。他信任他,也不信他。他想愛他,又懼怕愛。他疼惜他,又憎惡他。他人走了,心又還在。極度矛盾。既然理不清……還是結束吧。“玩完了吧?沈南秋,現在看你還有什么辦法?”男人躺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慵懶而優雅。“你以為曼天翔是臺機器嗎?只要編好程序就能永久為自己運作了?在選擇他當自己的棋子之前,你估量過其中的風險嗎?你細細查看過他的檔案嗎?打聽他的經歷嗎?哎,哎……”他搖著頭,像是多為他惋惜似的:“功虧一簣的感覺有多么難受,恐怕也只有這個你比我更清楚了吧?!?/br>“天翔,是我?!?/br>曼天翔嘆了口氣:“你還打來做什么?何必這么執著?你自由了,想怎么就怎么。我不會阻止你的,這是咱們緣分已盡你最大的收獲?!?/br>“天翔,我多的不說,你今晚能過來嗎?最后陪我一夜,好么?”對方的語氣很軟,甚至帶著一點示弱,一點哀求,還有一絲絲眷戀。“對不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說真的,咱們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了?!彼緛硐胝f,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但有些不忍。就委婉了一下下。“你真的不能過來一趟嗎?”“我想見你,很想見你?!?/br>曼天翔悲涼一笑:“我又不能給你任何幫助,你也不需要任何幫助,見到我又有什么意義呢?”即使我想幫你,也不敢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