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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交流會,湯涯領了一個很重要的命令走,還要帶唐時一起去。他們家的閣主,最見不得別人好,現在湯涯抬起自己的手掌來看了看,手訣一掐,總覺得最近禍事要到了。他有一樣本事,卻是他閣主也不知道的……野心,還要藏起來。湯涯開玩笑說:“帶你去禍害一下總閣那邊的人,尤其是那些個高傲的靈術師,你這樣年紀輕輕的去,定然能驚艷全場的?!?/br>唐時只是冷冰冰說道:“我這樣微末的修為,真的不會被總閣趕出來嗎?”“大約是不會的?!?/br>答案有些模棱兩可,不過這是湯涯能給與的最確切的答案。到現在為止,靈術師大會還沒有過因為誰誰誰修為低就不讓他進去的先例——當然,也許是因為,之前還沒有修為太低的人進去。地下層的唐時,頗有些震撼。尤其是唐時的這一張臉,不過他是時度,只要總閣還顧及著十二閣,不愿意完全撕破臉皮,應當沒有太大的問題。唐時還沒問得清楚,便被湯涯伸手索要走了他的靈牌,那是靈術師的等級證。唐時小有名氣,早已經是五品的靈術師了,他的拍賣會甚至都已經有了專場了,比起那些個年紀大的老花眼,可以說還太年輕。湯涯是跟唐時一起去的,在路上,他說了一個讓唐時差點分神掉下去的消息。小自在天的那個和尚,一直在大荒做客。第109章冬閑大士外大荒與內大荒其實是一個相互連接的整體,只不過一般來說,內大荒更為核心,地位更加超然一些。不過這些年來,情況又有一些很微妙的變化。湯涯將這樣的變化看在眼底,十二閣之中自然不止湯涯一個聰明人。他沒對唐時說這些話,只看唐時自己能不能感覺到,畢竟唐時也算是個聰明的人了。他忽然想起當初唐時說他喜歡上一個和尚,根據種種的蛛絲馬跡來推測,這和尚是是非無疑??伤粗?,這兩個人之間也沒什么曖昧。這一類私密的事情不好問出口,湯涯心底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也就只能這樣堆著了。唐時在聽了湯涯這話之后沉默了一陣,才說道:“他來這里干什么?”湯涯肩膀一聳,雙手一攤,一副他也不清楚的表情。“四方臺的時候,天算長老通告過冬閑大士的消息,興許是他跟冬閑大士之間有一些不得不說的話吧?!?/br>至于到底是什么不得不說的話,誰知道呢?——唐時知道。如果是非當初跟他說的是真話,那么是非應該是來……他不再多問,只跟湯涯一起往前走。越往中間走,就越是覺得荒蕪。整個靈樞大陸的中部,乃是雨水不能抵達的地方,所以從外大荒到內大荒,自然景觀呈現一種從綠到黃的變化。茂密的叢林,山野,灌木,草原……從藏閣背后,一路往南,往最中心的總閣走去。這里已經沒有了草原,山勢高起來的時候,便能見到連綿起伏的脈絡,那是祁連——唐時抬眼望去,只見冰山雪頂萬年不化,完全被籠罩在了光芒之中。然而過了這連綿的雪山,便能夠瞧見前面的一片……戈壁……“有時候,內外的區別,跟旁人想象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吧?”湯涯這樣說,語氣之中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嘆。其實在沒有看到眼前的這些場景之前,唐時怎么也不會想到,外大荒乃是千里沃野,而內大荒竟然是這黃沙漫漫之處……千余里戈壁,風起云天,將那黃沙吹拂而起,卷動沙丘移動,那一座座新月形的沙丘,時刻地變化著形狀,在這無限的干燥之中,又孕育出一種流動的危險韻致來。大荒的總閣,原是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嗎?唐時是沒想到的,而湯涯的話,也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思考。只是湯涯并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們再次前行。穿越這茫茫的戈壁和沙漠,在這樣的黃沙世界之中,遠遠地便看到了中間漂浮著的一座城。那一座城,乃是黃沙之城,遠遠看去像是遠古的遺跡,唐時正待要問,卻看到那黃色驟然一變,竟然成為了綠色!沙漠之中的綠色,何其耀眼?湯涯只道:“一個時辰轉換一次顏色,在黃與綠之間,依據這個也可以判斷時間。我們走吧,這還遠呢?!?/br>只是看著近,那綠色的城池,便在沙漠之上凌空而立,遠遠看著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點,可是走近了才能發現這是一座絕對龐大的城池。只是總閣……便在這里嗎?“總閣在我們腳下?!睖男σ宦?,“這里是大荒總閣的地面建筑,上面是沙漠,下面才是總閣。跟大荒十二閣剛好相反,這里離地面越遠,住得越深的,才是越厲害的。不過你只是來參加靈術師大會的,研討研討,不必下去?!?/br>其實大多數人也沒有下去的機會。在接近城門的時候,唐時看到了不少來往的人,天際毫光不多,不過來的方向不一樣。城池里顯得很是奇怪,大約多高等級修士,這里并不如凡俗的城鎮街道那樣熱鬧,每個門店都是開著的,可里面似乎都沒有人。湯涯也不介紹,唐時用自己的眼睛看。他看到里面有人出來,也有人走進去,沒什么爭執,一切都很安靜。聽不見叫賣聲,似乎這里是一個死城。——其實不過是這里很安靜而已。這時候唐時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這里就是大荒內荒了?荒蕪,死寂,被包圍在一片沙漠之中……與他設想之中的氣勢恢宏,或者高手云集,完全是兩個概念了。大荒怎么能是這樣的?“這里,到了?!?/br>他們停在了城中較高的一座建筑物前面,這里位于整個城池比較中心的位置,在外面那樓底下,豎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靈術師研討大會”幾個字。果然是到了地方了。湯涯走過去,只將自己的名牌在石碑上一晃,便有一行字快速地閃過去,而后消失不見。一道光幕,忽然就從門口亮起,而后那光幕裂開了一條縫,湯涯便直接走進去了。唐時將湯涯的種種動作看在眼底,也依樣畫葫蘆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