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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哥們罷了?!?/br>晏賀男白眼冷笑,“瞎編吧,誰都知道那姓葉的是個除了名的賤人,你還跟他關系好?誰信?”陳陌排斥道:“作為長輩,我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言辭。賤不賤我自有評斷,不需要任何人來左右?!?/br>晏賀男繃著嘴怒目圓睜,猛地抽了他一棍子,“行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記不記得當初是誰把你從那窮鄉僻壤接過來的,要不是老子你早餓死了!”陳陌冷冽著張俊臉,嗓音逐漸變得低沉起來“對,我也記得是誰不負責任把我丟在那的,要不是你,我也用不著受那些苦?!?/br>晏賀男呲著紅目,“啊呸,本來就是個野種,你還妄想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不成?別不知羞恥,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媽份上,我早把你趕出去了?!?/br>陳陌臉孔冷的掉冰渣子,“看在她份上?你要真那么給她面子當初也不會臨死都不肯見她,說白了,你那時候也就只是怕晏家斷種才把我接回來的,別說的那么深明大義?!?/br>晏賀男梗著脖子粗喘了幾口氣,“好,很好,現在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了,仔細算來這么多年來你沒改姓也沒叫我一聲爸,既然這么硬氣那你今天就滾出這個家門別回來,在你公司注冊的資金我近期會全部收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淪為喪家狗!”陳陌來之前就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臉色依舊沉靜地看著他,動了動唇想說什么但卻被人從旁打斷了。晏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晏賀男的身后,低道:“爸,我看他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您先去樓上休息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br>他黑眸深邃,字里行間都透著股自信,讓人莫名心安。晏賀男閉著眼搖頭,腦門上有懊惱,擺手道:“我也懶得管,交給你了,只要不敗壞晏家的名聲,隨便怎么整?!?/br>老家伙邊說邊轉身攙扶著拐杖上了樓,只留下一個置之不理的聲影。陳陌瞥著面前的男人,眼底透著蔑視,“你還真是不擇手段?!?/br>晏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誰讓你急著想搶走他,我也沒辦法?!?/br>陳陌偏頭摸著下巴處的青茬子,臉孔鋒利冷峻,“這話聽著真好笑,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把他推出去的?!?/br>晏琛拿起紅酒杯抿了口,“我沒忘,但現在又后悔了不行么,你這種雜種根本配不上他?!?/br>陳陌側輪廓犀利如匕首,“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晏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至少比起你來是綽綽有余的?!?/br>陳陌半瞇起眼,“敢問你哪來的自信?”晏琛放下酒杯,“最近我找私家打探過你,原來你那方面長期有病,一跟女人上床就掉鏈子,后來跟葉穆在一起才嘗到了些滋味?!?/br>陳陌盯著他,“那又怎么樣?”晏琛深著眸子挑眉,“換句話說,你也就只是貪圖rou體上的享受罷了,沒想象中那么非他不可?!?/br>陳陌垂眸,表情疏冷,“全都是你個人主觀臆測罷了,沒憑沒據?!?/br>晏琛漫不經心地勾唇,“確實,但我只是好心給你個建議罷了,想爽直接去gay吧約上一炮就好,又是公開又是被趕出家門,從個人利益角度出發,你不覺得很不值得么?”陳陌扯了扯唇角,“我先感謝你的建議,但跟別的男人我只覺得惡心,別再混淆視聽,我喜歡他,無論你怎么說都不會改變?!?/br>晏琛似笑非笑,“沒記錯的話你剛開始接觸葉穆也覺得惡心,可后來不也還是慢慢接受他了?有空去試試cao別的男人,或許你會發現你其實并不只喜歡葉穆?!?/br>陳陌嗤了聲,諷道:“無稽之談?!?/br>晏琛丹鳳眼里隱約透著抹玩味,“聽不聽隨你,但在我看來事實就是這樣。對了,你在你母家的老地還建了個希望小學吧,我剛剛已經以爸的名義撤資了,從今以后或許你該考慮要怎么養活那幫教師跟孩子?!?/br>陳陌剜向的眸子里有恨意,“還真像是你會做的事,卑鄙小人?!?/br>晏琛卻也沒生氣,狹長丹鳳眼中黑沉沉一片,“不敢當,在罵人之前我勸你還是先想清楚到底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再說?!?/br>這等同于變相的威脅,如果堅持要跟他的人在一起,那就意味著將失去現今擁有的一切,包括辛辛苦苦創立的企業,慈善,以及金錢名譽。陳陌緊抿著嘴角,透著分有恃無恐,“這些成就很大一部分都得虧了野種的身份,你要就拿去,大不了我重頭來過?!?/br>晏琛冷靜的很,黑眸讓人捉摸不透,“不用急著回復,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見分曉?!?/br>陳陌繃著面孔直勾勾望向他,“意思是這段時間內你都不會再輕舉妄動是么?”晏琛視線淡漠,“總體來說是這樣,但并不排除我過幾天會把那些照片寄給相關娛樂媒體。社會輿論伴隨著經濟壓力,我很期待你會怎么做選擇?!?/br>陳陌狠戾扯唇,冷著臉呲了他一眼,不再多費唇舌,直接轉身走了。開車拐出晏家的路道,他在沒多遠的高速路段便遭遇了堵車,在手機沒信號的情況下,他只能坐在車里干等。年底回家的人比較多,因為大數量的擁擠造成了路面的水泄不通,近兩三個小時后面的車都沒移動幾米。陳陌眼睜睜看著電影播映的時間過去,劉海下垂散在額際,心里除了煩躁還是煩躁。剛剛的那些話言猶在耳,讓他的腦子如線團般凌亂。雖然表面上無動于衷,但不可否認的事在被當面質問是不是貪戀葉穆的身體時,他內心還是出現了一絲的動搖。一直以來,每次葉穆問他為什么,他都以愛情的名義做寄托解釋著所有不合理的一切,但這未嘗不是在潛意識地逃避這個問題。想來當初在倫敦的那一夜后,他性格突變跟狼一樣地追著葉穆跑,死皮賴臉地去蹭同居,為的就是能跟他做多些愛。在一起之后,他很自動就忽略了這個問題,如今被再提起,他不禁有些心煩意亂。其實不止是旁觀者,有時候連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陳陌,你到底是愛這個人,還是愛他的身體呢?不然為什么能這么坦然地接受自己被掰彎,為什么每次做完都喜歡黏著對方不讓他走,為什么會控制不住地想去親他抱他?狹小的車內,身著筆挺西裝的年輕男人第一次就這個問題產生了糾結。他心事重重地盯著方向盤想了很久,但仍是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來。冬季的風冷冽地刮著,夾雜著白色冰凍的片片,惡劣地下起雪花來,沒多久就在路面猖狂地鋪蓋,宣誓著主權。陳陌透過玻璃窗望著擁堵的車水馬龍,眉頭皺出了一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