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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打起來,這才讓剛剛出來的唐時跟是非看到這么混亂的場面。眼看著眾人都跟上來,唐時有些壓力大,不過在看到前面那尹吹雪已經停下的時候,唐詩就松了一口氣。前面山道上有一塊石碑,刻著兩個字,隔得太遠現在還看不清,尹吹雪在這字碑前面停留了片刻,便直接往前面走去了,唐時忽然駭然——尹吹雪不見了!他心里存了個疑影,只懷疑是那石碑附近有什么古怪,可是走過去看了,便瞧見了那石碑上的兩個字——劍冢。竟然還真的是劍冢。正在他也要往前走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石碑背后還有小字:“鑄劍千年,劍冢千萬,取千萬而歸一,是為小昆侖劍冢。入者一,取劍一,違者殺?!?/br>鑄劍?這人莫非是個煉器師?唐時在這字碑前面只站了片刻,便直接伸手將背后這小字之中的最后一句“入者一,取劍一,違者殺”抹去了,之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然后,就明白為什么之前尹吹雪會忽然消失了。只是在山道上往前走一步,便是一步踏入了全新的天地之中——劍冢。昏黑的天際,陰霾著云霧,吹來的風陰寒刮面,便見得眼前大大小小的土包,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每一個小土包上面都插著一柄劍,每一把劍都與別的不一樣,有自己特殊的形態,長的短的白的黑色粗的細的彎的直的……唐時只覺得自己是走進了一個劍的世界,仿佛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劍,一把劍冢里面的劍。尹吹雪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唐時也不知道這人去哪里了。之前在回形走廊的時候,唐時看到的幻象里面并沒有這樣一座劍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拔劍靠近劍柄的地方都有刻字,只不過字體各不相同,唐時一開始還會一把一把地看,可是到了后來根本看不過來。劍,劍,滿世界都是劍。在整個靈樞大陸上,有一把趁手的靈器是多少人的心愿?多少人求一把好劍而不得,可是現在,無數的劍都在唐時的面前。按理說,這苦海無邊境的原主人應當是一個佛修,可是之前在從地底出來的時候,唐時使用的那一手“太極圖”卻是道門之中的,而這煉器最是范圍大,仙佛妖魔四個修真派別里,都有修士會煉器,從這煉器師的身份上是無法斷定這苦海無邊境的原主人是誰的。只是……佛門之中,很少用劍,唐時現在倒是開始懷疑起來了。他暫時沒有去想,劍冢之中能取劍一把,唐時很相信這句話——此前的幻象已經完全向唐時展示過這個苦海無邊境的威力了。在唐時后面,秦溪雪環等人也來到了那字碑前面,他們自然是看不到已經被唐時抹去的最后一句話的,只能知道前面的。“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劍冢,前面那尹吹雪和唐時兩個煞星進去了,我們也快些走吧?!?/br>蔣繼然說完便直接走進去了,眾人不愿被人搶先,也紛紛跟著進去了。是非想起唐時曾站在這字碑的背后多看了一眼,反倒沒有跟著眾人一下進去。印空身上的傷已經止了血,身上全是鮮血,一片狼藉,此刻看是非停下了,忍不住道:“是非師兄,你……”不過是境界跌落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佛家境界,不悲不喜,不為外物所動,印空修煉還不到家。他看著那字碑,只覺得這字碑本身過大,而顯得那幾行字有些少了,背后如果再多幾個字,才算是好看。作為一名煉器師,這劍冢的主人想必與篆刻一道頗通,即便是習慣使然也不該在字碑上留下這樣的破綻。所以是非忽然開始懷疑起來,對印空道:“這字碑后面,如果再有十六字,才可說臻至完美?!?/br>十六字。是非無法確定,如果這上面真的還有十六個字,是誰抹去了嗎?其實回想一下,唐時這樣的人,要是不抹去這碑上的字跡算計后面的人,那才是奇怪了。他們這邊停留了一會兒,反倒是最后一個進入劍冢的人了。然而剛剛進去,就目睹了異常血腥的一幕。飛仙派蔣繼然,一直是個很厲害狠辣的人物,方一進入劍冢,幾乎狂喜,拔了一把劍出來便直接滴血認主,并且將自己的鮮血放入了第二把劍里,只是這瞬間,秦溪還沒來得及提醒眾人這里面有鬼,蔣繼然就已經爆體而亡了。“……”所有人沉默而驚駭地看著這一幕。其中大多數人看著這劍冢里面的劍,頓時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不知道這之中到底是有什么古怪,有人已經滴血認主,于是開始暗暗害怕,只是等了半天也沒出事。飛仙派另外一人上前查看了蔣繼然的情況,整個人已經完全成了渣,哪里還能有什么情況?齊雨田看著魏園撿起了之前蔣繼然撿起來的那一把劍,想著為什么只有蔣繼然出事了,他們卻完好無損,這念頭才一閃過,便看到魏園忽然之間一臉的欣喜。“竟然是一柄上品法器!”法器,對應的是修真的前三個境界,之后是寶器、靈器。上品法器,乃是標準的金丹期修士的霧氣武器配備,也難怪之前蔣繼然看到了這把劍會相當地驚詫,并且直接滴血認主了。其實唐時并沒有走遠,他只是在這附近看著這一幫人,等著看看自己抹去那一句話之后的威力。唐時抹去的九個字,又能夠殺掉多少人呢?他拭目以待。人心不足蛇吞象,秦溪暗嘆了一聲,其實在蔣繼然死的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事情的古怪在什么地方,洛遠蒼也是一進來之后就基本保持一種不動的狀態。以他們二人對唐時的了解,這小子根本就是窮逼,看到眼前這些靈劍,還不直接一把把全部收入囊中?不說一把把地滴血認主,至少也要全部收到儲物袋里——有靈器不拿,唐時那家伙傻逼了嗎?所以這里面定然有貓膩,于是秦溪和洛遠蒼,是唯二的兩個進來之后沒有立刻像別人一樣,給那些靈劍滴血認主的人。心急者如蔣繼然,已經死了。這充分說明了一句老話的真理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到魏園沒忍住心中的貪戀,對著那一把劍滴血認主了,秦溪與洛遠蒼都暗嘆了一聲,這是魏園的第二把劍了,所以他也死了。一眨眼死了倆,眾人也都看出門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