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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地問過一些事情了,只不過唐時都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現在應雨忽然說話,便讓眾人有些驚奇。她一路上都在看山,畫的也是山,甚至很喜歡山,如今說出來一句話“山不為難人”,眼前這瘴氣如此濃厚,人若是真的進去了會發生什么是不一定的,隨口一句便能說明早瘴氣會散開,有這么簡單的事情嗎?唐時不相信,可是又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小姑娘說的話會成為事實。白鈺笑嘻嘻地上去問道:“你怎么能肯定???”唐時只是盤坐在一邊沒說話,手指攏在袖中,那緞子上的所有字跡都是靜止的,隨著他的停止而停止。墨氣在他掌心悄然地轉動,在眾人說話的時候,也在默默修煉,只不過是他修煉法門比較獨特,所以旁人只以為他是在靜坐,并不知道他其實還在修煉。應雨拽著歐陽俊的袖子,那烏溜溜大眼睛轉過來,瞅了他一眼,卻哼了一聲:“臭流氓?!?/br>“……”白鈺決定再也不跟小師妹說話了!這個姑娘一點也不可愛!不!可!愛!宋祁欣笑倒在一旁,杜霜天看她一眼,也微笑了一下。只是沒料到,宋祁欣才笑,應雨又聲音平直地加了一句:“爛桃花?!?/br>這一下,宋祁欣笑不出來了,杜霜天也笑不出來了,便是連白鈺都忽然之間收斂了起來,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奇怪。祝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頭一看李自知站起來往一邊走,便問道:“自知師弟你去哪兒?”李自知背對著眾人擺擺手,道:“幾天沒開過葷,去找點吃的?!?/br>應雨皺了皺鼻子,最終還是沒說話,靠著歐陽俊就睡了。他們經歷過了十來天的跋涉,雖說修士修煉不需要睡眠,可是跋涉跟閉關修煉是不一樣的,靈力和精神力都在消耗之中,所以還是需要休息,三個門派各自安排一個人出來守夜,今日洗墨閣輪到唐時,百煉堂則是那精悍瘦小的簡戈,陽明門那邊是女修曲玲,三個人到了山谷邊緣的三個方向坐著。唐時一心二用的本事很好,這個時候是一邊修煉一邊境界的。那李自知是個吃貨,一路上都在找吃的,眾人也沒介意,偶爾看李自知露一手燒點東西吃,還要湊上去一起,應雨卻從來不加入他們,只是說啃干糧,可是唐時從沒見這姑娘吃過東西。到底應雨是個什么身份,恐怕還要慢慢看。李自知也算是一個高手了,雖然在目前的這個隊伍之中可以說是天才云集,李自知的天賦在這么多人當中也不見得太出眾,也就跟看上去是金丹初期的應雨是一個水平,可事實上,放到別的地方去說可以算是驚采絕艷了。他從山谷之中出去了,便散開自己的靈識捕捉獵物去了。今天吃個什么?野雞吃過了,烤野豬太費工夫,不如今天吃兔子吧……李自知考慮好了之后,就去找兔子窩了。不想便在他找到一窩肥美的正睡覺的兔子之后,卻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有些犯暈,還沒等想清楚今天到底烤幾只,他就感覺到一片瘴氣襲來,將他整個人籠罩,轉瞬之間失去了意識。應雨便從那瘴氣的深處走出來,將那一窩兔子送走了三只,只留了一只。看李自知還躺在那里,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竟然道:“鹿臺,這人路上吃了很多了,修士不是可以辟谷的嗎?”這里并沒有第三個人,應雨在對誰說話?沒人知道,她似乎是聽了一陣,又道:“貪得無厭?!?/br>話音剛落,便又聽到了什么忽然之間一閃身往遠處避去,瘴氣也在轉瞬之間散盡。唐時走過來,便瞧見李自知躺在地上草叢邊,手中拽著那兔子耳朵沒松手——這就是吃貨的下場嗎?遇到了危險還要逮住兔子不放手……看了一眼,這人還是活的。唐時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還有手指上隱藏著的那儲物戒指。方才修煉著修煉著便覺得自己頸窩后面的太極丹青印有一點異樣,他忽然就想往這邊走,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什么。只是現在站在這寂靜的西山的密林之中,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唐時唇角一彎,眼底陰翳一閃,卻自語了一聲:“見鬼……”眼看著他便要離開,應雨松了一口氣,可是轉瞬之間卻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還沒來得及退開,便已經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卡在了身邊榣木樹上,她頓時驚駭。此刻,唐時的影子才從黑暗之中顯現出來,那點星般的眸子在這一片靜黑之中一閃,他手上力道不減,只冷冰冰一笑,“說吧,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路上早就在懷疑了,只是眾人都在,沒有什么機會,而且他有一種這應雨一定跟自己有關系的感覺,這感覺一點也不強烈,可是一直縈繞在他心中,疑惑不曾散去,便在今日爆發了。應雨才跟這鹿臺山的山魂聯系著,這個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被鎖住了,不管是意識還是氣息,都無法一處一丈外,她眼前這個唐時,似乎封死了她一切出去的道路。鹿臺山給她示警之后,她也及時閃避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唐時還是發現了她。應當是她為了脫出困境,將自己的精魄與大部分的浩然之氣留在那個古怪的丹青印之中的原因。她沒有說話,反正她也不會被掐死的。“不是人吧?”唐時沒聽她回答,忽然就笑了一聲,接著道,“不如我讓我歐陽四師兄來問你,這樣興許好一些?!?/br>“你!”這人簡直卑鄙!應雨瞪他。唐時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又要開始犯賤的模樣,只不過眼底算計的顏色是掩不住的,他慢吞吞道:“要我去問嗎?”應雨沉默,就這樣跟唐時僵持著,過了許久才道:“你是怎么懷疑上我的?”“天才的姑娘不是沒見過,只是你處處可疑,怎么可能不懷疑你?”唐時覺得這姑娘問的這話有點無厘頭,他鄙夷地看著她,又補刀了一句,“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蠢嗎?”應雨咬牙:“臭流氓!”“……”唐時嘴角一抽,“小meimei,你能不能換個口頭禪,你當真懂這一句的意思嗎?”“……不懂?!睉暌稽c也不臉紅,她又皺眉,“你放開我我再告訴你?!?/br>唐時又不是傻子,現在覺得應雨是無害的,只不過他不想給同行的眾人增加危險,感覺得出來的是,這應雨很怕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怕他?唐時身上的秘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