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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留了。當即冷聲道:“二狗子,把人幫上直接送去村長家里頭,看穩了,這事沒完!”李季一想起跟二狗子一路走來辛辛苦苦賺來的家產差點一夜之間損失一半,心火就壓抑不了的向上竄。這事情不光沒完,還要往大了的鬧。凡是由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更何況還是二鏟子這樣的人家。當初自己不過是在他家兒媳婦楚氏的時候說了兩句公道話,本來就是他家不對,偏要仗著親戚身份想要讓村里人幫忙攔住那可憐媳婦離開。李季可憐那媳婦,說了兩句話讓村里人改變想法出工不出力,讓媳婦離開了。結果后面二年二鏟子母子倆都對他懷恨在心。之前更是滿村的傳謠給李季潑禁了臟水。李季一直沒跟他們一般見識,除非是找上門來,否則平時李季都想不起來他們倆。結果這最近一年,雖說不至于和和美美,好歹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時連話都說不上。這是多大的仇讓二鏟子大半夜的過來點李季家里的牲口圈?若是才二鏟子再喪心病狂些,直接點了李季家里頭,那這一家四口那里還有活路?這次如果不追究,就這么放過了。保不齊下次那天二鏟子心情不好,就去吧李季家里給點了。越想心里頭越是后怕。幸虧老天爺仁慈,讓他們剛好遇到了,只等著這次抓住了機會,這以后就不怕后換了。心里頭慶幸著,走了短路,自己也從憤怒中逐漸清醒起來。這二鏟子跟自家未必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今天這么做,多半也不知為了之前的矛盾。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李季最近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否則若是真的只想出氣,李季還有老房子在。怎么會先斷了李季財路?矛盾只是誘因,真正的原因還是二鏟子看不上李季,偏偏李季的日子越過越好。二鏟子母子倆費勁了心思想要重新討一個老婆,李季這邊竟然百般推拒,根本不沒有娶妻的意思。如此,李季這邊日子過得越舒心,二鏟子他們看著就越不順眼。李季停下腳步,忍不住去想。二鏟子這是有借口過來壞李季的。那些沒有借口的,跟李季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人,會不會有類似的想法呢?光是這么一想,李季的冷汗就下來了。這一場火要是著起來了。是過來臨時救火的多,還是隔岸觀火甚至落井下石心中叫好的多?李季不敢深想下去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伸手攔住了葛二和聽蘭。等著二狗子再往前走些距離,李季壓低聲音對著他們道:“后面就委屈你們裝個惡人,將事情鬧大道老爺那里去。我不好鬧大,但你們可以?!?/br>這件事情必須斬草除根,村里不管怎么處理,都會因為念及“自家人”而網開一面。最多最多,時候打一頓,然后關進家廟里,就像是那個二瓜一樣。所以這件事情,想要徹底處理了,還得是縣太爺出馬。李季不能主動去報關,因為一旦李季報關了,那么村里說話的風頭就未必是幫著他了,反而會有聲音指責李季趕盡殺絕,不顧同族情分。就像是當初判二鏟子媳婦那回一樣。二鏟子媳婦正月被打流產,所有人都可憐她,可要是二鏟子媳婦自己將丈夫、婆婆告上衙門,那么所有人都會說她不孝,甚至連之前收到的上海,也會理所應當的變成活該。現在李季面對的也是這樣。不高官,村里人會站在他這邊去討伐二鏟子。但本著凡事留一線的原則,絕對不會對他有太多的處罰。可一旦李季去報關將事情鬧大了,他就成了冷血無情的人,連二鏟子做的事情,也會變成“被欺負太多”,從而被人理解。葛二和聽蘭當然明白李季的意思。宅門里頭出來的,對于他們來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小兒科罷了。一路到了村長家。此時村長跟媳婦倆睡得正香。聽到動靜披上衣服出門,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帶著埋怨。“干嘛呢這是,大半夜的。有啥事不能等天亮了說?!?/br>二狗子先到的,看著村長沒說話,還是李季從后面一路小跑趕過來,將事情說明白。“要是小事就不麻煩您了。您瞧瞧這是誰。二鏟子。大半夜也不知道屯了什么狼心狗肺,要點我家的牲口圈。也幸虧發現的早,再晚點火找起來了,家里養的大半兔子都死絕了?!?/br>村長精神了些。李季家里頭多少牲口,其實一直以來知道的人都不多,村長只能說是好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而已。李季家里頭現在多有銀子,村長是有概念的,也清楚那么多銀子都是靠賣兔子皮攢下來了。這防火燒死兔子,確實有夠惡毒的。“混賬東西!好好的人不做干那糟心事!先壓去家廟,我這就去找村里長輩過來。這事不能這么完了,非好好教訓你這小兔崽子不可?!闭f罷村長回屋換衣服,那二鏟子還在掙扎。“我沒有!我就是半夜沒事出去溜達溜達,我啥也沒干,是他們埋汰我!你信我,我啥也沒干!”二狗子手上用力,換來又一聲哀叫。李季冷聲道:“你確定這么狡辯下去?”此時的二鏟子也反應過來了。他這罪名絕對不能坐實,若是真的被人知道了他半夜去點人牲口圈,還是長輩的,以后在村里就徹底抬不起頭了。不光是抬不起頭,村里頭的懲罰也夠他瘦的了。“我狡辯什么?我什么都沒做我問心無愧!我告訴你!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又不是沒說過我壞話!現在倒好,抓找我一回什么屎盆子都扣我頭上了!我及時晚上沒事出去遛彎,就被你抓這里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啥都沒干!”反正被抓住的時候沒有外人,二鏟子咬死了不承認,李季也沒辦法奈何他。就算有那些柴火又怎樣?就說李季為了還他故意弄的。這不是一群人抓住的手腕子,那就沒有絕對的證據,只要二鏟子不承認,想要治他的罪都不行。李季眼角看看二鏟子,蔑視道:“你真以為你不承認,就能當沒發生過?”即便是黑天巧不清楚,二鏟子依舊不嚇了一跳。“你……你沒證據憑什么誣賴好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啥都沒干!你又什么能證明有有罪的?”李季冷笑譏諷道:“我想定你的罪,還用得著證明?!?/br>這話是肯定句,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李季不再理會他,跟著二狗子一起去了家廟。將二鏟子用家廟里的繩子綁結實了扔進角落了。李季跟葛二聽蘭對視一眼。葛二聽蘭心領神會,聽了聽肩膀,也就是扎眼的功夫,二人身上少了和氣,竟然多了些冷冽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