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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就像鋼鐵鑄成的,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眼前的景色逐漸模糊成斑駁的色塊,扒著那手臂的手也失去了力道,軟軟地向下垂去。她覺得自己大約會被這么掐死了,單寧似乎還在說什么,但梁玥耳中轟鳴,什么也聽不清…… 生命受脅的境地下,這段時日一直冷靜的梁玥,卻模模糊糊地竟生出一股委屈來—— 你怎么還不來?還不來救我…… 趙子陽,你個混蛋! 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單寧卻驟然松了手,重獲新生的感覺,使梁玥幾乎是本能地張開了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只是剛吸了沒幾口氣,卻又被單寧傾身吻了上來,缺氧的眩暈,迫使梁玥手腳并用地踢打了起來,哪怕這踢打撼不動他絲毫。 單寧似乎格外喜歡人反抗又無能為力的模樣,梁玥這一掙扎,他興致rou眼可見的高了起來。 甚至有心思抬頭,在她耳邊聲音帶著笑意問了一句,“我說得可對?” 梁玥方才差點被掐死,那般境況下,哪有心思聽他說什么。 她垂著眸子,只不吭聲。 單寧也不介意,仍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倒是比我想得聰明些?!彼@么說了一句,又往一邊扯了扯唇,“不過,在宴中下毒、亦或是搞個刺殺……這樣、豈不更干脆些?” 梁玥幾乎立即想起了他渡過來的那幾口酒……原是試毒…… 單寧看著她,微微地笑,“枉費備好守衛、服下解藥,倒是都沒排上用場……當真是可惜了?!?/br> 梁玥:……解藥?! ☆、第97章沖天火光 單寧顯然是對他外面的安排十分放心, 頗有閑情逸致地逗弄著新得的美人。 燕都的那位梁大人的美名盛傳已久, 單寧如今見了之人, 才知道那些極盡夸張的言語竟形容不了這美貌的萬分之一。 當真是美到了極點,連性別都模糊了,她明明長發披散下來,僅剩的一層**的小衣貼在身上, 上面的曲線顯露無疑,可乍一眼看去,卻覺得她身上又帶著些男子的勃勃英氣。 單寧可不管什么男的女的,長得好看的他都愿意收起來, 一直到他玩得厭了,再或殺或贈地打發了。 不過這般模樣, 他或許愿意寵上一輩子。 單寧因著自己那點趣味, 倒是一直磨蹭到了半夜,不過要是再磨蹭下去, 他自個兒都覺得委屈了。 他隨手撕了塊不知誰的衣料順手纏了幾纏,梁玥的手臂就被縛在了床頭, 又扯了塊剩下的, 徑直塞了嘴。 單寧倒是喜歡人掙扎、也喜歡人叫:不管是痛罵、哀嚎、亦或是嬌.吟, 他都喜歡。 不過想到身下美人的身份, 他倒是怕人自盡了。雖說美人烈性才好, 但太烈了, 卻又多了些麻煩…… 這等稀世的美人, 他還想多享受些時日呢。 …… 青州兵中有能的將領不少, 但能壓住那些人的,也只有一個單寧。 而單寧手下有兩員猛將張緒、甘平,若是單寧出事兒,定是這兩人接手青州大軍,而這兩人不合也并非什么秘密。 這本事好事兒,只要殺了單寧,這兩人幾乎立刻就會斗起來,青州兵內耗,臨水自然安全許多。 可偏就此次單寧進城受降,只帶了張緒一人及其屬部。梁玥毫不懷疑,只要城里的單寧一出事兒,留守青州大營的甘平能立刻把河床挖了,任由那水淹了臨城,最好再把張緒給一塊兒淹了。 所以這才用了第二個的計劃,梁玥今夜只拖住單寧便可,外面自有秦桓、劉五帶著人關城門,暗殺進城的青州士兵及將領,這些人如今群龍無首,劉秦二人又是提前設好了埋伏,雖是難些,但也有取勝的機會;再有鄭前去燒了城外青州兵的糧草,沒了糧食,要不了多久,青州自會退兵。 而如今,梁玥這邊雖是預計好的迷藥沒起效果,但……也算是把人給拖住了。 她闔上眼,不想看眼前那人,被縛在頭頂的手緊緊握拳,力氣大到整個手臂都有些顫抖。 她其實對這種事情并不如何介意,要不然也不會就那么頂替魏安和的身份嫁到鄢國;況且,縱使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概率,那迷藥亦可能對單寧沒有效果,梁玥對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也有心里準備。 但事到臨頭,她還是、還是覺得惡心,胸中的情緒混雜著氣惱、厭惡,竟還有絲絲的委屈,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何種滋味。 * 趙旭帶兵一路急行,只三天的功夫就到了臨水,遠遠的就看見那邊沖天的火光。 在城外的駐地,自然該是青州兵的大營。敵方混亂,這本該讓人高興,趙旭臉色去一下子沉了下來:臨水城墻堅固,以守為主,能撐上個數月,直到援軍過來,犯不著行此險招,留在城內的劉五也是個謹慎的人,況且臨水城的那點兵力,由不得他不謹慎。 ……如今這情形,是有什么逼得他們不得不出次下策。 他皺了皺眉,只思索了一陣兒,就抬手叫了個傳令兵來,示意手下的那三千兵弄出些大動靜來。他帶來的人可不是臨水那些久安一隅的守兵,對這些命令執行得十分到位,明明是三千人,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生生地做出了幾萬人的動靜。 * 而另一邊,青州大營內,甘平的臉色卻不大好,單寧進臨水之前提醒過他,今夜臨水城可能會派人偷襲,讓他注意營地的守備。 甘平也確實是加強了守備,特別是糧草一處,他真真切切地讓人里里外外守成了鐵桶,可便是如此,還是被人得了手! “愣著干什么!救火!抓人!”抬腳踹了一個慌亂的守兵,甘平也大步往火光處走去。 搖曳的火舌映在他臉上,映出一片明滅地陰影,甘平心中著慌,他知曉單寧不是好相與的人,他如今有了這么大一罪過,等明晨單寧回來,自己怕是討不了好。 他驀地想起單寧先前的計策,水淹臨水。 如今單寧也在臨水城內,若是大河決堤,他……也活不了…… 況且,張緒那廝也在城中,若是這兩個人都死了,那城外的諸多將領中,就數他威望最高,那這數萬的將士,可就是他所屬,不管是再度歸降燕國,還是投靠南邊的衛家,都能謀個好前程……豈不比在單寧那個閻王手底下討命得強? 甘平想著這些,不覺心中一片火熱,但旋即又想起了單寧那令人膽寒的手段,一盆冰水霎時把他澆了個透徹,他心底哆嗦了一下,還是把那想法壓了下去,罵罵咧咧地張羅著救火。 單寧也算到這貨是個有心沒膽的慫包,才敢把他留在城外。 駐地旁就有水源,取水十分方便,不多會兒那人高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