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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到他眼睛里去,唐時抬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這一瞬間之后卻依舊是滿臉都是水珠落下。眼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垂落下來,他皺著眉,只覺得眼底有些難受的感覺,冰冷的液體進去,轉瞬之間就有了反應,勉強睜開眼,同時感覺到自己跪在那一片或粗或細的白沙里,膝蓋被摩擦著,有些不好受。眼前的畫面有些模糊,不過卻能瞧見那僧袍剝落,似乎是自己眼前的是非將自己的僧袍解開了。他疑心是自己看錯,只重新閉上眼睛,等著眼底方才濺入的湖水出去。有什么東西觸到了他的背部,像是水的袖子,轉眼之間換成了手——從他肩胛骨下去,又滑到兩邊肋骨,而后到了腰際,便兩手將他的腰一掐,似乎用了點力氣,又似乎是漫不經心。唐時咬了一下牙,幾乎能猜到之后會發生什么了,只是轉眼之間又嘲諷地一笑:“真不知該說你癡,還是我傻……修了無情道也甩不開你,還他媽跟老子玩兒精分……”倘或是別人,在遇到他遇到的局面的時候,怕第一個反應還是慌亂,后面指不定還要害怕,可偏偏唐時這時候還能吐槽兩句,其實也不過是苦中作樂而已。作為一個自認為還算是聰明的人,唐時本以為自己能想出什么解決辦法的,可是在忍了背后那越來越動情的撫摸許久之后,唐時終究還是放棄了。根本不知道是非的問題出在那里,也就無從拯救了。可在認清這樣的現實的一剎那,他內心之中被隱藏起來的焦灼,終于還是出現了。“嗯……”唇邊泄露了幾分輕吟,唐時睜開眼,只覺得唇縫被一根手指撬開了,是非站在那里,對著半跪著的唐時便有一種很居高臨下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唐時感覺很不舒服,他直接一偏頭,有些厭惡起來,只道:“修佛修得如你一樣痛苦的,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br>辛辣的諷刺,依舊從他嘴里出來,唐時是忍不住要諷刺他的。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那手指在他說話的時候,便直接探進去,一下壓住了他的舌尖,唐時后面要說的話,一下被壓住了,只停滯在口中,也停滯在是非那不帶煙火氣息的指尖。他含著那手指,還能清晰地感覺到是非手指指甲蓋的輪廓,不一會兒那微冷的手指,便已經與他口腔是一個溫度了。唐時側過頭,只想讓他將他的手指拿出去,是非也的確拿出去了,似乎不大想繼續難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有一種很挫敗的感覺,唐時凝視自己眼前的是非,只覺得他像是是非,又不完全是是非。背后的手掌,已經滑到了他的背脊底部,按在了尾椎骨上,而后繼續向下幾分。唐時的雙腿一下就并攏了,只因為受到刺激。眼底微冷的煞氣閃過,他咬牙,看到自己身前的是非已經盤坐在了他前面,背后的那個卻在繼續動作。那人沒脫衣服,半伏在他身上,一只手繞到他身前去,便玩弄他胸前的兩點,引得他淺聲低吟起來,唐時一下將自己的臉埋下去,咬住自己的手背,竟然隱隱約約有些受不住。身體總是在違背著他的意志的,他經歷的情事不多,兩場都與是非而已,此刻敏感大約是因為這環境和人的疊加。他的身體在他掌下微微顫抖,整個人完全跪伏在白沙和水之中,雙腿之間那物貼著水,隨著水波的晃動竟然緩緩地起來了。他知道自己身前有一個是非,背后還有一個,當然還有一個坐在石頭上看戲。一個人便在他的正面,盤坐著,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冷靜地觀察著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背后那手指,緩緩在他xue口旁邊按壓著,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進去。他寸縷不著,趴伏在水中,忽然便覺得難堪了起來。一個還好,背后一個要做,還在弄他前面,前面坐著一個一副清心寡欲模樣一直在看他的,還他媽有一個遠遠地仙人一樣坐著看他被兩個人夾擊的——唐時閉眼,已經有輕微的汗意出現在額頭上。一只清涼的手掌覆蓋在他額頭上,為他將那些汗意擦去,同時背后有一根手指進去,他一下便覺得異樣起來。之前的兩次都不是在唐時完全正常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次是蛇毒,一次是他自己給自己下藥,所以身體的情況都不是最真實的,即便是他進去了他的感覺也是爽快多于痛苦,可此刻完全不一樣了。莫名其妙地被抓過來,禁錮了功力,他跟凡人更沒有區別了,更何況這身體……微冷的手指,一點一點進去,似乎粘連了幾分湖水,有些澀,不怎么容易。唐時的身體也在抗拒著異物的入侵,他咬緊牙關,又覺得胸前那手指動了起來,壓住又彈起,碾磨之間便讓他顫抖起來。注意力一旦被分散開,后面的感覺便不那么明顯了。唐時閉上眼,那感覺卻被放大了——他有心要罵人,可又覺得這個時候若是開口說話,嗓子定然是怪異的沙啞不說,也定然是沒人聽的。看是非這眼睛,說是悲天憫人不錯,可不也是另一個意義上的無情無感嗎?他的兩條腿被分開了,屈跪著,整個前面的身子卻壓得很低,頭發落下來,正好在是非的腿上。沒忍住,回過頭去看他背后的人,果真是沒剝衣服的,依舊是是非,前面的這個是他,后面的這個還是。他隱約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佛有七情六欲幻身,所謂貪嗔癡妄喜怒哀樂,這兩個化身,便是這道理。不過是是非藏起來的另一面,是每個人都有的。不僅是和尚,也是所有的修士——人性復雜,千人千面有,一人千面又何嘗沒有?在他這念頭閃過的同時,周圍便似乎忽然之間亮了,唐時看到的周圍的情況,不知道是五六個還是六七個或者是七八個,別的是非都在旁邊……瘋了,這樣詭異的場景,當真讓人沒了話說。唐時強忍住喉嚨之中的沙啞和不適,平白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便抬起一張染了顏色的臉,顫抖著嘴唇問他:“你是哪個幻身?”是非低頭一下,掐了他下頜,又按住他唇角,輕輕一笑,道:“情?!?/br>“后面那個呢?”唐時避開他手指,眼底的冰冷似乎終于要被身上燒起來的火焰給融化。這一回,回答他的不是前面這個人,而后后面那似乎懶洋洋的聲音,也只有一個字:“欲?!?/br>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