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地把這個倒霉的笨賊給按在了地上,卡住了他的脖子。隨后不知誰把咖啡廳里的燈打開了,柔和偏向曖昧的暖色燈光輻射開,門外同一時間響起了警笛聲。等到塵埃落定了,老姚這才抽身出來,格外冰冷地看了黃瑾琛一眼:“是你放的槍?”黃瑾琛還沒說話,寇桐就先一步站在了兩個人中間,他從老姚的左側邁上一步,只用了半個身體擋住黃瑾琛,動作十分自然,既像是要把他們兩個隔離開,看起來又不像非??桃?。寇桐壓低了聲音:“姚老,我已經通知我們外面的系統調試員,盡快調試設備,放我們出去了,您放寬心?!?/br>他的話音越來越慢,也越來越低,最后格外清晰地咬了“放寬”兩個字,然后掃了黃瑾琛一眼,微微擺了擺手,側過身請姚碩先過去:“這里太亂了,我看那邊地方稍微大一點,咱們過去吧?!?/br>姚碩表情頗為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么太難聽的,只是隔著老遠又看了黃瑾琛一眼,很有意見地說:“要我說,特權階級的存在就是腐敗的開始,你們部門一直缺乏監管,又什么人都往里招,實在太無法無天?!?/br>寇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不評論他這句話,反正聽著心酸的是鐘將軍。黃瑾琛往外看了看,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地把槍背在身后,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見姚碩這個死老頭子就頗為手癢,在腦子里幻象了一番,怎么把這個老東西按在地上,掐著脖子,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的重口味血腥暴力場面。他想入非非得太過投入,以至于一腳沒注意,狠狠地踩在了寇桐的后鞋跟上,差點把兩個人同時絆住。黃瑾琛吐吐舌頭,預感姚老濕又要有話說了,果然,姚老濕非??床粦T地皺起眉,清了清嗓子:“再看看你們這都是什么素質,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們沒受過軍訓么?像什么樣子?你們……”寇桐卻不理會他封建大家長似的絮叨,徑直越過他。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咖啡廳的后門處,這里掛著一塊老舊的“閑人免進”的牌子,寇桐一把揪下那塊牌子,猛地推開了窄小的后門。那一瞬間,跟在姚碩身后的黃瑾琛敏銳地發現,姚碩肩膀上的肌rou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仿佛下意識地要去阻止寇桐一樣,然而想起來又不明白自己是為什么,只能保持著那樣一個別扭的姿勢,愣愣地站在原地。黃瑾琛伸長了脖子,只見那道門后面居然是一座山,被寇桐推開的門就像是連通了另一個世界。山高極了,山脊寬闊,卻擠在一個圍墻里面,也不知道山底下壓著什么妖魔鬼怪,不到兩米高的圍墻竟然把一座高山給困在了其中。正門的天光一如正午,后門就是黯淡的傍晚,太陽已經看不見了,天光也已經黑了下來,唯有山頭上嶙峋的石頭和干枯的樹枝自高處垂下來,無風的夜里一動也不動地僵持在那里,就像是某種怪物的軀體。就在這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寇桐和黃瑾琛同時聽到了耳朵里一個機械的男聲說:“警報,警報,空間不穩定,空間不穩定,在半分鐘之內瓦解——”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頂上滑落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沖著打開的咖啡廳后門砸過來,黃瑾琛吃了一驚,一把揪住了寇桐的領子,像拎兔子一樣地把他往后拎了好幾步,同時叫了一聲:“趴下!”大石頭一下子砸中了小小的后門,無數飛沙和石頭碎屑好像子彈似的四處崩人。地面震動地越來越劇烈,幾個人趴在地上幾乎一動不敢動,不一會功夫,就被埋了起來。就在黃瑾琛越來越感覺自己像一棵被栽在土里的大蒜時,那股熟悉的擠壓感又回來了,他松了口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個方才還彼此重疊的空間非常無情地沒有給對方留下一點紀念,哪怕一個土渣。黃瑾琛向一條腿的寇醫生伸出一只手,才打算把他拉起來,姚碩突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這就是你們的研究成果?你們這破玩意究竟能干什么用?國家每年撥款給你們,納稅人每年從牙縫里擠出那么多錢供養你們這些人,就是讓你們做這種毫無意義毫無道理的情景模擬么?”鐘將軍聞聲趕緊推開門從外面進來:“老姚,有話你來和我說,或者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姚碩憤怒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吃皇糧的蛀蟲?!笨匆膊豢寸妼④娨谎?,大步走出去了。“怎么回事?”等他走了,鐘將軍才轉頭問寇桐。寇桐的二皮臉非常堅實地把老姚的精神攻擊抵擋在真皮層以外,很不以為意地扶著拐杖站起來,沒形沒款地坐在一邊一把硬木的椅子上,把打著石膏的腿吊起來,挑起眼皮掃了鐘將軍一眼:“你問我怎么回事?我還沒問你呢?!?/br>鐘將軍嘆了口氣,抬眼看了一眼退到一邊,活像看熱鬧似的擺弄著他的槍的黃瑾琛,拉了把椅子坐在寇桐對面,緩和下口氣:“你先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br>寇桐調出大鍋爐投影儀的監控錄像,把芯片放進一個隨身帶著的小夾子里:“具體情況我回去分析好可以給你打一個報告,表面上看,你的這位朋友很可能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而時常感覺焦躁不堪,他很要面子,即使正常的時候看起來八面玲瓏,但是實際不大善于與別人溝通,壓力都堆積到心里,沒地方釋放,只能越來越焦慮,當心理沖突失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讓他變成了現在這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于是他會本能地用一些負面的詞語,以故意刺傷別人的形式以釋放壓力?!?/br>鐘將軍沉默了片刻,倒是旁聽生黃瑾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感覺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過了好一會,鐘將軍才有點煩躁地點著了一根煙:“那你說,他的壓力源是什么?”寇桐眨了眨眼,往后靠了靠,揉著他那條石膏腿:“教官,你其實一直覺得我是小叮當那萬能機器吧,什么都知道?”鐘將軍用一種又深沉又苦逼的眼神看著他,連遠在墻角的黃瑾琛都接收到了他這“性感光波”,頓時虎軀一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壓力源?!笨芡┢扔趬毫?,只得開始說人話,“知道什么是壓力源么?它可能是任何東西,比如你放一個屁,我腿腳不利索,一時半會跑不了,得在這聞著,感覺心情很不愉快,這也是壓力源?!?/br>黃瑾琛說:“噗嗤?!?/br>寇桐擺擺手:“行了黃大師,我就是