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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修士,我們再行談判?!?/br>還沒等章血塵說話,湯涯便大笑了一聲:“他們是我們的籌碼,放了他們怎么參與談判?怕是北老您糊涂了?!?/br>這邊唐時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可是那邊因為北老的忽然到來,章血塵跟湯涯的壓力都很大,處于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狀態,根本不敢隨意動作。此刻血元陣那邊是千鈞一發,唐時這邊卻已經是在生死之間掙扎徘徊了!樓刑只是受了重傷,卻沒死——唐時方才那一陣攻擊,固然讓樓刑痛苦不堪,甚至幾乎修為掉落。可是那音波的攻擊太猛,讓樓刑陷入了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在墜海之時,因為墜落的速度太快,身體的靈力太過混亂,又值仙宮消失——這一系列的機緣,竟然讓樓刑差點被卷入了空間裂縫之中!他同時被空間裂縫和仙宮消失時候橫亙在海中的光芒包裹,竟然在痛苦之中被那仙光修復了一部分的傷,又看到從裂縫之中飄過去的十年磨一劍,這時候才伸手過去直接將劍拿下——生死之中,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伸手去空間裂縫之中拿劍的時候,樓刑已經忘記一切了。現在他滿心的都是仇恨,伺機在唐時最沒防備的時候,直接一劍斬了他,哪里想到他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忽然避閃開了。最火大的人,不是樓刑,是唐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重新站穩了,腦袋跟著一偏,便轉向了海上凌空站著的那樓刑。樓刑身上的血都已經被清洗干凈了,此刻伸手一握,之前飛出去的劍便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唐時臉頰有些疼,抬手一摸,才知道自己還是被方才那劍氣所傷,臉上多了一道口子。他用一種極其陰森森的口氣,對樓刑道:“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樓刑沒理他,在戰斗之中,他從來不聽廢話。現在樓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殺了唐時,將自己方才丟了的臉面撿回來!然而唐時卻不一樣,不喜歡說話的時候他不會說話,可是現在,這一句話不說他一點也不甘心——“他媽打人不打臉,沒人教過你嗎?!老子這么帥的人要是破相了你賠我這張臉?????!”——臥槽!有暗中關注這邊事情進展的人已經要被唐時這么無恥的言論逼瘋了。作為一個隨時能夠為自己捏臉的元嬰期修士,唐時竟然能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理由就直接罵了對方,這才是真的“不要臉”吧?樓刑本不想聽,可作為他的對手,唐時之前又是那陰森森暗搓搓的模樣,心里不是不好奇的??涩F在,樓刑覺得自己他媽就是犯賤,唐時這樣的人拿臉來干什么?再好看的臉,該丟的時候他也能直接給丟干凈?你問為什么?哈,唐時這傻逼要過臉嗎?傳說中的不要碧蓮指的就是這種人了。極品之中的戰斗機——唐時表示,戰斗這才剛剛開始。……不過打得有點艱難了……沒被他打死的人,忽然之間換了一身裝備來,唐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他暗自咬牙,現在的他,幾乎才是窮途末路,只是旁人看不出來而已。之前的手段已經全甩出去過一次了,這一次若是要勝,怕是很難了。心電急轉,腦海之中無數的詩詞迅速地閃現過去,唐時只恨不能找出最有效的一組組合技來。那一首倒是氣勢磅礴,他也沒演練完過,可那一首的氣勢磅礴,還不是唐時所能駕馭的,出來也只有死路一條。眼光一轉,唐時外放的靈識忽然之間覺察到了不遠處湯涯的暗手動作。他忽然放心了一些,右手一抽,便將那三株木心神筆的虛影一晃,蟲二寶鑒早就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他腳下忽然龐大起來的太極丹青印。手腕一抖,長筆忽然變成一把通體碧藍的長劍,握在了唐時的手中。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是要比拼劍術了。海。海畔尖山似劍芒,秋來處處割愁腸。若為化作身千億,散向峰頭望故鄉。這也許是此情此景下,唐時最喜歡的一首,可僅僅憑這無法與樓刑匹敵——靈光一閃,他想到的不過是那“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幻象,在他抬起劍來的時候便出現了。詩之境,若與現實的景致相結合,合者便能更深切地體會詩之靈韻。上一次使用“化身千億”的時候,乃是在四方臺會,那時候是九山環繞,有山無海;此刻唐時是在海上,又海無山,可這海底卻有無數可供唐時發揮的暗礁!尖山似劍芒,出劍時便已經驚濤拍岸,孤峰傲立!這海底忽然鉆出無數高山的場景,幾乎驚呆了在場所有人——漆黑的礁石直接從海底沖出來,破開了海水,掀起陣陣的浪濤,只聽得耳邊海浪拍擊礁石的巨大響聲,讓人心神震撼。在這礁石如尖刀一樣林立的海上,唐時忽然之間陷入了一個自己也沒想到的境界。那曾經困擾他許久的幻境,竟然再次出現了。他不記得自己還在跟人戰斗,只覺得自己是站在那小船上,隨著海水的波濤向前行去。漸漸地,隨著他點出一首一首的詩,無數的小船朝著他匯聚而來,像是排隊的螞蟻,他終于——再次看到了,那島上,林立的詩碑。那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海上忽然尖刀一樣刺出的礁石,與之前那出現在海島上的詩碑何其相似?這才似乎觸動了什么。唐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還是在現實了。越來越近的海島,越來越近的詩碑。唐時迫切地想要上去看一看,于是忽發奇想,他所變成的那一只螞蟻,便直接轉過身,想著自己那小船的風帆狠狠地吹了一口氣,于是整條小船像是借了他這一口氣的氣,直直地加快了速度往前行去,甚至越來越快,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海島的邊緣。唐時從船上下來,實實在在地踏在了那海島上。他體內的元嬰,便在這一刻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手像是有預感一樣忽然向著其中一塊無字碑指去——看清了,那石碑上的詩句。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他心臟一瞬間像是被什么擊中了,可又說不出看到這一句時候的感覺。唐時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來,而后那盤坐著的元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