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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緊接著全都站起來,雙掌合十,低眉斂目,喊道:“是非師兄?!?/br>唐時渾身一個激靈,差點魂飛天外,目光一轉,便看到那門外伸進來一腳,月白色的僧袍似乎當年一樣纖塵不染,他的心臟不知道為什么便劇烈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悸動起來。腦子里隱隱約約有什么開始沸騰,可是轉而又平靜了。是非背著光走進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空氣很純凈,沒有一點的灰塵,他似乎瘦了許多,又或者是從來都這樣,嘴唇的弧度沒有初見時候彎,眼底還能看到一派溫和。“眾位師兄弟有禮了?!?/br>一位身穿黃白袈裟的僧人上前來,“還未恭喜師兄大徹大悟?!?/br>是非只是略一搖頭,平靜道:“一線之間?!?/br>眾人還沒懂這是什么意思,便見是已經轉過身,向著樓上走去。唐時下意識地直接將自己的意識沉進去,沉進去,藏起來,甚至跟原主人的靈體擠在一起,不過是非似乎并沒有看他,一步步地走上來,踏在那木樓梯上,很沉穩,很平靜。是非還是筑基后期,這么多年竟然便困在那里了。他從唐時的身前走過去,唐時低下頭,跟定慧定嫩過一樣雙手合十,不敢看他。月白的僧袍從眼前過去了,唐時終于抬頭了,看向是非的背影。下面的人也在看。是非走到了一扇門前,便將放在門邊桌案上的油燈舉起一盞來,拈花一指打打亮了,之后轉身推開門,便進去了。門里是昏暗的,只有是非的那一盞油燈。兩旁是無數排滿了經卷的高大書架,墻壁一樣直接到了藏經閣的穹頂上,堪稱浩瀚。而后那門緩緩地關上,唐時一下便想起當初在客棧遇到他的時候。他上下兩片嘴唇一碰,無聲地吐出“妖僧”兩個字,卻被定慧和定能一拉,又下樓去了。等到出了藏經閣,三個人才同時松了一口氣。定慧苦著臉道:“太嚇人了……”“倒不是嚇人,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喘不過氣來……”定能也是拍著自己的胸口,“咦,時度,你怎么沒感覺呢?”唐時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說他感覺比他們強烈多了,只是沒辦法描述出來而已?!拔沂菄槾袅恕铱磩偛呸q論的那幾位師兄,似乎也嚇得不輕呢?!?/br>之前說是非被壓在思過崖下面壁,現在忽然又出現了。唐時方才粗粗看了一下,是非雖然還是筑基后期,可是他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的修為應該已經無限逼近金丹期,他的精神力應該早就在金丹期了,想要突破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大約……是有什么心障?方才是非說“一線之間”,想必也就是立刻要大徹大悟了吧?藏經閣一趟探險,眾人嚇得不清,去禪房里修行打坐回來之后就去吃個飯回了自己的屋里了。打掃完僧房之后,唐時便坐在屋里做晚課了。已經很少有這樣規律的學習時間,唐時也很珍惜。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將小自在天龐大的資料搞到手,精神力越來越高之后,他幾乎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所以看起來很快。藏經閣之中還有那么多的書,浩如煙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完……只要一想到藏經閣,唐時這心里簡直……有一種火熱的感覺,想要將之據為己有,可是想想小自在天的實力,只能望洋興嘆了。亥時先敲鼓,后鳴鐘,整個一重天便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唐時也干脆躺下了,只是老覺得什么畫面在自己的眼前閃動,卻又不知道是什么,她越是去追逐這樣的畫面,便越是覺得追不上,便越是想要繼續追。他開始陷入一個迷離的怪圈。意識之中是一片迷幻的色彩,卻又覺得灼熱,心臟里涌著躁動不安的血液,燃遍他全身。他解去了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要獲得更加舒服的清涼,卻被皮膚接觸到的冰冷空氣刺激得顫抖。手掌從自己的脖頸上劃過,又舔吻自己的手指,他仿佛變成了一條蛇,扭動自己的身軀,要與另一條蛇交合。前方似乎有什么溫涼的所在,吸引著他過去,于是觸碰到了,便覺得再也放不開,比自己溫度更低的東西,總是討人喜歡的。唐時纏住了那人,又嫌對方的衣服礙事,便給扒去了。拈花指,手結印,佛珠在指掌之間,他含住那佛珠,又緩緩地舔吻到那人的手指上,動作曖昧而且自然。口腔是溫暖的,佛珠是冰冷的,被他含進去之后,卻逐漸同化成了同樣的溫度。他的舌頭,便像是蛇信一樣,在上面留下濕滑的水跡,卻逐漸地接近了那拈花式的手指,于是舌頭從他的指甲蓋上滑過,含著輕輕地吮吸,只覺得那人似乎顫動了一下,這反應讓他更得意起來。畫面里,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有那個疑似自己的人,像……像一個……一樣在……唐時忽然覺得那些話都是很難說出口的,他身上跟著燒灼了起來,夢里也不安穩。將那人的僧袍扒開,便能夠看到健碩的胸膛,順著肋骨腰線滑下去,撩開下擺,便將一個火熱的東西握住了,又挑弄著,似乎很得趣。已經光溜溜的自己,致力于將另一個人也扒光。只是無論他如何動作,那人卻不動如山。暗暗地想著,這人真煩人,他埋頭便將那物吞了進去,又覺得含不住,吐出來,間或偶爾親吻那人的腰際,或者啃咬一下他的胸膛。這人莫不是冰作的,石頭刻的?他的臉貼著他的腰側,觸碰著他的腹部,這腰上還帶著傷,甚至還在流血,他卻完全無視了這一切。手臂卻繞到他身后,扣緊了他的背部,在那僧袍上搓動。像是天生知道怎么做一樣,他如蛇一般的身體柔軟極了,雙腿一分便坐過去,勾住他的腰,嘴唇一分,模模糊糊地吐出了兩個字。唐時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畫面里的自己說出了什么,可是這畫面依舊模糊,看不清晰。在自己坐上去的時候,似乎有什么鮮紅的液滴落到了他裸著的肩上,順著肩胛骨滑落了,也順著手臂落下,滴到交纏著的大腿上。水聲和暗喘的聲音,交混到了一起,周圍似乎有隱約的金光。似乎有什么危險,向著自己臨近。他感覺到了,頭頂上有一只手掌,便要按住自己的天靈蓋,似乎不想他這樣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