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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恍神,一直到那門緩緩合上,他才垂下頭去,方才抓著她的那手不自覺地握了握,溫軟細膩的觸感猶在掌心—— 玥兒…… * 而回到自己房里的梁玥,卻撞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趙子陽?!” 跟隨她一起回東平的茗兒此刻正縮在角落里,一聽梁玥的聲音,立馬找到救星一樣,投來求救的一眼。 本被她照管的孩子,此刻正在趙旭的懷里,被逗的咯咯直笑,視線被聲音吸引,轉過頭去,看見了梁玥,又立馬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娘”,伸手要抱。 趙旭見狀也不勉強,單手就把他往前一遞,梁玥忙接過這孩子來——趙旭先前對望兒是怎么個態度她還沒忘,這會兒,她可不敢把孩子放在他手里。 “乖,跟茗姨出去玩?!绷韩h哄著把他交到了茗兒手里,示意茗兒帶著他出去。 趙旭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也不阻攔,等到屋里只剩他們二人后,趙旭止不住揚了揚眉—— 都這么些年過去了,梁玥還是對他一點警惕都沒。孤男寡女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莫不會以為,每次只要她說“不愿意”,他便不會做什么罷? 嘴唇動了動,露出森白的牙齒,那笑一看就帶些不懷好意……心底躍躍地想要做些什么,也想給她一點教訓…… 梁玥關了門,忍不住上前一步,“你怎么在這兒?大軍不是已經開拔了?” 趙旭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突然湊上前來,攬著她的腰身,就把人拉倒了懷里,“突然有點想你,就又回來瞧瞧?!?/br> 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完這句,又突然叼住了她的耳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破空聲響過又驟停,梁玥的手腕被抓在了半空中,那手離著趙旭的頰側尚有寸許的距離,卻一絲一毫都前進不了。 趙旭似乎輕笑了一聲,垂眸想說什么,卻觸及梁玥眼中的冰冷。 “趙子陽,我非你家的家妓、戲子,由不得你如此作踐!” “不請自入,可謂惡客;罔顧軍令,非為良將……趙旭,你……” 剩下的話,被趙旭捂著嘴堵住了,他臉上是滿是風雨欲來的壓抑。 “作踐?你當真知道什么叫‘作踐’?!”他輕笑了一聲,卻是森森的冷意,“若是真的‘作踐’,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回梁府?!” “……這世上,讓活人消失的手段不止一種,逼嫁的法子也有千萬……你別逼我把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他這話說得狠絕,梁玥卻被其中隱含的意思給驚到了—— 趙旭他這是……?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趙旭深深地吐了口氣,他就這么攬著梁玥站起身來,緊緊地抱住她,過了好一陣兒,才松了手,一言不發地轉向門外。 到了門口,他腳步頓了頓,身子微偏,略帶壓抑的眼神落到梁玥身上,但語氣卻已經平靜了下來,“……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這段時日,梁玥一直被那段早已做不得數的“劇情”所困擾,她聽聞此問,幾乎下意識地給出了答案,“……活著回來?!?/br> 趙旭似乎愣了愣,倏地笑了,“我還以為……” ——以為你巴不得我去死呢。 他挑了挑唇,咽下了下半句,玩笑般地回了一句,“這么關心我的死活?……你難道要等我回來、嫁給我不成?” 他調笑地扔下了這一句,也沒期望梁瑤能給出什么回答,說完,便徑自推了門往外走。 腳下剛剛踏過門檻,一個模糊地“好”字飄入耳中。 ?。?! 趙旭猛地回頭。 ☆、第60章坑哥的弟弟們 梁玥在地下跪得有些久了, 她忍不住抬眼,想要去看一眼趙卓的神色, 卻不期然和他看來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卻被其中的隱忍的壓抑看得一怔。 趙卓極快地斂了眼中的異色,他站起身來,走到梁玥跟前, 親將她扶了起來,語氣卻并未有什么異樣, “此次破劉,梁主簿立了大功, 升遷之日指日可待……如今,司空手下又是缺人之際, 梁主簿怎好如此自稱?” “主簿”這稱呼, 實在是久違了,梁玥幾乎生出些陌生感來, 她在劉家呆得時日愈久,就愈發明白在這個時代,趙興到底算是怎樣一個異類。 ……他選人,不問出身、不拘門第,甚至連男女之別都不甚看重。 無論哪一條……在這個時代看來,都稱得上一句荒謬了,可他確實是土生土長的晉人。 ……或許,總有些人, 天生便與旁人不同, 能看他人不能看、敢為旁人所不能為。 梁玥心情復雜地應了這聲“主簿”, 又垂首道:“蒙司空、大公子不棄,玥惶恐……大公子若有吩咐,玥在所不辭?!?/br> 趙卓似乎笑了笑,“并非什么麻煩事……只是司空不日將歸,我這里著實抽不出什么人手,只得勞煩梁主簿安排迎接一事。梁主簿久未歸兗州,也好借此機會熟悉一番政務,不知梁主簿可否愿意?” 梁玥初回兗州,也確實一些事情需要熟悉一下兗州政務,迎接歸來的大軍,總要協調各方,這也確實是樁再合適不過的事兒了,梁玥對此自然是應下的。 趙卓召她過來,似乎就是為了說這一件事兒,吩咐罷后,甚至給她指了幾個人,說她可以去其府上請教。 ……如此種種,實在是體貼得過了,不像是普通的上司,倒像是……不放心孩子獨自去買東西、千叮嚀萬囑咐的爹爹…… 絲毫不知自己被腦補成爹了,趙卓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惶恐漸生,差點想要開口叫住她。 “大公子……”趙卓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面容普通的青年,他低低道了一句,喚回了趙卓的神志。 他回了神,轉頭看去,“……是子儀啊?!?/br> 他又頓了一陣兒,才緩道:“那事兒啊……”他緩緩闔上了眼,又隔了一會兒,才輕道,“就算了罷?!?/br> “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刻,我若是在此時將矛頭對準兄弟,只怕是惹得父親不快……況如今外敵環伺,若因我之顧,又招致內亂,那我便當真是罪人了……” 張禮垂首應了下,并未多說什么。 趙卓倒是察覺了他的隱隱松了口氣的姿態,他眼神閃了閃,歉然道:“子儀乃是君子,卻因我之顧,行此鬼蜮伎倆,卓……當真是心中難安……” 張禮忍不住看了趙卓一眼,眼中不覺露出些欽佩與感動來,他咬了咬牙,開解道:“大公子這是何話?此事本就是季朗公子的門客所為,季朗公子因私情包庇。大公子不過仗義為那對苦命人家伸張……” 趙卓似是苦笑地搖頭,“子儀,你當知道的?!?/br> ——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