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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了五點半,敲門聲起。 馬文才讓進,在伙計的身后,一個女人穿著旗袍,拿著提籃走了進來,她進門就看見了徐妧,微怔之余,欣喜溢于言表。 “妧妧真的來了啊,虧得我們今天也來了,不然還見不到了?!?/br> 說著回頭招了下手,很快,一大一小都沖到了門口來。 馬文才頓時撫額:“你把那個兩個也帶來了?” 這女人是他的新太太,一大一小呃……見著徐妧都撲了她面前來,說撲一點不為過,大的是堂姐馬珍珠,十八了,一點淑女的模樣沒有,長得甜美,性格像個假小子。小點的才十歲,是馬珍珠的跟屁蟲弟弟,馬鈺。 很快,徐妧就被馬珍珠給抱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一點也不想我們啊,怎么一次都不回去看看!” 馬鈺在旁邊略嫌棄地看著這一幕:“嗯,真是沒良心,我就說不來,誰要來看她……” 他正在換牙期,缺了顆門牙,一說話漏風,嫌棄丑輕易都不開口。徐妧哭笑不得,在他腦門上彈了一指頭:“沒大沒小,叫姐?!?/br> 馬太太把籃子放了桌上:“我帶了點水果,你們吃吧!” 馬文才看著她直嘆氣:“都說了,不用特意給我送東西,不用來看我,一會就出去吃飯了?!?/br> 馬太太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誰要來看你呀,我是來看徐老板的?!?/br> 馬文才哭笑不得:“出門左轉,第三個房間,好走不送?!?/br> 馬太太笑著擺手,轉身出去了。 說起來很巧,這個馬太太原來是外地的,從前和徐柔有過淺薄的交情,嫁過來以后人生地不熟的,但凡有空,就愛往徐柔這里跑。前夫前妻也不避嫌,雖然離婚了,進進出出還是成雙成對的,有段時間,大家還都以為,他們離婚是做做樣子,馬文才結婚也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后來三人關系融洽,看熱鬧的人們沒等到復婚大戲,沒等到狗血的后宅宅斗大戲,等來了徐柔嫁進大帥府的消息,跌破一干人等的眼鏡。 馬珍珠直拉著徐妧的手:“都幾點了,還不給人吃晚飯的時間嗎?二叔~” 馬文才一臉正色:“別搗亂?!?/br> 馬鈺剛才還一臉還嫌棄,此時也瞪著他了:“怎么,光叫人干活,不讓人吃飯呢!” 馬文才更是撫額:“我叫她干什么了呀,你們呀,好吧,那就一起去吃飯吧,剛好徐老板新開的德國餐廳,我們還沒去過,得宰她一頓?!?/br> 說著,收起了算盤和賬本,仔細鎖在了抽屜里。 他一向儉樸,身上是簡單的青色袍衣,平時戴著眼鏡看起來更像是教書先生。 馬珍珠還拖著徐妧的一邊手臂,不禁歡呼起來:“那太好啦,我還沒有吃過西餐呢!” 幾人走了出去,那邊徐柔也被馬太太拉了出來,一碰面,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可非要徐柔出點血,請他們去德意林餐廳吃一頓西餐才行。徐柔笑,當即叫了女兒過來。 “一車也坐不下這么多人,我先帶你馬叔叔他們過去安頓一下,你回帥府一趟,請你顧叔叔過來?!?/br> 說著對她輕眨著眼,特意在請這個字眼上重重咬了下。 徐妧點頭,也對馬珍珠和馬鈺擺手作別:“一會兒見?!?/br> 馬珍珠當然是舍不得,馬鈺沒有什么好臉色,別別扭扭地:“快去快回!” 徐妧下樓,讓司機送她回帥府。 她明白徐柔的意思,請顧修遠去,是為了避嫌,再怎么說,徐柔現在是顧太太,本來她和馬文才一起在商會就惹人猜疑,雖然她不在意,但是新婚才幾天,總得顧及顧家。 司機送到她到帥府門前,徐妧進門問了人,說是顧修遠在洋樓上。 她徑直回了前樓,樓下吳媽正遛貓呢,一人一貓見了她都奔了她來。 這時候眼見著要到晚上了,徐妧沒空,匆匆上樓。 顧修遠果然在樓上,徐妧說明了來意,他哈哈大笑,卻不在意:“難得你媽有閑心招待朋友,我去干什么,外面那些人愛說什么說什么,你回去告訴你媽,別聽那個,老子沒那么小氣?!?/br> 徐妧心下稍安:“叔叔還是去吧,馬叔叔和馬太太也很想見您?!?/br> 顧修遠是個粗人,向來是個行動派,知道徐柔叫他去,推脫了下,還是順著她的意思了:“行吧,讓我去我就去,你大哥二哥都不在家,那就叫上云棲一起?!?/br> 也好,徐妧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她叫香秀去找顧云棲,才要回房收拾東西,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香秀剛要下樓,接起了電話。 很快,她看向了徐妧:“小姐,您的電話?!?/br> 徐妧上前,接過了話筒:“哪位?” 話筒當中傳來了一聲輕笑,隨即謝云亭的聲音響在了耳畔。 “徐小姐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便飯?!?/br> 第三十三章 徐妧怔住,一聽見是謝云亭的聲音,她就想起昨天那個誤會,渾身不自在。別說今天有事,就是沒事,也不愿在這錯亂的鴛鴦譜上再添枝加葉了。她拿著話筒,想了一下。 “對不起呀三叔,我媽請朋友吃飯,我也得去,所以今天不方便,改日吧!” 很明顯,謝云亭頓了下,他似乎沒有想到會收到她的拒絕,片刻之后才開口:“那的確是不方便,不過,呃……其實我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說,那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簡單說一下?!?/br> 顧修遠在一旁聽著她說話,回頭看著她,她捂上了話筒,小聲說:“是謝云亭,問我點事?!?/br> 顧修遠看她口型,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了。 徐妧放開話筒了:“三叔,有事您請說?!?/br> 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板的叫著他三叔逗笑了他,還是一口一個您,讓他覺得不自在,謝云亭在話筒里面的聲音很顯然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不用這么拘謹,徐小姐要是一直這樣,怕是在我眼里,你就永遠是個小孩子了?!?/br> 看,他分明還是在調侃她,記著昨天的那件事,徐妧盡量調整呼吸,不讓自己激動,可還是忍不住有點情緒化了:“我說了,那是個誤會!” 謝云亭嗯了聲,笑意淺淺:“好好好,我知道是誤會?!?/br> 徐妧:“……” 他語調輕松,聲音溫柔,稍做停留了,這才說:“我就直說吧,情況是這樣的,還記得蘇醫生嗎?今天他通過我打聽北城律師所的事情,說是蘇家原先有兩間舊藥鋪,在原來老巷口那邊,被他家里哥哥經營不善,到了你媽手里……” 原來是蘇家的事,徐妧立即豎起了耳朵:“哦,我知道一點點?!?/br> 謝云亭:“蘇醫生回國后才知道,徐老板扣了兩間藥鋪好幾年,卻荒廢著在那扔著,百年老字號的藥鋪了,他現在有心把鋪子贖回,但是徐老板明面上說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