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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帶著某種古怪的韻律,像是唱歌一樣。“帶著遙遠時空來的客人,去覲見我們的主人?!薄澳g師”說,他手里的百合花散發出一陣一陣的香味——寇桐特意掃了那朵花一眼,發現它并不用澆水,依然水靈非常。小狗繼續:“汪!”黃瑾琛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眼下他們也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彼此通訊用的工具,寇桐卻不大擔心他——如果連11235都不靠譜,這世界上就沒有人靠譜了。他決定親自走一趟,來看看這個“意識主體”究竟有什么問題。于是就痛快地走上了那巨大而神秘的游輪。那上面的輪子詭異地轉了起來,讓寇桐想起很小的時候看過地一部怎么也看不懂的坑爹動畫片,里面有一個神神叨叨的少女總喜歡念叨“命運之輪開始旋轉了”——從頭到尾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仿佛命運之輪是個二十四小時賣票的摩天輪,所以他的印象特別深。他猛地抬起頭來,感覺這兩個二點五次元的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第二十八章無名島主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譬如考試的時候碰到的最苦逼的一種題目,就是明明記得自己看過,記得自己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以什么姿勢看的,就是忘了看的內容是什么。寇桐坐在游輪上,另外兩個不知是什么來頭的人在一邊,誰也不說話。他們三個圍著一個小圓桌,一人坐一把椅子,還有一條好奇心很重的小狗,濕漉漉的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寇桐看,還帶著某種警惕似的。圓桌上有一束花,每個人面前放著一個小茶杯,寇桐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闖進了愛麗絲的夢境,旁邊這兩個人就像是另一個版本的三月兔和帽子先生。他目光一掃,“魔術師”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手里的百合換成了玫瑰,而衣服上的花卻從玫瑰換成了百合,這一個神奇的時刻發生在什么時刻,寇桐居然完全沒有留意到——好像他本來就是那樣的,那些花就像是開在他身上,自然得讓人熟視無睹。“那是什么?”寇桐打破沉默。魔術師解釋說:“這些花是一種哲學。玫瑰是紅色,代表火熱的生命,百合是白色,代表另一個極端,像是死亡,或者所有流動的,冰冷的東西。生命和死亡無時無刻不在轉換,沒有一刻是停滯的,每一刻的改變,都象征著固有的死去,也是新生的開始,它們都發生在剎那之間?!?/br>寇桐覺得哲學這東西很裝逼,但是此時他沒有笑,也沒有點頭——因為他聽完以后,覺得這個男人說得居然有些道理。魔術師繼續說:“這就是自然,創造必然伴隨著毀滅,它們相伴相生,直到無窮。人類用一個符號表述了這個意思,就是‘∞’。兩級之間永無止境的轉變,就是無窮?!?/br>寇桐皺起眉,心里越發無法評估出這個男人究竟是一個意識主體,還是被意識主體中的某種物體投影出來的了。他于是問:“你的意思是說,沒有什么東西是我們能留住的?”魔術師說:“連我們自己,都是不斷死亡不斷新生的,走在一條永遠也停不下來的時間線上,怎么樣能留住其他的東西呢?”寇桐心里隱隱一動,他問:“變化了的自己,還是自己么?”魔術師沒有回答,戴帽子的人卻笑了起來,他問:“你為什么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呢?”還不等寇桐說話,戴帽子的人就低下頭,這使得他的臉從帽子下露出來,顯出一個有些憂郁的表情。“你自己承認,就是你自己,不承認,就不是你自己,也沒有什么。然而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它都是你的命運?!彼Z氣略微有些冷酷地說,“就好比我們,我們每個人都掌握著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秘密,可是卻必須一絲不茍地執行主人的命令,這就是命運?!?/br>寇桐注意到他用的字眼:“你們?”戴帽子的人伸出一根手指,用他那總是透著憂郁的眼神筆直地看著寇桐,他說:“噓——”寇桐無言,感覺此情此境非常熟悉,有點像是季老頭裝神弄鬼騙人錢的模樣。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再次詭異地沉默了下來,寇桐在打量著兩外兩個人,他發現他們兩個有點像是設定好的程序,不被觸動的時候,永遠就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連喝茶的頻率都非常固定。看來應該是某個意識主題的造物——寇桐想,而且看起來不應該是由現實生活中的某個人投射而來的,對應的很可能是他們那個空間中的某種物體。動畫片?不……寇桐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應該是。他經常會有一些青少年的病人需要輔導,為了交流方便,也曾經一目十行地了解過青少年們充滿了體育明星、娛樂明星和各種動漫人物的興趣愛好,并不記得有什么動畫片里的人是這樣的。那是什么呢……他們身上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神棍氣質,衣飾復雜,有一些帶有非常明顯的符號學意義上的象征意,有一些則是隱晦的暗示,寇桐的術業不專攻這個,所以也說不大清楚。是某種神秘學的道具,還是某個宗教的相關物品?船速突然慢了下來,一直盯著寇桐看的小狗突然舉起前爪,說:“汪!”戴帽子的人松開手,任憑它從自己懷里跳了出去??芡┗剡^頭去,只見一個小島已經近在眼前,島上彌漫著一層白霧,有植物和山丘若隱若現,只有風吹過來的時候,才露出地面的一點端倪。飄開的云霧中露出一塊巨大的白色石頭,它瀕臨海邊,就像是一個堅定地守衛者,后面是兩根巨大的柱子,一黑一白,像是一個沒有建立完全的拱門。一個身上穿著袍子,帶著奇怪的高帽子的女人站在那里,她雙手張開,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遠看寇桐還以為她是個石像。直到靠近,他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活人。女人的身體里不知道是有什么血統,眼珠的顏色淺極了,在被白霧扭曲地詭異的光線的作用下,竟然有點像是透明的。魔術師和戴帽子的人站在船上,目送著寇桐下船,走向兩根石柱的地方,沒有打算送得意思。直到寇桐走到女人身邊,她才像是身體里有某種程序被啟動了一樣,眼珠慢慢地轉向一邊,深深地看了寇桐一眼,說:“請和我這邊來?!?/br>她的聲音聽在耳朵里,居然讓精神異常強悍,神經異常粗大的寇醫生恍惚了一下——非要形容的話,那簡直像是某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