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7
嗎?”是非搖了搖頭,“明輪法師距離飛升還早?!?/br>一說起飛升,就想起之前那屏風上面的星圖。唐時也想起來,問他進來的時候看了沒有。是非點頭,而后道:“三十三天星圖,便是樞隱星修士們的去處了?!?/br>三十三個地方嗎?下面的小三千,上面的三十三天。唐時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道:“方才我看到你背后有巨蟒?!?/br>是非沒說話。唐時冷笑了一聲,這悶sao貨?!澳憧吹侥巧顪Y底下有什么?”是非終于道:“業火?!?/br>“業火?”普通的火也就罷了,這他媽業火都冒出來了?老子沒犯什么錯吧?唐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是非師兄……你是用錯什么詞兒了嗎?”是非懶得理會他,轉身便往里面走。之前什么也看不到,現在卻能夠看到后面的場景了,乃是一條滿布了巖漿的烈焰之路。“為何要往前?”是非這個問題又出來了。唐時之前也不知道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手心之中那風月神筆和蟲二寶鑒的印記,都在發燙。甚至……他抬起自己的手指來,讓是非看自己右手五指指甲之上那些墨氣的印記,唐時只要不用靈力控制,它們就要緩緩地從自己的手指上冒出來,飄出一些墨色的煙氣,向著那烈焰盡頭的地方而去了。說到底,還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在什么地方。仙宮之中的奇怪之所。是非知道唐時修煉的功法很古怪,可是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唐時亮出來。他略微有些好奇,唐時也看出來他好奇了。對于旁人,唐時可能會遮遮掩掩,但他跟是非之間沒太大的顧忌。即便別的什么都不是,也算是能成為知己的。他手指輕輕一晃,五指的指甲上的墨氣,便聚集起來,成為云朵,成為水滴,成為花,成為草,甚至別的任何東西……他道:“我修煉洗墨閣的印鐫十三冊功法,以筆為器,這黑色的乃是墨氣。墨氣乃我辛苦修煉而成,如今它指引我,向里面去?!?/br>是非則道:“洗墨閣的功法,仙宮之中的指引。那么,你以為仙宮與洗墨閣之間,可有何關系?或是,這仙宮與洗墨閣無關,卻與你有關?!?/br>似乎是被是非說中了。只是唐時不想跟別人說這些。到底是洗墨閣,還是他自己——都不是很重要。身陷此地的是他唐時,不是洗墨閣,也不是什么功法。從能夠用詩句開啟仙宮,進入里面的時候,唐時就知道了,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地就結束。他似乎終于開始接觸蟲二寶鑒的秘密了。這一本書,當真還是他隨便從地攤上買來的盜版書嗎?尼瑪全天下要都是這樣的盜版書,天底下還能有幾個廢柴???教授?學渣?都是很遙遠的詞了……唐時的腦子早就不夠用了,至今只是跟著自己的直覺走。只要不停下,一直走,就能夠有結果的。他們從這滿布著裂縫的地面上走過去,周圍都是黑暗的,不知道這一片地面到底有多寬廣。他們目之所及,那裂縫之中都涌動著血液一樣紅艷又帶著幾分明黃的巖漿,又隱約的火焰燒灼起來。唐時直接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畫裳來,披在外面,便感覺不到任何炎熱了。這個時候他轉頭,看到是非的影子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那火焰從他的腳底下燒過去,卻似乎不受任何的影響。“在這里的,只是你的一縷靈識吧?”是非點了點頭。約莫走了一刻鐘,便已經能夠看到盡頭處出現了一面巨大的墻壁,唐時走近了,便瞧見那上面畫著暗色的縱橫線條,交叉成一個一個的小格,上面還排布著黑白的棋子。他走過去,略微有些好奇,便隨手拿起了那貼在棋盤上的一顆白棋。跟在他后面的是非,忽然臉色一變,用一種艱澀的聲音道:“放下?!?/br>第100章死禿驢放下?唐時手中拿著那一枚棋子,回頭看他,眼神帶了些古怪:“這棋子可有什么不妥之處?”是非想說,可說不出來,這些事情也都不該說出來。“你先放下?!?/br>唐時不從是非身上知道個所以然,怎么能善罷甘休?他只冷笑了一聲:“你說放,我便要放嗎?”這貨真把自己當成個角兒了?唐時還不想理會他了,只自顧自地看著那一枚棋子,沒想到斜剌里是非竟然伸出了手來,便要將他手中那東西奪去。唐時大怒,便罵了一聲“死禿驢”。是非眼底也是冷光一片,不管什么時候,這人說話總是沒遮攔的,也不知何時能改了這個臭毛病。原本是非這種克制的人便是不會喜歡唐時的這種作風的,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有了一種“這人如果不是這樣那也就不是唐時了”的錯覺。他沒回一句話,只是手指一轉,便有左右穿花手,從他的手中將那棋子奪了過來,放回到了棋盤原來的位置上。是非只站在唐時的面前,站在唐時和那棋盤之間。目光很冷,唐時只一瞇眼,道:“禿驢,你這么專橫,我們還怎么做朋友?”“……”是非抬眼,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只道,“莫作執棋人?!?/br>這一回,輪到唐時無言了。他抬手起來,又不知道為什么放下去了。最終嘆了一口氣:“若不是跟你還有不淺的交情,怕是我這一掌就直接劈下來了。這棋局背后有機關,不信你自己看?!?/br>機關?是非皺了眉,有些半信半疑,可看唐時一本正經地指了指他的身后,是非終于還是回過了頭去。便是在這一瞬間,唐時那把斬樓蘭,便已經放在了是非的脖子上。“呵?!?/br>唐時笑了一聲,那斬樓蘭劍的寒氣透進是非的脖子里,他只覺得是非傻,“我說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可能是騙你的呢?”是非被坑似乎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一抿唇,心底未必不是沒有憤怒的,只是這憤怒來得輕巧,去得也輕巧,轉眼之間就已經沒了影蹤?!昂伪厝绱??”“你告訴我,為什么讓我放下,我便放了你。不然……”唐時手腕抖了抖,笑得純善,“雖說這里只是你的一縷靈識,不過既然是身外化身之術,怕還是需要消耗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