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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紅頂著你的名頭開嗓那是一炮而紅,我早就吃不了這口飯了。行了,也是不該相認。我走了,就當我今天從未見過你,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我們戲班,我總能想起咱們小時候的事,現在看著你好,那就夠了……” 說話間樓上有了動靜,腳步錯亂。 “師姐,師姐你這是干什么……” 徐妧快步上樓,三樓客廳當中,徐柔背對著她,正攔著個穿旗袍的女人:“師姐……” 徐柔面前的女人,四十多歲光景,妝粉厚了些,一臉滄桑,此時她詫異的目光透過徐柔的肩上,落了徐妧身上,啊的一聲。 徐妧聽著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 徐妧:“媽?!?/br> 那個女人已經呆住了:“蟬衣,那個孩子,你生下來了?” 很顯然,徐妧就是女人口中的那個孩子。 也很顯然,她好像在別人口中,是不受期待的孩子,知道她存在這個世上,這女人有些吃驚,有些不可思議的詫異。 徐柔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徐妧會回來,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日神色,把徐妧拉了身邊來,轉身給她介紹一下。 “我女兒徐妧,妧妧,這是當年鼎鼎有名的白牡丹你白姨,從前媽的姐妹,很多年沒有見過了?!?/br> 徐妧上前,不喜不悲地:“白姨好?!?/br> 徐柔借機推了女人坐下:“師姐眼力真不錯,一眼就看出妧妧是我生的了?還是我的女兒,多少也有我的風韻,是吧?” 被她稱作白姨的女人,嗓音沙啞,此時定定看著徐妧,眼睛還紅著:“胡說八道,她像她爹?!?/br> 徐柔伸手撫鬢,干笑了聲:“師姐說的是,可惜了她爹那好皮囊,就是人死得早了點?!?/br> 說著推了徐妧,讓她先去洗澡,早點休息。 看起來,并不想讓徐妧聽她們聊天,徐妧縱然有萬般疑問,也只好先回房了,她試圖在走廊上停留,可惜光聽著那姓白的女人嘆著氣,說何苦來著,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徐柔。 她聽不著,乖乖去洗澡。 泡澡的時候一直想著自己的身世,徐柔在北城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一樣,關于她的傳聞有很多,起初她是在報社做過事的,文章以筆名登報,人稱北城第一才女。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混到了商會去,緊接著隨著她結婚離婚,生意也越做越大了。 至于徐妧這個拖油瓶,傳聞更多。 當年徐柔出了趟公差,回來就抱著個孩子了,這個孩子就是徐妧,有人說,徐妧是徐柔早年生的,一直養在外地的,大了才抱回來的。也有人干脆說這孩子是撿來的,因為隨著這小姑娘長大,她越長越漂亮,跟徐柔不像。 剛才一上樓,徐妧聽得清清楚楚,白姨對徐柔說的是,那個孩子,你生下來了? 而且,她說的和徐柔之前說的一樣,說她長得像她爹。 這足以證明,徐妧的確是徐柔的親生女兒,這一點讓徐妧很開心,至于之前聽見的只言片語,從中不難推斷出些徐柔從前的往事,多半是和戲班一起唱過戲。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戲子沒有什么地位。 這可能是徐柔隱瞞身世的目的,徐妧并未在意,反而是白牡丹口中的徐蟬衣三個字讓她多了一點小驚喜,這是徐柔的小秘密,現在也成了她的小秘密。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將近一小時才從浴室出來。平時這樓上沒有什么人來的,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顧修遠也不可能回來,不過想到總有意外,還是穿上了略保守的家居服。 長發吹得半干,徐妧想著謝云亭跟她說的話,從書袋里拿出了那張名片。 客廳里面還有談話的聲音,徐妧走了長廊上去,離老遠就聽著女人輕輕地啜泣聲,這跟之前沙啞的聲音完全不同,她快走兩步,到了廳中。 白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此時徐柔坐在沙發上面,正低頭拿著指甲刀挫著指甲。 她低著眼簾,輕輕挫著,小心又仔細,臉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身邊坐著林娘,還拿帕子擦著眼淚:“太太也知道了,則正對我這個媽是不大放在心上的,我生了她,當初給人抱走養的時候,我當然也是沒法子的事,現在他心里有埋怨我知道,我也是愧對于他,一直想著就這么個兒子,盡量補償他……” 可能從前她就喜歡和原來的太太分享心事,她的天地就是兒子,現在徐柔進門了,她還是這樣的絮叨樣子,啰啰嗦嗦一大堆,總不能進入正題。 如果是平常時候,徐柔可能還會敷衍敷衍,但是今日趕上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忍了。 徐柔眼簾未抬:“林娘,顧家有三個兒子,他們在我眼里都一樣的,你現在在我面前一直說則正埋怨你,說你的苦楚,他的難處,你到底想說什么?怎么明明是個挺好的孩子,聽你這么一哭,他不孝不義不忠不仁了呢?” 林娘怔住,隨即察覺到了生疏之意,也從中發現自己抱怨的話中的確有紕漏,忙拿手絹擦了眼淚:“太太,我就是心里難受,不是則正的錯,他能有什么錯呢!他是個好孩子,從前只當是太太生的,既孝順又仁義,按說家里三個孩子,他年長,我就是想跟太太說說,還是他的婚事……” 徐妧坐了徐柔身邊,隨手把名片放了茶幾上面。 茶幾上面有倒好的白開水,她拿了一杯,小口喝著水,徐柔還挫著指甲:“你跟我說有什么用,有這心思,不如去醫院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一高興,什么都能應你不是?” 林娘怔住,隨即又來表忠心了:“這個家里,還得是太太說的算,我這也是為母之心,想跟太太商量商量,則正年紀不小了,可以考慮下婚事了。他一心跟著后備軍,這年紀輕輕的,我怎么能不擔心呢,要是成家立業了另兩說?!?/br> 徐柔靠向了沙發,真是懶得敷衍了,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言語間也是從未有過的厲色:“真想和謝家聯姻,那就讓顧則正自己來說!” 林娘語塞:“……” 就是因為不能搞定顧則正,林娘才想從新太太這先下手為強,一旦新太太和顧修遠都同意了這門婚事,到時候身為顧家長子,兒子不會拒絕聯姻。 但是現在,顧則正完全沒有考慮婚事,她這當媽的才急得跟什么似地。 徐柔累了:“回吧,別在這浪費口舌,愿意聽我的,就去醫院看看老太太,親手給老太太煲點湯補補,多說說家常,替我盡盡孝道?!?/br> 林娘明白過來了,起身告辭:“太太說的是,我明天一早就煲湯,替太太過去看看老太太?!?/br> 徐柔嗯了聲,沒有動。 “是林娘不好,什么事都來煩太太,我是真沒有主心骨的個人,眼下府上事多,知道太太忙還來打擾,還請太太別放在心上?!?/br>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