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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向了巫譽的眉心,關鍵時刻巫譽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退了,他一狠心,便抬起自己僅余的右手,握住了唐時的劍!對巫譽來說,這是一個奇恥大辱,金丹期的人類修士,竟然要逼得他顯出自己的本體!他將記住這一天,絕對的奇恥大辱!巫譽一聲怒吼,便聽得一聲尖聲的唳叫響徹云霄,緊接著他身形一變,身體之上竟然出現了無數的黑色羽毛,將他整個人都覆蓋了起來,而后頭化作鷹頭,嘴巴成了倒鉤著的喙,竟然直接向前,往唐時這劍上一撞。頓時便只見一片火花迸濺出來,唐時這一劍倒折回去,他唇邊血線落下,便將他身上那一劍畫裳染紅,唐時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還待再次出手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經脈都已經完全錯亂了。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巫譽也以為唐時必死無疑了。他伸出鷹爪,便這樣直直地往唐時的心口一掏,那尖利的爪子,幾乎就要摳進唐時的rou里,只不過那一刻,忽然之間什么都停止了。巫譽的動作靜止,他想要去掏唐時的心,可是現在,卻有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臟,伴隨著那輕輕的一聲笑,巫譽忽然覺得這笑聲有些熟悉,他乃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這個時候能夠元嬰離體。身體在驟然之間便已經死亡,他心臟被背后出現的那人捏爆!艷紅的衣服似乎是鮮血染就的,章血塵收回自己的手的時候,便已經是滿手鮮紅了。站在他身邊的湯涯不著痕跡地攏了攏眉心,離這瘋子遠了一點。章血塵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看到那轟然倒地的尸體,緊接著,從那巫譽尸體的頭部冒出來一個小小的元嬰,只有用嬰兒頭部大小,外面裹著一層光圈,里面是一個小號的巫譽,此刻一臉驚慌地要逃跑。只是章血塵乃是逆修,又是逆閣第八層層主,下手狠辣自是不必說,他眼見著這元嬰冒了出來,竟然直接伸出手去,將這原因一掌攏在手中,便一把捏爆了。從一開始出手到現在,章血塵只有一招,那便是——捏!第一手捏爆了巫譽的心臟,第二手捏爆了巫譽的原因。即便唐時不是個溫和的人,甚至在別人眼里,這也是個殘暴的家伙,可是在看到章血塵這種更加粗暴的行為之后,唐時覺得自己當真是太矬了。他那長劍重新化作了一支筆,被他握在手中,卻沒有收回去,略帶著幾分戒備地看向這兩人,章血塵和湯涯。湯涯本來是想解釋一下的,不想章血塵忽然之間道:“你叫唐時嗎?有興趣來逆閣玩玩嗎?”湯涯眉峰忽然就動了一下,他聲線依舊華麗,只隱隱約約地暗嘲了一句:“這可不是拉人的時候?!?/br>逆閣的修士,個個都不好惹,在旁的人看來那就是一群瘋子,什么與天斗與人斗,還要跟自己斗,一開始看上去逆閣是很有意義的,可是時間久了,不知道為什么就養出來一批章血塵這樣的人來。這樣的一群瘋子,根本跟魔修沒什么區別,若是沒有道門八閣之中的各種規則束縛,章血塵要殺多少人還不一定呢。章血塵看了看自己因為方才捏爆那巫譽元嬰,而受到震蕩流血的手指,又伸出舌頭來一舔,微笑著看向唐時:“唐小友考慮一下吧,我看你是同道中人呢?!?/br>呢呢呢,呢尼瑪。唐時雖然變態,可應該不會變得跟章血塵這樣的妖人一樣的。這樣的人一定要少接觸。只是對方發出了邀請,唐時也不會立刻就拒絕,他只是拿出了當初應付湯涯的話:“四方臺會之后再說吧,興許到時候您覺得在下并沒有那樣的資格呢?”給對方留有余地,也給自己留有余地,這唐時說話倒還算是很聰明的。章血塵也不強求,他一閃身便消失在了這里,只有他的聲音還飄在半空之中:“我回去先通稟給天算長老?!?/br>湯涯看唐時受傷嚴重,皺了皺眉,剛想去扶唐時,卻沒想唐時直接摸了一枚丹藥出來,塞進了嘴里,之后便收了那三株木心筆走出來。“現在剛進行到第二場,第一場夏妄勝了秦溪,第二場有你的小師妹,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看到?!睖奶嵝蚜艘槐?。唐時卻問:“你們這是——”“巫譽不過是自己破壞規矩,妖修行事肆無忌憚,也該給他們一些教訓了?!睖睦淅涞匾粡澊浇?,便笑道,“我回去之后發現巫譽也不在,便猜測是要出事,天算長老一算,便直接派了章血塵來。四方臺會很重要,大荒之中的修士只有主持的權力,卻不能私下里對任何一名小荒山的修士出手,巫譽破壞規矩,由章血塵懲戒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br>所謂的懲戒,直接變成了“抹殺”,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因為章血塵有實力。那章血塵也是第八層的層主,雖然是逆閣的,但是修為應該與湯涯相同,大荒之中的實力差距,就是這樣——讓人在恐懼的同時又充滿了渴望。一把捏爆一名出竅初期修士的心臟,更可怕的是直接捏爆了對方的元嬰。元嬰自爆的威力,那種恐怖的波動,在小自在天上唐時就已經體驗過了。現在這章血塵竟然直接一把捏爆人的元嬰,并且一點也不懼怕被這爆炸所傷害,那么兇殘的爆炸,竟然只是傷了章血塵的手指,這人的攻擊和防御都是相當恐怖的。大荒之中,當真是什么人都有。吃進去的丹藥不過是普通的治療傷勢回復靈力的,只不過唐時的傷也不重,那章血塵跟湯涯出現得及時,若是遲了一刻,怕是唐時就已經身首異處了。湯涯是跟他一起到了獨尊臺前面的,之后湯涯先走,唐時在后面跟上。重新回到獨尊臺的時候,浮云階上的巫譽便是永遠也不會出現了。唐時知道自己跟妖修們的梁子結大了,只不過大荒之中的規矩不少,真要找起麻煩來,唐時也是不怕的。好歹還是那句話,背靠大樹好乘涼,唐時肯定要找一個好的靠山了,只不過只有自己表現出了更多的利用價值,才能找到一個更好的靠山。逆閣其實很對唐時的口味,可是這逆閣畢竟不是唐時最好的選擇。他重新出現的時候,身上帶著的血腥氣是自己的,臉色也有些白。大多數的人不知道出現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唐時這一臉晦氣地回來,都在好奇。場上應雨還在與那薛浩打斗,那薛浩一劍下來劍光籠罩了應雨,然而應雨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