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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心臟猛地抽緊,有點喘不過氣。他不看重什么家業不家業的,可如果賀懷章真的這么做了,顯然表明了他在他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無論他們關系多好,他還是不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親疏有別,真的是親疏有別么?……不會的。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他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還能是誰呢?怎么可能不是他?在孫轍的注視下,紀川低頭攪了攪湯匙,食不知味地喝了一口。第七章回家時很晚了,門庭下亮著一盞暖黃的燈,混球趴在燈下打盹,聽見動靜,腦袋倏地抬起來,那雙狗眼都沒睜開就認出了紀川,四爪一抬,飛奔到他身上。“你在等我么?”紀川拍了拍混球的頭,沒心思哄它,強打起精神進了門,客廳里賀懷章和賀亭都在,似乎在聊什么開心的事,氣氛看上去很融洽,紀川的情緒頓時更加低落了。“爸爸?!彼÷暯辛艘痪?,算是打過招呼。叫完牽著混球往樓上走,再多一個字都沒有了。賀懷章也沒什么反應,只點了點頭,好像完全看不出他心情不好似的,和平時一樣自然。紀川非常失望,郁結之氣從頭籠到腳,連混球都發現他不對勁了,討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背。紀川忍住不開心,使勁揉了混球一把,把它交給傭人,自己回臥室去了。十一點,平常這個時間該睡覺了,紀川不想睡,想玩游戲卻沒法單手cao作,書也看不進去,他拉上窗簾,打開電腦放了一部電影,在男女主角相會時纏綿的背景音樂里發了會呆,覺得無聊,又換成戰爭片。戰爭片也沒什么好看的,完全不能分走他的注意力,還不如看AV。他以前看過AV,或者可以這么說,沒有哪個男人在青少年成長時期沒看過AV,紀川算是不太早熟的,第一次對“女人”這種生物產生好奇是十六歲的某一天。那天孫轍送給他一個U盤,神秘兮兮地描述了一番,他嘴上說著“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家后卻遲遲不敢播放,猶豫了半宿,確認家里所有人都睡了,才躲在被窩里悄悄看了起來。結果他太緊張了,沒發現自己沒戴耳機,幾乎從頭到尾都開的外放,那外放聲音不算大,可深更半夜特別抓耳,被出來倒水喝的賀懷章聽見了。賀懷章很照顧他的面子,沒有當場戳穿,只在第二天早餐時委婉地說了幾句,其中有一句是:“好奇可以,不準隨便實踐?!?/br>紀川裝作聽不懂,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埋頭吃飯。后來私下又看了幾次,很快好奇心褪盡,那東西就失去了吸引他的魅力,他自認是個有品味的人,即使不是,也要爭取做個有品味的人,精神層面向賀懷章看齊,絕不肯低俗下流,AV這玩意兒rou欲太甚美感全無,毫無疑問是下流中的下流。但不得不承認,某些煩躁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rou欲發泄是轉移注意力最快的方法之一。紀川呆呆地盯著屏幕,猶豫要不要放個AV看看,先暫時緩解一下心情??伤娔X里好像沒有片子了,孫轍給他的那些早就刪了,他自己不知道去哪找,網上一搜全是疑似病毒網站。紀川的求知精神被勾了起來,跟病毒網站斗智斗勇,終于找到一個能在線播放不用下載垃圾軟件的,他隨便點了一個視頻,畫面開始動了,先出場的是一個男人,沒穿衣服,躺在床上自己動來動去,沒幾秒,伴隨著時高時低的喘息,鏡頭外腳步聲漸漸接近,另一個人出現在畫面里,也是男的。紀川一愣,就一眨眼的工夫,后來那個男的就把床上那人按倒在身下,兩人滾作一團親了起來。“……”AV看過,GV還是第一次。紀川整個人都毛了,鼠標停在“關閉”鍵上遲遲沒按下去。他仿佛被人定住了,僵硬地看著屏幕。屏幕里的兩個男人結束了色情感十足的吻,撫摸彼此的身體,其中一個挺起腰,往另一個兩腿之間頂弄,不停地聳動著胯……紀川簡直要瞎了,連忙尷尬地關掉網頁。桌上有瓶飲料,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平復下大受刺激的心臟,身上卻還是覺得躁得慌,很不舒服。太晚了,該睡了,煩心事明天再解決。紀川郁悶地吐了口氣,用左手慢吞吞脫掉上衣,剛把褲子解開往下脫,單手脫到膝蓋時,突然有人敲門,門外傳來賀懷章低沉的聲音:“睡了么?”紀川眼皮一跳:“馬上睡?!?/br>賀懷章說:“我能進去么?”“……”進來干什么?是因為看出他心情不好來安慰他的嗎?紀川心里的失望漸漸化開,變得有點委屈,并且又有底氣了。他說等一下,然后手腳并用踢開褲子,拿起床頭的睡袍換上,系腰帶的時候左手卻不太靈活,半天沒系上,只得隨便系了一下。收拾好了,紀川打開門,側身讓賀懷章進來:“有什么事,爸爸?”賀懷章低頭看了看他受傷的右手,溫聲道:“沒事么?我以為你需要幫忙,寶貝?!?/br>“幫什么忙?”紀川剛提起一點的精神又低了下去,失望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br>“洗澡了么?”賀懷章突然靠近了一步,手伸向他睡袍的腰帶。紀川渾身一僵:“爸、爸爸……”賀懷章沒應聲,修長的手指解開了他系得亂七八糟的帶子,那動作好像慢放一樣,極有耐心,對紀川來說卻無疑是一種折磨。“爸爸……”他又叫了一聲,尾音幾乎發顫。賀懷章卻很平靜,幫他把解開的腰帶重新系好,系成了一個工整的結。紀川一顆心落回嗓子眼里,剛剛松了口氣,下一秒,賀懷章摸了摸他的頭,不容置疑地說:“去洗澡,早點洗吧,我也想睡了?!?/br>紀川:“……”不想洗怎么辦……第八章紀川的房間自帶一間大浴室,浴室地板鋪著水藍色瓷磚,墻壁上掛一面占了半面墻的巨大鏡子,正對浴缸和花灑,他光腳站到花灑底下時,從鏡子里看見了有點不安的自己。可賀懷章的表情太正常了,仿佛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子手受傷了,爸爸幫忙洗一下澡,有什么問題么?……沒問題,確實挺普通的。所以說,他爸爸果然不記得了吧?紀川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好像沒區別,不管賀懷章記不記得,這種時候他都沒法坦然。“自己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