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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自己好心有好報,如果不是于心不忍回去幫顧良辰圓了這個謊,也不會遇見謝云亭,如果她當時沒有回頭,那么現在應該是坐在回城中的電車上,一無所獲。 機會難得,徐妧準備切換話題:“上次你們從餐廳走了之后又去酒吧了嗎?” 謝云亭和她閑聊起來:“對,去了酒吧,蘇醫生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br> 進入關于蘇醫生的話題了,徐妧順勢問他:“蘇醫生有點奇怪,那天他看見我的反應也奇怪,你說的那個畫像是誰的,我們很像嗎?” 謝云亭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是啊,那是蘇醫生的女兒,據說剛出生就夭折了,后來蘇醫生在德國遇見個畫家,據說能按著父母的長相推算孩子模樣,送了他一副他女兒的少女畫像?!?/br> 徐妧哦了聲:“那蘇太太呢,孩子夭折了,為什么不再生一個呢?” 謝云亭嘆了口氣:“蘇太太呃……從來沒有見過什么蘇太太,我想這個孩子的夭折對蘇醫生來說一定是打擊很大,不然他不會耿耿于懷。機緣巧合我看過那個畫像,所以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眼熟,后來才想起來,真的有幾分相像?!?/br> 徐妧:“那是真巧,可惜那個孩子沒有長大,不然有個人長得很像,總覺得很玄妙?!?/br> 她和他閑聊著,又問蘇醫生什么時候去的德國,越問越是心驚。 謝云亭:“你對蘇醫生的事很好奇?” 他說的太對了,不過還不能承認:“我不是想去醫學院學醫么,可惜名片被我弄丟了,想多知道一點蘇醫生的事,說不定以后去醫學院了,還有機會投到他門下?!?/br> 謝云亭想了下:“要不,我再問問蘇醫生?你模樣討喜,說不定他回心轉意?!?/br> 徐妧頓時笑了:“好啊,你幫我問問也好?!?/br> 謝云亭還有點猶豫:“最近不太好,蘇家那兩個舊鋪子不值錢,但是三味草堂的老字號,是蘇家的根本,蘇醫生想重振蘇家門風,必須得把那兩間鋪子贖回去,還有三味的牌匾。這個節骨眼上去問他也不太合適……” 當然不合適,千萬不能因為她這點小事,耽擱了她媽的計劃。 他故意提起了那兩間鋪子的事,徐妧點著頭一點虧不吃:“商會的事我不懂,我媽的事我也不過問,如果蘇醫生為了那兩間鋪子苦惱,那就讓他委托律師事務所吧。我聽說現在很流行委托律師,沒看那些報紙么,上面動不動就往委托律師做各種事情?!?/br> 既然敢正面剛的話,那么徐柔手里一定有挾制蘇家的東西。 徐妧才不怕他們真的委托律師。 她只是想打聽更多蘇醫生的事,可惜說來說去,也沒從中打聽出些別的。 只能迂回,問蘇醫生平時行跡。 從謝云亭口中,得知蘇醫生受邀坐診瑪利亞醫院,禮拜三和禮拜五會診,其余時間除了禮拜天以外都在醫學院。 一路往南,她問著他關于蘇醫生的事,他有意無意問著徐柔的事情,閑聊了一路上,一直回到了城中。 謝云亭直接把徐妧送到了大帥府的門前。 時間可不早了,都兩點多了。 徐妧趕緊下車,對他擺了擺手:“三叔再見~” 謝云亭也輕擺了下:“一會兒見?!?/br> 她也沒仔細品他說的這句話,才要轉身,謝云亭又叫住了她。 “徐小姐?!?/br> 徐妧回頭:“嗯?” 謝云亭隔著副駕駛與她相望:“顧良辰一心想留在軍校,但是他身體多有舊傷,陳校長不愿留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和帥府通過電話了。一會兒若是大帥問起,你可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他同意顧良辰繼續軍訓。當然了他若問起你為什么在那里,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br> 他可真是太貼心了。 細膩而又溫柔,徐妧點頭,對著他擺手:“多謝!” 謝云亭勾著唇,那眼里的笑意始終沒有離開過她身上:“行了,進去吧?!?/br> 徐妧點頭,歡快地對他揮了揮手,趕緊往院里跑了進去,時間不早了,下午的家宴不知道開了沒有,徐妧進門可算抓到個丫頭,問了,說是老爺去醫院給老太太接了回來,這會家宴也擺在后院,快開宴了。 快,就是說還沒有。 徐妧松了口氣,家宴過后,才是晚宴的開始。 她沒有去老太太院里,直接回了洋樓。 晚宴還沒有開始,邀請函應該已經發出去了。 徐妧上樓,叫了香秀到一邊說話。 “你看見老爺的邀請函了嗎?聽說都請了誰么?” 香秀哪里知道那些,不過,這個小眼線也能看住事情,悄悄和徐妧說了,邀請函是大帥府的老秀才書寫的。 說起這個老秀才,是大帥府原先的教書先生,后來孩子們都去學校,不興在家里教了,秀才就閑了下來。大帥府不差他一口飯吃,平時就幫襯著做點文職零活,因為他寫字好看,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顧修遠一想賣弄的時候,就讓他上。 這次的邀請函就是他寫的。 徐妧立即下樓,老秀才住在洋樓后身的耳房里面,他看護著大帥府的西門,平時都沒有什么人走動的。院里沒有人注意到他,徐妧徑自走了耳房來,老秀才正拿著酒盅喝酒,迷糊的。 徐妧走進耳房,里面都是酒味,她立即扇了扇鼻尖清風,總算才能忍受一點。 老秀才喝的暈乎乎的,看見是她,扳著個臉:“大姑娘來干什么,這些個地方,單單我住了個發配邊疆的地兒,都沒地方坐的?!?/br> 耳房里面到處都是酒味,徐妧上前:“誰給你名單照著寫的嗎?” 老秀才嗯了聲,算是答應了:“是啊,照著寫的,太太給的,說是按著名單抄,那不是名單嗎?在那,那呢!” 說著,將壓在窗邊的一紙賓客名單扯了過來,暈乎乎地舉了徐妧面前,給她看。 徐妧趕緊接過來細看,一竄受邀名單當中,果然沒有蘇家。 晚宴的名單當中,沒有一個姓蘇的。 按說是不應該的。 莫名的,有一種微妙的直覺告訴她,蘇家和徐柔之前的關系,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就是那兩間鋪子,也很有問題。 不知道鋪子怎么到了徐柔手里,徐妧很了解徐柔,什么東西到了她手里,那都要榨出最后一點可利用價值??商K家在舊街口的兩個藥鋪,已經閑置很久了,她始終沒有動過,買下來之后就放在原處。 即使是蜘蛛羅網網了到處都是,徐柔也沒打算賣過。 一直這么放了這么久,今年她打算賣掉了。 然后蘇家動了心思來贖,結果按著徐柔的意思,這藥鋪就要毀了做別的了,至于他們家的老招牌,那就是砸了燒火,也不會讓它再回蘇家。 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