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在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強X案他得罪了官府和權勢,擊斃周軍讓他在A市站住腳跟的同時也拉升了周軍那樣的犯罪群體的仇恨值。沈南秋一直為他出謀劃策,在那個十分關鍵的節骨眼上給了他重要的建議,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不可能不調查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可能看不見誰跟自己走得最近。他現在已不能明哲保身,必須維護自己和沈南秋早就結成的共同體。“我能夠應付,無需你多管閑事?!币娝裆粩嘧儞Q,沈南秋淡淡出聲,準備送客了。曼天翔死死地盯著他,然后轉身大步離開,半個小時后,手里提著菜出現在他面前。沈南秋仍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見他去而復返,不由笑了一聲:“你要干什么?”“像之前一樣,住在這里?!?/br>男人臉色一變,嚴詞拒絕:“不行!”刑警不再理會,關好門,就走進廚房里做飯。一直坐著未動的人站了起來,鉆進廚房,搶過他手上的鍋鏟:“我來,你一邊去!”曼天翔咧開嘴笑了:“怎么,怕我做的菜不好吃?”“知道就行,”沈南秋冷言冷語,洗了鍋,將油倒進去,“別擋著,會燙著你?!?/br>站在身后的壯漢笑得更加開心,出言揶揄:“你剛才的態度和油的溫度相比,怕是更燙一些?!?/br>做菜的廚師沒有開腔,曼天翔也斂住笑意,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眼睛盯著炒得吱吱作響、逐漸香味四溢的鍋里。鴉雀無聲的飯席,曼天翔卻吃得津津有味。整桌的美味在他幾番掃蕩之下只剩殘羹冷炙,吃完之后,一家之主打發他去洗碗。結果越洗越臟,沈南秋不得不挽起袖子重新刷了一遍。刑警怕挨罵,假裝跑到客廳拖地。洗完碗出來,曼天翔敲敲打打,正在修理那些受損的家具,不過面對摔壞的小提琴,他真是沒有主意,蹲在琴具的尸骸面前愁眉苦臉。“好了,別研究那個了,”相較劍拔弩張的之前,沈南秋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但臉上依然缺乏笑意,“這套衣服穿了多久?你看看上面的污垢都可以刮下來吃了?!?/br>換掉衣服,又被推進浴室,從浴室出來,手指甲腳趾甲像仙女灑花,全飛得不見,緊接著又被派遣到臥室鋪床,雖然討厭干這些家務事,但至少說明那人已經接受他了,曼天翔暗自得意。當忙里忙外的兩人不小心撞在一起時,刑警感到心底的一偶顫了下,身體彼此著糾纏的感覺已是那么熟悉,他還不能完全以尋常的心態對待兩人之間日益轉變的關系。他會想起那個灰暗的日子,盡管身為男人,并不在乎對方為那個流掉的孩子所必須付出的責任,也更不會以此來抵扣兩人之間的糾葛。更重要的是,不管事態怎么發展,都難以抗衡他給小芳所帶來的無妄之災。夜里他找了個時間,打算和沈南秋好好談一談。“她現在是什么情況,我想知道?!背鲇诮箲]不由自主地點上了一根煙。男人卻拿下他嘴上的煙摁進煙灰缸里:“這不是你cao心的,我知道處理?!?/br>“但我有責任……”冷硬的嗓音打斷他的坦承和固執:“放過她,就是對她最大的關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不宜再反復提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時間不早了,”沈南秋看了看鐘,“去睡吧。我睡沙發?!?/br>天氣越來越冷,臥室里的曼天翔也睡得越來越不踏實,每次上衛生間路過客廳,就會看見那個人裹著被子縮在沙發上的場景,沒有窗戶的抵擋,風不停地漏進來,吹得人直打寒戰,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怎么睡得好?“進來睡吧?!毙叹瘻惲诉^去,搖了搖他。沈南秋沒吱聲。“客廳太冷了,會著涼的。我不會照顧人,你生病了,我可沒轍?!?/br>再接再厲,終于把對方說動了。多了個人,只覺得本來暖和的床變得更加地暖和,就像突然打開了暖氣。就是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有點擠。沈南秋獨自蓋一床被子,躺在床上也不說話,曼天翔希望氣氛能更自然些,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最近的案件。對方有時不會回答,有時會回答一句。他回答的每一句話都十分精辟,只要稍微思考,就能從中找到轉機。就這樣睡在一起,連著半月,都相安無事。沈南秋表現正常,讓他產生一種仿佛這一生男人也只在那件事上失態過的錯覺。何況治療已經結束,懲罰也成了過去,兩人不可能再產生友誼之外的交集,誰也不愿重蹈覆轍,觸碰禁忌。三天后,氣溫降到最低。街上飄著幾乎要凍死人的鵝毛大雪。在室內都能呵出白氣。三天晚上,沈南秋都弄火鍋吃,曼天翔自然歡迎。還興奮地喝了不少啤酒。有好長時間都沒體會到這種瀟灑自如、暢然生活的感覺了。“你怎么知道周軍還在山上?“”這是典型的調虎離山之計,等你把警力全部調往臨縣,他便能暢通無阻地下山,溜之大吉?!?/br>沈南秋當仁不讓,也陪他喝了幾杯。兩人聊了很多。連年少的趣事都毫無保留地拿來說了。最后,曼天翔幾乎是暈乎乎地上了床,那人收拾好,換上睡衣,也關了燈,準備睡覺。曼天翔以為嗜酒如命的自己會更快入睡,可惜還是像往常一樣,受到記憶的微妙困擾。哪怕快要跌入夢鄉,只要旁邊的人一動,好不容易積蓄的瞌睡又要重新醞釀。窗外狂風大作,白雪飄飄,窗內,兩個男人背靠背,陷在一片溫暖的靜謐、柔和的黑暗當中安睡著。突然,其中一個轉了過來,像是無意之間挨向了另一個人。曼天翔本是淺眠,微微地合著眼,正在半夢半醒之間,腰上多了個觸感,那只手很大,骨節卻很細,正像攬著自己的所有物般攬著他,攬了他一會兒的手掌緩緩向上游弋,那股迷糊勁瞬間分崩離析。他反身捉住了那只手,但制止不了靠過來的那人guntang的溫度和特有的氣味。曼天翔極其猶豫,是該出聲提醒,還是將這份尷尬在默默的不傷和氣的推拒下柔順地化解?可那只手攜著執拗的力道掙脫他的禁錮扶搖而上,寬大的掌心包住他的胸肌。他不由哆嗦了一下,往后靠去,卻正好投懷送抱,闖入了對方的懷里。沈南秋借勢將他越摟越緊……盡管他無法分辨這是發自內心的悸動而引發的掙扎,還是男人面對欲望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妥協所造成的困惑,但是橫在兩人中間的蔣杏芳卻是一道堅固的防線。沈南秋為什么會對他做這種事?難道是把他當做那個遭受重創的女子,還是為心中的痛苦和寂寥尋求慰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拒絕不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